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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花留香!你不會得逞的!”水柔歡咬著牙道,她的嘴角已經(jīng)滲出了些血來。

“這位姑娘,沒有聽說過吧,這白沙城中可沒有我花留香做不了的事!”

“哼!區(qū)區(qū)一個白沙城中的青樓,竟然也想奈何我?”

水柔歡雖不能動,但是從她眼睛里射出的目光是那樣的與眾不同。

花留香詫異,因為她隱隱地感覺到了,這不是一個平常的女子。

這倒是讓她有了一種征服的快感,這些年來在青樓什么樣的女子她沒有見過。

下到奴隸,上到顯貴小姐。

花留香本是奴隸出生,她生平最恨最嫉妒的便是那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千金小姐。

當年她遇到崔雨薇,她就嘗到了那種將權貴之人凌駕在腳下的快感。

如今這個柔柔,這樣說話的語氣,想必也不是什么一般的姑娘。

“我這白沙城中留香樓,你說小也罷了,破也罷了,“花留香用尖尖的染成鮮紅色的指甲劃著水柔歡的臉頰說道,“只要你在我這留香樓中,你就要聽我的!“

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道理,水柔歡是知道的。

更何況自己還住在這里白吃白喝那么久了,被花留香欺負她也是要忍下去的。

不過她要逼她接客,這是她一個公主斷然做不來的!

“呵,我要生要死,你可管不著!”

事到如今,水柔歡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了,求死!

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舌頭,慘烈的疼痛讓她差點暈過去。

“你要死?”花留香捏著水柔歡的臉頰道,“你死不了!”

水柔歡依然死死地咬著自己的舌頭,鮮血汩汩地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她的眼神那樣決絕,就像一心要奔赴黃泉的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nèi)フ伊顺侵心巧襻t(yī),你可死不了,還是別浪費周折了!”

水柔歡大驚!

這個花留香,竟然知道了國師的預言!

此刻的水柔歡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她只能驚恐而疑惑地盯著花留香。

花留香見她不再尋短見,直起身子來笑道:“這白沙城中任何事都逃不過我花留香的眼睛,何況是我留香樓的事?!?

水柔歡滿口是血,她已經(jīng)疼痛到麻木了,她絕望地轉過臉去。

這花留香未免也太神通廣大了,難道她會知道自己的肚子里有一個孩子?

水柔歡垂下眼睛,卻看不到自己的肚子。

她很緊張,要是被花留香知道了,這個孩子會怎么樣?

花留香這個時候轉過臉來,她的目光正好停留在水柔歡的肚子上。

這讓她不得不讓她把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柔柔姑娘,你在我這留香樓也被伺候的太好了,你看你這白白胖胖的。”

花留香的語氣里帶著諷刺,可卻讓水柔歡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原來她并不知道孩子的事。

“你最好自己收拾一下,趕緊給我伺候好客人!”

說完,花留香急匆匆扭出了水柔歡的房間。

她依然被綁在床上,那兩個黑衣人被花留香招呼著出了她的房間不再在床跟前看著她了。

花留香大概是向水柔歡亮了自己的強大底牌,想用心理戰(zhàn)使她自己屈服吧。

呵呵,水柔歡在自己的心里冷笑。

花留香固然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是那個背負了整個國家的不祥的琉璃公主吧?

水柔歡她是在不祥中誕生,在不祥中生存下來,怎么會屈服一個小小的妓院老鴇?

想到此處,水柔歡從容地將口中甜膩的液體吐出來。

舌頭傷了,她不能說話,她已決定要沉默地戰(zhàn)斗到底。

她不會為了任何事,將自己的身子輕易讓別的男人占了去。

或許是疼痛,或許是合歡丹,水柔歡感覺頭腦好昏沉,好像睡覺。

不!一定不能睡過去,不能讓花留香得逞!

她堅持著,咬著牙堅持著。

水柔歡在床上,自己跟自己戰(zhàn)斗著,卻不知此時的白沙城已經(jīng)染上了炫麗的色彩,留香樓的大門已經(jīng)打開,恭迎各方恩客。

花留香流轉與各個恩客之間,將他們帶到心儀的姑娘們床上,樂得笑不攏嘴了。

突然,這門庭若市的留香樓在一陣門外的馬蹄聲中安靜了下來。

花留香扭著身子,斜倚在門邊,看見門前簡直是一個騎兵部隊!

“爺……我們這是做尋歡生意的,請問各位爺可有需要?”花留香故作鎮(zhèn)定問道。

其實她心里打著鼓,夜色中只看到黑壓壓的馬還有穿著盔甲的兵,哪里看得清這些是什么人物?

哪里知道他們這是來尋歡的,還是要拆了她這留香樓?

而這些人騎在馬上,堵在她的留香樓前,動靜都沒有,讓她不得不害怕起來。

“各位爺,我們留香樓的姑娘可水嫩著,爺不下馬來看看?”花留香一邊說著,一邊向留香樓里揮了下手,招呼著姑娘們出來。

悠琴今晚沒有接著客,第一個沖了出來。

眼前的情景卻嚇得她不敢說話了。

花留香推了她一把道:“愣著干什么,快去把那個爺從馬上拉下來?!?

