雖已經是深夜,但是在得知小姐要吃飯了,下人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李愫愫閨房里,楊煜坐在一桌花式多樣的點心前不由得吞了幾口口水。自長大,他都還沒有吃過點心,突然有這么多的好吃的點心,一時間他頓時有一種無從下口的感覺。
坐在楊煜對面的李愫愫見狀,掩嘴微微一笑,道:“隨便吃吧!不夠了還有呢!”
主人都發了話,楊煜在這樣的就有些不禮貌了,嘿嘿一笑,抓起盤中的糕點一口塞進嘴里,但還不等他咀嚼,就呸的一口吐了出來,一臉怪相:“這味兒怎么是甜的,不行不行!我要吃肉!”
聽這話,李愫愫心中有些失望,心說如此糕點竟然都看不上,偏偏要吃那滿是血腥的肉食,真是荒野小子。但即便如此,李愫愫還是讓下人又準備了幾只燒雞,和一些下酒菜來。下人們還以為是小姐想要借酒消愁也就沒有懷疑,老爺那邊也沒有報說情況。
小姐閨房里的這點小酒,那都是為女子專門釀造的,與其說是酒水倒不如說是飲品,楊煜自然是喝得不夠盡興,最后索性問李愫愫要了酒窖的地址,自己去取上幾瓶好酒水來。
李家的酒窖里,看窖的小斯被楊煜一拳打暈,偌大的酒窖里面就他一人。不得不說,這李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光是這酒窖里面的酒,就有數千種,并且好多都是難得的好酒。楊煜對酒水了解不多,但是對于杜康倒是情有獨鐘,挑了一壇嘗了一口,甚是好喝,也不多想扛起兩壇飛身離開。
再次回來時,李愫愫已經趴在桌上睡了過去。楊煜放下了酒壇,坐在對面,單手托著下巴,細細的瞧著眼前這位李家大小姐。
這細里一看,長得還真是個俊,雖然比不得那西施貂蟬,但是也絕對能夠和當今圣上的皇后妃子一比高低了,難怪招的那九道山莊的少莊主喜歡。
“哎,紅顏薄命啊!”楊煜感嘆一聲。
說完,轉身取了一條毯子搭在了李愫愫的身上,自己退了出去,坐在房頂。
月正明,楊煜躺在房頂的青瓦上,仰望著夜空,心中不由想起了逍遙子來。
突然,楊煜正想的認真,樓下傳來了人的交談聲。楊煜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塊兒青瓦,向下看去,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穿著一襲白袍的人隨著一大活人正將李愫愫圍在中央。
周圍的人對這白袍面具人甚是尊敬,開口閉口的都叫著什么司馬少主。一聽到這兒,楊煜明白了,原來這人便是那司馬孔玨。
而看地下眾人交談的表情,似乎并不滿意,而被圍在中央的李愫愫,更是哭了起來。一個老婦人見狀,上前將她抱在懷中,似是在求情,豈料話剛說出來就挨了一巴掌。這打人的,正是李愫愫的爹爹李霸天。
“真是可惡,婦人都打,還算什么男兒。”趴在房頂的楊煜見到這一幕,不禁罵道。而他這一說話,竟然被底下的司馬孔玨給聽到了,只聽他抬起頭來,大喊一聲:“樓上有人。”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都是一驚,李天霸連忙差人上去查看,但是還不等他們上去,就傳來陣陣的哀嚎聲,甚是慘烈。
不出一會兒,只見一少年破門而入,而在他的手中,一把赤色的斷劍甚是耀眼,再看他的臉上,滿是憤怒。
“你便是那司馬孔玨?”楊煜揮起劍來指向了那位帶著面具的年輕人,問道。雖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但是楊煜還是問了一遍,他要確認,做到精準。
“不錯,我就是司馬孔玨。你又是何人?”司馬孔玨上前一步,取了自己的面具,問道。
“呵!我是取你性命的人!”楊煜冷喝一聲,道。說完,他單手回劍,快步上前,速度極快,說話之間就已經到了司馬孔玨的面前。
然后,司馬孔玨卻并未慌張,反倒是輕蔑的看了一眼楊煜,不屑道:“就你這點功夫還想和本少主動手,配嗎?”說道最后,他一聲輕喝,雙手飛速探出。嗡的一聲,竟然是徒手捏住了楊煜的劍刃。
“劍倒是好劍,但卻跟錯了主人。”司馬孔玨嘲諷道,說話間,指尖用力,后臂一擺,竟然是將楊煜給扔了出去,蓬的一聲響起,座椅倒了一地,楊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嘴角流出血來。
在場之人見到這一幕,都是一驚,雖然早就聽聞司馬孔玨功夫了得,但今日一見,果然是厲害,且司馬孔玨如今也就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模樣,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此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而最為開心的,則是李天霸。女婿如此厲害,那他們李家日后也是少不了好處。想到這里,李天霸的臉上都樂開了花來。不過,李愫愫卻是一點也不好。楊煜如今可以說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但楊煜明顯不敵,這唯一的希望也快要沒了。
