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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于是他背著炎彧暗中尋找著琉璃公主的下落,卻一點痕跡都沒有查出來。

調查中途,碧落國被新建立的國家紫薇國挑起了戰事,曹熾這個大將軍被詔令披掛上陣。

追查琉璃公主的事不得不放下了,他原本想著這可能是宿命,自己是沒有機會得到琉璃公主了。

沒有想到,此刻在軍營中,卻聽到了似曾相識的琴聲,難道琉璃公主竟然躲在自己的軍營中?

“來人,把帳中彈琴的女子帶到本將軍面前,本將軍要讓她在本將軍面前彈琴!”

“不可啊大將軍,此女相貌實在丑陋,會污了大將軍的眼!”

“來人,把這觸犯了軍紀的人給拖下去受罰!”

曹熾已經不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帳中彈琴的人,這可是他覬覦已久的琉璃公主啊!

可是田俊山變得不依不饒起來,他兩拳就打到了前來押他去受罰的人。

還更是以下犯上直接越過了曹熾,擋在營帳門簾前道:“誰也不能進入我的營帳!”

“田俊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將軍面前為所欲為!”

曹熾氣得從交椅上彈了起來,一掌拍碎了堅硬的紅木做成了椅子。

這氣勢震住了在場的所有士兵,他們主帥的火爆脾氣是軍中誰都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一向儒雅的右翼副將軍敢頂撞主帥。

田俊山已經發誓要效忠于水柔歡,他將誓死旅行自己的諾言。

他一人守在營帳前,毫無畏懼,即使他面對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還不讓開!本將軍要燒了你這個營帳!”曹熾威脅道。

“不!”田俊山依然不屈不撓地守在門簾前面,甚至向曹熾拔出了寶劍!

“反了你了!”曹熾的怒火已經燒到了頭頂,也將自己腰間的一把繡春刀給抽了出來。

這亮閃閃的光晃在田俊山的眼睛上,好重的殺氣,可是他早就做好了死在這刀下的準備,向這刀光沖了過去。

“將軍,末將是不會讓你進入這個營帳半步的!”

田俊山視死如歸般地向曹熾沖了過去,而曹熾的臉上卻閃過一絲邪笑。

他內心更加確定,這營帳中一定是琉璃公主,這個世界上可以讓許多人為她去死的,只可能是妖孽般的琉璃公主!

“哈哈哈!田俊山,你要為這女人送死,本將軍就成全你!”

營帳之外,田俊山的劍與曹熾的繡春刀鐺地碰在了一起,生死只在一線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營帳中,水柔歡已然還沉浸在琴聲之中。

只是這為北辰而作的琴曲,已近尾聲。

從她指縫中流轉出來的聲音,是她無限的眷戀。

她眷戀的不是這個她即將要離開的世界,而是北方天空中的那一顆明星。

水柔歡眷戀的琴聲,很快卷入了喧鬧之中。

這是怎么回事?

她從琴曲中回過神來,才發現營帳中只有自己一個人,田將軍到什么地方去了?

水柔歡還未來得及從七弦琴面前站起身來,已經聽見了營帳外面一聲慘烈的嘶吼。

這個聲音……是田將軍?

為什么他會在帳外發出慘叫?

水柔歡沒有多想,只是下意識地迅速起身,來到門簾前,掀起了簾子。

眼前的場景讓她有點暈眩,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士兵圍在這個營帳前?

而這些士兵都沒有拿著武器,他們的表情或是興奮或是驚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快回去!”

嘶吼著的聲音傳入水柔歡的耳朵,這是在對她說的嗎?

她看了一眼自己整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尋找著那個嘶吼著的聲音來源,才發現田將軍此刻正被一把大刀逼到了地上。

田俊山已經渾身是泥,臉上還有些殷紅的血跡。

“田將軍……這是……?”

水柔歡不敢大聲說話,而不遠處的田俊山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他在地上掙扎著,嘶吼著:“回去!不要出來!”

繡春刀的刀背狠狠地落在了田俊山的嘴巴上,打得他不能言語。

“給本將軍閉嘴!”曹熾向田俊山怒吼了一句,然后將視線移動到了營帳的門簾里。

水柔歡的身子還站在營帳中,只是她撩起的那塊門簾,已經將她的臉完全露了出去。

一道犀利的目光向她射了過來,讓她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呼吸。

曹熾!

沒有錯,那個滿身盔甲的人是曹熾!

水柔歡本能地立刻放下了簾子,縮回了營帳之中。

她的心猛烈的跳動了起來,這就是她的宿命嗎?

偌大的一個軍營,也會被曹熾給遇見。而且他是這碧落軍的最高指揮,怎么會到一個小小的副將軍營帳前來。

看來這是她躲不過的宿命,她生來不祥,死也會是不祥的,炎彧是永遠不會放過她的。

“那是什么人?”

水柔歡的臉在曹熾的目光中只停留了一瞬間,但是他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的樣子。

一張腫脹的,布滿了可怕黑斑的臉。

“一個……丑陋的……歌姬……”田俊山說完,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來。

“歌姬?是她在彈琴?”曹熾露出了十分懷疑的表情,“本將軍要親自看一下,到底是誰在彈琴!”