悠琴被推得一個踉蹌,倒在了一匹馬的肚子上,她扶著一位爺?shù)男⊥鹊溃骸鞍?,我站不穩(wěn)了,爺下來扶我一把吧。”

馬上的爺一陣風般從上面跳了下來,揭下了頭上重重的頭盔。

花留香這下喜出望外了,這不是那位出手最闊氣的爺嗎?

她趕緊上前道:“爺又來我們留香樓了啊,今兒個是要前幾日伺候你那姑娘呢,還是要換個口味?”

“隨便,這個,叫什么?”他指著嚇得有些腿軟的悠琴道。

花留香挪到悠琴面前,扶著她道:“這位是悠琴姑娘?!?

“悠琴?這名字,可會七弦琴?”

“會會會,只要爺你喜歡的,什么不會?”

花留香推攘著悠琴上前去。

可是悠琴卻膽戰(zhàn)心驚的,小聲附在花留香耳邊道:“我不會七弦琴啊,媽媽!”

花留香看見那個男子,如同看見了金山一樣。

哪里顧得到悠琴會不會七弦琴,直把她往那男子懷里推。

“快去!討好了這位爺,以后有你的富貴!”

花留香一把將悠琴推到了男子的懷里。

“爺喜歡聽七弦琴,不如先聽悠琴唱一曲小調(diào)可好?”

悠琴也知道這是為出手闊綽的主,即使自己不會七弦琴,也只好哄著去自己的房間。

男子被帶到了悠琴的房間,她放眼一望,根本沒有七弦琴,便問道:“七弦琴在何處?”

這時候悠琴使出了她作為青樓女子的看家本領,她是最會留住恩客的。

“爺,這白沙城中都知道,不來我悠琴房中聽小調(diào)可是白來了白沙城。”

說話間,她已經(jīng)除去了自己最外面的那層衣衫,露出里面半透明的蟬翼輕紗衣來。

她將琵琶抱在胸前,那一對突起的寶貝在輕紗里若隱若現(xiàn)。

這時男子才微笑著坐了下來,悠琴為客人倒了酒,這酒中她早就下了些合歡散,是比合歡丹弱一些的春藥。

悠琴水蔥一般的指甲在琵琶的弦間輪開了,慢婉的音調(diào)從她的口中流轉而出。

男子面無表情地坐在桌子邊,他的眼睛似乎望著遙遠的地方,根本沒看著悠琴。

他舉杯狂飲,似乎有無盡的憂愁。

悠琴心中暗喜,她長得一副甜美的樣子,最能逗客人開心的。

如今遇到這個客人有些憂愁,她已經(jīng)有八成的把握拿下這個客人了。

她抱著琵琶唱著小調(diào),身子卻慢慢地像男子移去。

而她身上那件半透明的薄紗,也在琵琶的磨蹭之下,敞開了許多。

一壺酒還未喝完,悠琴已經(jīng)坐在了男子的大腿上。

琵琶應聲落地,悠琴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

悠琴在男子的身上發(fā)出一串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然后她的手放肆地拔去男子身上的衣服。

這個客人沉默不語,攻勢卻是非一般的勇猛。

“啊……啊……我的郎君!”

悠琴叫著,她的聲音漸漸由歡愉變成了求饒。

“奴家!奴家……不行了……”

悠琴已經(jīng)招架不住了,在男子的身下軟成了一灘泥。

她漸漸地變得毫無生氣,變成了一灘死泥。

“七弦琴!這沒有七弦琴!”

男子生氣地披著半間衣衫,沖出了悠琴的房間,大叫著。

此時的留香樓里,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客人,因為男子可怕的騎兵隊伍,已經(jīng)將這座青樓給包下來了。

“哎喲,爺不要著急……七弦琴有的是!”

花留香見這個情況,已經(jīng)知道了悠琴這個急性子露了餡。

這位爺,財大氣粗,看著也是不好惹的角色,她可不敢怠慢。

可是這留香樓里的姑娘,為了迎合客人,學的都是琵琶那些勾人的樂器,哪有會七弦琴這種沉悶玩意兒的?

“哎喲!”花留香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

她懊悔自己怎么把悠琴給推過去了,這明明是那日柔柔姑娘伺候過的客人。

他會再來留香樓,說明柔柔姑娘伺候的好啊!

“爺,這邊請,這邊請!”

花留香使了個眼色,很快有人過來她身邊。

她附在那人耳邊輕聲道:“快去柔柔姑娘房間,為她松綁,另外去把關在地牢的蘭芝給我?guī)н^來,還有拿上她那把破琴!”

“爺,請跟隨我來,保準你滿意!”

男子已經(jīng)醉了,意識有些模糊,只被花留香領著胡亂地走著。

下面他的部下看著這場景,只能連連搖頭。

那是他們威武的將軍啊,可是每戰(zhàn)勝利后,必進青樓尋歡,那時的他根本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部下全部守在留香樓的樓下,不能讓其他人進來這留香樓。

水柔歡的房間中,她還靜靜地躺在床上,此時她的意識也有些模糊。

可是此刻的她已經(jīng)變得無比堅強,她不斷地提醒著自己,不要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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