然而,就在李愫愫覺得沒有希望時,倒在地上的楊煜竟然是站了起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淡淡道:“你也就不過如此嘛!”說著,再次沖向司馬孔玨,不過這次再吃了剛才的虧后,楊煜并不準備正面對抗,而是以自己的速度來建立優勢,不斷地打出虛招,讓司馬孔玨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楊煜的攻擊自已開始就那么幾招,反反復復,幾番下來司馬孔玨毫無壓力,在他的臉上甚至是露出了不耐。見狀,楊煜心中暗道一聲機會來了,只見他猛地收回手中的劍,幾近貼在臉上,而在這一刻,楊煜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劍和往日有些不同,劍身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個凹槽來。不用多想,這定然是雪隱的杰作。
但是,楊煜此刻也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了,他的首要目的便是打敗眼前這司馬孔玨,找到機會逃離這里。
“看劍。”突然,楊煜喝了一聲,斷劍在他的手中翻轉,速度極快,頓時赤色劍影乍現,十分耀眼。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頭菜而已。斷劍在楊煜的手中,此刻就像是了靈智一般,楊煜只是輕輕帶動,斷劍就以極快的速度劈向了司馬孔玨的腦門,留下一道殘影。
“好快!”
圍觀之人,驚嘆道。
而此刻的司馬孔玨也是皺起了眉頭,他也看出了這一招絕不簡單,要是像剛才那樣赤手對付,怕是要吃虧。不做猶豫,司馬孔玨右腳跺地,嗖的一聲,穿著的馬靴內瞬間彈出一把短匕來。
錚的一聲響,眼瞅著楊煜就要劈中司馬孔玨的腦門,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司馬孔玨的短匕不偏不穩格擋在了腦門前,頓時匕劍相擊,嗡嗡聲緊隨其后傳出。
一招未果,楊煜快速變招,手掌翻動收回劍身轉為側刺,直擊司馬孔玨的右腿。而司馬孔玨也是絕非等閑之輩,他連忙側身躲避,而手中的短匕探向楊煜的咽喉,這是要下死手。
一寸短一寸險,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之下,楊煜并不占什么優勢,短匕攻來用劍格擋已然不可能,一個下腰,楊煜頓時矮了一截,正好躲過了這一擊,但緊隨其后,司馬孔玨手腕翻轉,短匕握在手中,直接向下捅去,直奔心窩。
哴哴蹌——楊煜左手撐地,右手回旋將劍身貼于心窩,這一擊又被楊煜先破,然而這還沒完,司馬孔玨左手化掌,快速運氣,一擊拍在了楊煜的右肩頭上。
頓時,楊煜的身子就像是一塊兒落石一般砸在了地上,木制的地板裂開,‘呃啊’一聲慘叫傳出,他更是一口鮮血吐出。
“哈哈!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了一點!”司馬孔玨見自己得手,哈哈大笑一聲,嘲諷道。
然而,就在他說話的瞬間,被擊中在地的楊煜突然將斷劍抬起,只聽嗖的一聲,司馬孔玨的右腿竟然生生的被斬了下來,頓時鮮血彪飛。
突如其來的變故誰也沒有料到,而被斬了右腿的司馬孔玨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身子一側,倒了下去。李天霸眼疾手快,連忙上前將其扶住,而倒在地上的楊煜趁此機會翻身而起,縱身一躍來到了一旁已經有些嚇傻的李愫愫的面前,單手抱住她的肩頭,右手揮動斷劍頓時劍氣恒生,那阻隔在他們面前的木制墻面,被斬出一個四四方方的門洞,他帶人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李家堡看家護院的守衛家丁本知道里面有決斗后都在門外候著,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楊煜根本就沒有走地面,而是憑借著輕功,自半空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