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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怎么,常將軍沒有聽到本王的命令嗎?”北辰背著手道。

“大王,這明明就是阿水,你為什么不認識他了,你不是心心念念著這個人嗎?”

常將軍真是不依不饒,依然糾結著那個問題。

就連水柔歡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容貌,在剛才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所以才被常將軍給認出來了?

這下可不好了,叫她如何瞞得過去?

“常將軍,您累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今晚可是有豐盛的晚宴啊!”

副官只好再三出來,拉常將軍出去。

可是常將軍的身軀,是那么的健壯,副官哪里拉得動。

“這就是阿水!”常將軍突然加大了音量道,然后他對著水柔歡,問道:“啊水,你快告訴大王,你是阿水啊!”

這下讓水柔歡一下子不知所措,嚇得她身體發抖,快要從那椅子上掉下去。

“常將軍!你不要鬧了好不好,阿水是男的,你看,她像一個男的嗎?”

副官沒有辦法了,只好也大聲對常將軍冒犯了起來。

“咦?”

常將軍有把他的手拿到了自己的后脖子上,他向水柔歡俯下身來,看了看道:“你是女的?”

水柔歡的腦子,首先是一片空白,然后變得清醒了許多。

原來這常將軍,連自己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他怎么會認得自己就是阿水。

水柔歡那沉重的內心,似乎一下子就變得輕了起來,她不再覺得呼吸困難了。

“我是……女的。”水柔歡道,她的聲音很輕,很虛弱。

常將軍似乎沒有聽清楚,又道:“你再說一遍!”

這時候,副官上前拉住他,道:“人家都說了,她是女的!常將軍,你看她哪一點像一個男的了?”

副官的語氣,很有抱怨的意思。

常將軍這才將水柔歡放開,道:“原來是女的啊,哈哈哈,你怎么不早說,害得本將軍以為你是阿水!”

這讓水柔歡都不得不滿頭黑線了,原來這常將軍還和以前一樣,那么豪邁……那么的大馬哈。

“大王,今天算是我失禮了。”常將軍向陰沉著臉的北辰道。

既然常將軍認錯了人,才鬧了一場鬧劇,北辰也沒有理由再陰著臉下去了,畢竟常將軍是他最有力的部下。

“將軍,你知道自己失禮就好,下去吧,本王也累了。”

常將軍這才滿意地轉身,只是他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

副官看到他又回來了,緊張地站在他的身前擋住了他的道路道:“將軍,又怎么了?”

“你閃開,本將軍還有一句話要跟大王說。”

“副官,你讓將軍說。”

常將軍站定了步子,看了一眼水柔歡狼狽不堪的摸樣,然后對著北辰的背影。

他道:“兄弟,不管這個女子做了什么錯事,你氣消了,就不要折磨她吧。”

他的語氣很鄭重,一點都沒有剛才爽朗開玩笑的樣子。

水柔歡那已經沉默如死灰的內心,不知道為什么,在北辰的一轉身的那一瞬間,竟然悸動了一下。

北辰轉身來了,他的眼睛望著很遠的地方。

“將軍,你退下吧。”他淡淡道。

水柔歡又一次失望了,她會失望,因為她期待著那個答案。

可是北辰終究沒有滿足她的期望。

水柔歡成了北辰的奴隸,她似乎也與香繡宮里那個女人的世界隔開了聯系。

因為北辰從來不會去到那個地方,他總是在自己的若水居中,商量著一場有一場的戰役。

他現在不會親自帶兵去打仗,聽低下的將士們說,只有打碧落國,北辰才會親自率兵。

水柔歡聽到了自己故土的名字,總是難掩心中的哀傷。

炎彧那個惡魔,已經將自己的國家折磨得不成樣子了吧。

那樣破敗的國家,還要迎接北辰的攻擊,水柔歡已經不敢去想象那個曾經保護著自己的國家,成了什么樣子。

水柔歡被北辰安排住在若水居后面的小柴房中,劈柴,挑水這些粗活成了她每天的工作。

她就像是一件不要的玩具一樣,被北辰拋棄了。

苦和累,不會讓她的心里覺得哀傷。

真正令她哀傷的,只有北辰對待她的那種冷漠眼神,和聽到來自碧落國的消息。

在身體的勞苦不堪,和內心忍受著無限的哀傷中,水柔歡還是活了下來。

她在那小柴房中,不知不覺已經度過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因為曾經那個北辰告訴她,不要相信眼淚。

天吶!她始終的沒有辦法不再愛北辰,即使他現在這樣對待自己。

水柔歡再也沒有回過香繡宮,也不知道蘭芝在那里,過得可好。

她會不會被其他的女人欺負?

想到這里,水柔歡的嘴角不禁彎起一笑,蘭芝是那樣堅毅又強大的女子,她怎么會被欺負。

而此刻,香繡宮中,蘭芝也正在想著辦法逃出去。

自從那日北辰來帶走水柔歡后,她就已經不能夠住在上善軒中,她被趕到了小竹閣旁邊的小蘭閣中。

而福善也自愿道了小蘭閣中伺候她,她覺得太對不起福善了,讓她從上善軒那樣好的地方到了這樣偏僻的地方。

“蘭芝夫人,您又在嘆息了,是在擔心柔柔夫人嗎?”

