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外的小河畔邊,楊煜盤坐在地上,雖然人還是很虛弱,但與之前相比已經(jīng)好了很多。
在他的身邊,還坐著幾人,而他們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尤其是錦娘和廚神二人,背對著楊煜四人,望著那濃煙滾滾的方向,雙眼之中盡是不舍與留念,但卻并沒有一絲的后悔。
“好了!幾位小友,你們順著這條溪流一直往上游走,有一座三櫟山。在這山上,住著一個老頭,你們拿著這個去找他,說是我介紹你們來的,他就會為楊少俠治傷的。”錦娘轉(zhuǎn)過身來,走到了筗徵的面前,從頭上取下了自己的木簪子遞給了他,說道。
現(xiàn)在,李世秋被逼退了,但是楊煜身上的傷別需要快點解決才行。尤其是被司馬孔玨打的那一掌,乃是傷到了內(nèi)臟,雖然如今已有所治愈,但還沒有根治。這一路走來錦娘發(fā)現(xiàn),楊煜這傷要是再不速速根治,怕是會影響他一輩子,甚至是奪了他的性命。
筗徵此刻成了他們四人小組的領(lǐng)頭人,他接過了錦娘的木簪子小心翼翼的裝進(jìn)包里,滿懷感激的給錦娘和廚神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感謝兩位大俠的出手相救。我筗徵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二位的恩德,請受晚輩一拜。”說著,他就雙膝下跪,磕了三個響頭。玉兒和李愫愫見狀,也要效仿,但被錦娘擋了回去,“筗徵這禮我們能受,但是而為姑娘這禮我們老兩口可著實受不起。”說這話時,看向她們二人的眼神,多多少少發(fā)生了一點變化。
一番客套話后,六人分為了兩路。筗徵背著楊煜按照錦娘二人所指的道路前行,至于錦娘二人在則是在看到了四人徹底的消失在他們的視野內(nèi)這才轉(zhuǎn)身離去。剛走了沒有兩步,從剛才就想要說話的廚神停了下來,摸了摸腦袋,道:“我怎么總覺的姓楊的那小子有點面熟啊!還有那個嬌滴滴的女娃娃,她先前控制那毒蟲的功夫,可不像是中原的。”
在聽到了廚神的話后,錦娘表示贊同,廚神說的這兩點他在昨天晚上就已經(jīng)發(fā)覺了,“老頭子,其實我昨晚上就發(fā)覺,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肯定,姓楊的那小子,和逍遙子那關(guān)系淺不了。你看見他隨身攜帶的那一把劍沒?那可是當(dāng)年叱咤江湖的鬼臼劍。雖然現(xiàn)在斷了一半,但是那種感覺,絕對錯不了。”
“嘶......”聽到錦娘這話,廚神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心中一陣翻騰。
按照錦娘所說,在天色還未黑時,四人就已經(jīng)到了所謂的三櫟山。初到山腳下,幾人就遇到了難處,就在他們不遠(yuǎn)處赫然的樹立了一個大木匾,而在這大木匾上,幾個寫的極其狂亂的字格外跳眼。
李愫愫乃是大家閨秀,飽讀詩書,各種字體都略有研究,現(xiàn)在終于再一次的找到了凸顯自己價值的時候了,便自告奮勇的上前,為眾人看一看這寫的乃是何字。
而這一看,她的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臉上竟然更是生出了怒意,只見她憤憤然轉(zhuǎn)身退了回來,走到三人身邊,嗔怒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如此清雅之地,卻是住著如此庸俗之人。筗徵大哥,我們走,這地方不值得我們過去。”
一聽這話,筗徵一臉不解,正要詢問李愫愫為何這樣說時,山谷之中突然傳來了幾聲狂蕩的笑聲,“哈哈哈哈......”生音還未落,四人只覺得身邊掃過數(shù)陣勁風(fēng),定眼之時,明明四人的隊伍竟然只剩下了三人。李愫愫,不見了!
這一下,急壞了玉兒。一路走來,兩人已經(jīng)是結(jié)下了深厚的姐妹情誼,見李愫愫不見了,當(dāng)即就大聲的呼喊起來:“愫愫!愫愫!你在哪里?”
但是,任憑她怎么呼喊,這空蕩的深山之中,除了她的回音什么都沒有聽到,靜的出奇。
如此情況之下,一旁虛弱的楊煜撐著身體走到了玉兒的身邊,道:“玉兒姑娘,你先去看看那木匾上面寫著什么字。依我之見愫愫定然是被剛才那人抓走了!”
楊煜一語驚醒夢中人,筗徵和玉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只顧著愫愫不見了卻是完全亂了陣腳,聽到了楊煜這么一說,玉兒快步走到木匾前一看究竟。而她這一看,也是憤怒至極。
“楊大哥,我看愫愫妹妹這次是兇多吉少了!”玉兒低著頭,臉上十分傷心。
“茽大哥,你速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楊煜見玉兒這個反應(yīng),心中一沉,意識到事情的不好,連聲說道。筗徵聽后正要動身,被玉兒阻止,她說:“茽大哥不用去了,那上面寫著的是交換條件。要想要人的話,必須得交出一個剛滿月的女嬰才行。”
“什么?這是什么意思?”楊煜和筗徵聽的一塌糊涂,什么交換條件,什么女嬰,完全不能夠理解。
看著二人這一臉疑惑的樣子,玉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充滿了無奈。對于眼前這對江湖一點都不了解的二位大神,心中也是醉醉的。她準(zhǔn)備了一下,和二人解釋道。
這里正如錦娘說的那樣,的確是住著一個老頭子,但是這個老頭子卻是生性怪異,如若是陌生人來訪,只是逛逛那也沒啥,但要是在這里做了什么不敬的事情,那就必須的付出代價。
起初,玉兒也不知道這里就住著那位常常聽家里人說的怪人,但在看到了那兌換的條件后,她頓時就聯(lián)想到了這位怪人。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覺得李愫愫這次兇多吉少。
“哎!真不知道錦娘婆婆為什么要我們來這里啊!這不是把我們往狼口里送嘛!”說道最后,玉兒埋怨道。
“哼!”而在聽到了玉兒的話后,筗徵臉上卻是閃出了一抹決意,他冷哼一聲,道:“狼口又怎樣,今天我筗徵就拔它的獠牙,看他日后還怎么做歹。”
說著,便抽出了他最為熟悉的匕首,沖向了那塊木匾,刷的一下刺了過去,他這是要先打那位的臉再說。
錚的一聲響起,還不等到他的匕首接近,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一把劍給當(dāng)初,轉(zhuǎn)頭一看,是楊煜。他用手中的鬼臼,擋下了筗徵的突刺。
“茽大哥,我想錦娘婆婆既然讓我們來這里,定然不會是讓我們來送死的,而她能夠推薦我們來這兒,所以也就有把握保證我們在這兒不會遇到什么難處。你再想想,分開的時候,錦娘有沒有什么特殊的交代。”因為先前分開的時候,楊煜還處于半昏迷的狀態(tài),對于當(dāng)時的情況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