說著他提著還沾著田俊山血跡的繡春刀,向營帳走去。

營帳中一覽無遺,水柔歡只呆呆地站在當中,無處可躲。

她的眼睛盯著那閉著的門簾,心撲通撲通跳著,曹熾終究是要進來的!

他進來會把她怎么樣呢?

送回碧落宮交到,再交到炎彧那個惡魔的手中?

還是他會被他那禽獸一般的欲望給操縱,自己占有了她?

無論怎樣,擺在水柔歡面前的,都將是地獄。

比死還要可怕的地獄,此刻她真是想一死了卻了這不祥的一生。

可是她肚子里那個小生命,又微微動了起來,每當她想要輕生的時候,孩子總是會提醒她要活下去……

營帳的門簾,沒有如同水柔歡想象中那般被掀起來,而是直接被粗暴地扯了下來。

曹熾用力之大,扯得整個營帳都顫了幾下,像是搖搖欲墜一般。

他用力地走進來,盔甲摩擦的聲音,聽得水柔歡的耳朵好疼。

她猜到了自己的結局,所以當這個結局到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再慌亂。

水柔歡就這么站在了曹熾的面前,被毒藥摧殘著的身體,已經不能像公主一樣驕傲地站立。

她佝僂著身子,身體腫脹,焦黃的皮膚上還浮著黑斑,有些黑斑都已經開始腐爛……

這樣一個人在曹熾的面前,不要說是琉璃公主了,是男是女他都看不出來。

不過曹熾已經認定這營帳中彈琴的一定是琉璃公主,而此刻這里只有一張琴和這樣一個不成樣子的人,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

曹熾見她站在營帳中,低著頭,一動不動,便仔細地打量了起來。

“是你在彈琴?”

他看了一眼水柔歡,又看了一眼放在矮桌上的七弦琴,問道。

水柔歡沒有回答,她知道她的樣子雖然變得面目全非了,但是她的聲音是沒有改變的。

就是這樣,她是死也不會開口說話的。

曹熾將繡春刀架在了不開口的水柔歡的脖子上:“回答本將軍!”

水柔歡依然不言語,也不動。

曹熾將刀移動了一寸,更加靠近水柔歡的脖子,自己也向前邁了一步,矗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琉璃公主?!?

他以一種高深莫測的語氣在水柔歡的耳邊道,讓她聽不出他是在猜測還是肯定。

水柔歡輕輕地抬起臉頰,她這般可怕的樣子赫然呈現在了曹熾的眼底。

他略微縮了縮脖子,因為如此近地看這張丑陋得無法形容的臉,還是太震驚了。

怎么會這樣,那個美得傾國傾城的琉璃公主,是她嗎?

難道她為了躲避炎彧那瘋狂的追捕,將自己毀容了?

不,以他曹熾對琉璃公主的愛慕,就算她毀掉了自己的容貌,他也可以認出來的,他有這個自信。

真正的琉璃公主,除了額上那個火琉璃的印記,她的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櫻花的氣味。

這是旁人不容易發覺的氣味,因為必須要親近她的身子才能聞到這很淡的氣味。

曹熾天生得來一個靈敏的鼻子,在上次護送琉璃公主回碧落宮的時候,他就記住了這種櫻花的味道。

如今無視人非,櫻花的氣味應該還在琉璃公主的身上。

曹熾向這丑陋的女子,壓下身子來。

他不為了占有她,只為獲取她身上的味道。

而水柔歡面對這如大山般壓倒而來的男人的身體,已經是毫無辦法。

這不知道是她人生中經歷的多少次被壓倒,只是這一次她毫無反抗的力量,她的骨頭被毒侵蝕的軟掉了,她的肢體沒有了一點力量。

水柔歡只能更加蜷縮起身子,她蹲在地上,那么卑微,那么渺小。

而曹熾此刻更加顯得如一頭野狗,貪婪地俯下身子,貪婪地張開大鼻孔,在水柔歡的身上狂嗅。

當他的鼻子已經觸到了水柔歡長著黑斑的皮膚上,他發出了怒吼:

“不可能!”

此刻水柔歡雖不知道他在尋找什么,但心里已經清楚,他沒有找到她是琉璃公主的證據。

這是因禍得福嗎?

因為劇毒,她變成了這般樣子,卻讓所有人都認不出自己來了。

除了田俊山……

不,他不是認出了自己,他原本就沒有見過琉璃公主,他認定她是公主只憑著自己的忠誠。

“不可能!”曹熾像狗一樣,趴在了水柔歡的身上,用他的鼻子四處尋找,越是找不到,他越是暴躁。

一直到他的鼻子,碰到了一處水柔歡已經開始化膿的皮膚。

刺鼻的腐臭味竄進他的鼻子,讓他大怒著跳了起來。

曹熾毫不客氣地撿起了地上的繡春刀,指著水柔歡:“你這丑陋的怪物果然不是琉璃公主!竟敢在本將軍面前裝作公主的樣子彈琴!”

瘋了,在水柔歡的眼里,曹熾已經徹底地瘋狂了。

她何時在他面前彈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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