正當蘭芝坐在窗口,看著對面的小竹閣的時候,福善為她端上了一碗參湯,安撫她道:“福善已經托人打探過柔柔夫人的消息了,她現在很好……夫人,把這個喝了補一補身子吧。”

蘭芝現在哪里有心情喝參湯,將她推開道:“她現在很好,怎么好法,你不要騙我了,她那樣被帶了出去,怎么可能會好?”

福善低下了頭去,她實在不知道應當怎么安慰這位夫人。

她不敢告訴她,柔柔夫人被貶為了大王的奴隸,整天做著粗活。

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成了整個紫薇國心知肚明,卻不敢拿出來說的笑話。

“夫人,你看你這幾個月來,都憔悴了許多,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福善又將人參湯端到了蘭芝的面前,蘭芝又一把推開,這次她的力道稍微有些大,將那湯碗直接打碎在地上了。

刺耳的聲音,方才讓蘭芝從苦思中出來,她不好意思道:“福善,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嬌生慣養的千金,這東西我喝不慣的。”

福善一邊收拾打碎的碗,一邊嘆氣道:“不是嬌生慣養的千金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你看那對面小竹閣那位夫人,天天讓廚房給送補品。”

此時,蘭芝的眼睛正好望見小竹閣中,而那悠琴也正好在窗前走過。

“怪不得,這悠琴發福了不少。”蘭芝的眼睛看著悠琴,那神采確實已經臃腫了不少。

這個時候,福善悄悄湊到了蘭芝的耳邊道:“夫人,告訴你一件事,都說這悠琴夫人懷了身孕。”

“什么?悠琴懷了身孕……?”蘭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不過過了一會,她又道:“不可能,悠琴是青樓出來的女子,又喝了那一世清的,怎么可能有身孕?”

“這就是蹊蹺了,難道夫人您不知道嗎,當日鐘嬤嬤送一世清道這香繡宮,可是最先去了小竹閣。可是不知道那悠琴夫人用了什么招數,竟然哄得鐘嬤嬤端著原封不動的湯藥出來了。”

“也就是說,悠琴根本沒喝下一世清?”

蘭芝這是腦子轉的飛快,回憶起與悠琴認識的各種細節來。

然后她從床邊踱步到房間中,道:“我明白了,悠琴她一定又用了那個招數,騙鐘嬤嬤說自己已經喝過一世清了。”

“啊?這怎么騙,那一世清可是會留痕跡的。”

蘭芝冷笑道:“別人可能不知道,她那點小把戲可騙不了我的,畢竟與她姐妹這些年,我怎么會不知道她手臂上那個和一世清痕跡一樣的胎記。”

“胎記?”福善道,然后她忽然變得心灰意冷了起來,“也就是說,悠琴夫人懷孕的傳聞,是真有其事,糟了。”

“她要生孩子,讓她生,關我們什么事。”蘭芝道,在她的眼睛里,只有幫水柔歡逃跑,哪里想過與其他夫人的爭斗。

“可是,那悠琴夫人如果生下了孩子,可就是大王唯一的孩子啊。”福善在一旁焦急道。

但是蘭芝的樣子,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因為她知道,只有水柔歡肚子里的,才是北辰的孩子。

而悠琴肚子里懷的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悠琴那邊,就不要去管她了,我必須抓緊想辦法救柔柔,不能再讓她受苦了,她的孩子就快要出世了。”

福善嘆著氣,出去了。

她深知,要從這香繡宮中逃出去,談何容易啊,蘭芝都已經試了各種方法,三個月了都還沒有逃出去。

這一點她真是無能為力了。

福善端著打破的藥碗,準備拿到外面去丟,沒想到剛出了小蘭閣,就撞上了一個人。

“真是瞎了狗眼了,敢撞本姑娘!”那人迎面罵道。

福善顧不上被打翻在地的藥碗碎片,準備起身賠罪,沒想到卻是竹萱。

她見了竹萱那副嘴臉,就不想賠罪了,況且她看見竹萱手里端著的藥碗,一滴藥都還沒灑出來,憑什么給她道歉?

福善蹲下身子去,收拾那一地的碎片,道:“又沒撞著你什么,你還是快走不要耽誤我做事。”

“你家主子從上善軒被弄到這冷宮中來了,你還敢這么囂張?快給本姑娘賠罪!”

竹萱站在福善面前不依不饒道。

“呵呵,你的意思是小蘭閣是冷宮,那你主子那小竹閣也不同樣是冷宮?”

福善冷言冷語諷刺道,手里依然在撿著地上的碎片,并沒有要繼續搭理竹萱的意思。

可是冷宮兩個字卻把竹萱給激怒了,她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了地上,然后拉起福善道:“你把話說清楚,誰家主子在冷宮了?”

“這不是大家都明白的事嗎,大王從來不來香繡宮中,哪家的夫人不是在冷宮中?”

福善冷冷地笑著,不想與竹萱多糾纏,她端著那一盤碎片,想要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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