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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琉璃殿,櫻花樹下坐著彈琴的女子,她額上蔓延出妖冶的花紋,他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那個夜晚,他第一次動了要將這座宮殿占為己有的想法。

因為他要得到那個櫻花樹下,有著妖冶印記的女子!為了得到她,他會不惜一切的代價。

“水仙,你可愿意為我做一件事。”

在一番云雨之后,他捧著身邊的女人,柔柔的問道。

“或,你要水仙做什么,都可以。”水仙迎合著湊上臉去,在他的唇上蓋上了胭脂的印記。

他用溫暖的手指,一點一點拭去水仙額上的印記。

水仙不解地抓著他的手問道:“或不再喜歡這樣的水仙了嗎?我可是花了一早上才畫好這個的。”

“沒有,只是有這樣的印記,你便不能完成我要你做的事。”

“哦?是什么事呢?”水仙嬌羞地在他懷里扭動了一下腰身,她是終于得到了或的信任了嗎,他終于肯讓自己去幫他辦事了啊!

“我要你去誘惑一個男人。”他很淡然的說道,似乎對這件事一點感覺都沒有。

水仙驚訝地張開了小嘴:“我不是或的人嗎……怎么去誘惑別的男人?”

“你是我的人,我要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他霸氣地說道,似乎這是水仙不能反抗的命令。

“是,水仙知道了。”

他滿意地撫摸著水仙又變得光潔的額頭,他看著懷里的女子,就知道她在自己的調教下,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

讓她去誘惑炎彧,應該輕而易舉。

他進入碧落宮那么多次,觀察了炎彧那么久,發(fā)現(xiàn)他真是一個無懈可擊的人,只是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從未靠近過女色,這便是生在在深宮中,被作為儲君來培養(yǎng)的悲哀了。

他知道,炎彧并不是不好女色,而是皇帝的特別管制讓他不敢起這個心。

當他看到玲瓏公主在炎彧面前出現(xiàn)的時候,他眼底的那一絲柔情,他就知道他的內心其實比誰都要渴望女色。

只是一個優(yōu)秀的儲君,不能將自己內心那兒女情長流露出來,他必須裝成一個君子。

夏侯或早就打聽到,這一日是皇后的忌日,太子必須到皇陵祭祀,從皇陵回宮的路上,太子會在皇家別館中歇息一夜。

這是絕佳的機會,夏侯或早早地將水仙藏在了別館中。

“或,不要走,我怕。”水仙穿了水紅色的薄紗在身上,珍珠色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她微微顫抖的小手拉住了正要離去的夏侯或。

他嘴角掛著微笑吻上水仙的唇:“不怕,不會有事的。”

他給了水仙一個無比信任的眼生,然后深深吻了她,讓她停止了顫抖,原本冰冷的身體也變得溫暖起來。

這是她的或啊,她唯一的擁有。他要她做什么,她都可以做到。

漫長的夜晚很快來臨,炎彧從皇陵祭祀母親歸來,懷著落寞的心情踏入皇家的別館。

“今晚不用你們伺候了,我想一個人。”他對跟在他身邊的宮人說道。

宮人們很識趣的讓他獨自進入自己的房間,他們知道這是太子多年以來的習慣,從皇陵回來的路上,他一定會一個人在別館中待上一晚。

炎彧沒有點燈,這樣的夜晚他不需要光亮。

他坐在黑暗的別館中,長長地嘆息,為什么他生來要當碧落國的儲君,誰也不知道這至高無上的地位給他帶來的只有不快樂。

“你為何嘆息呢?”角落里的水仙發(fā)出幽幽的聲音來。

“什么人?”太子手邊沒有任何武器,只胡亂抓了一個燭臺來保護自己。

正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哪里吹來一陣清風,將別館的紗簾都吹開了,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剛好照在了水仙的臉上。

“啊……”太子發(fā)出了輕嘆,他依稀看到了一個身著透明薄紗的女子,她長著一張絕世妖冶的面孔。

水仙在月光下,緩緩站起身來,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勾住了那個站在黑暗里男子的心。

“你是誰?”太子問道,這個時候他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散了下來,似乎碎在了一地的月光里。

水仙的手指攀上了他不太結實的身子,然后整個身體都纏繞上了他。

“我是你要的人。”水仙以及其挑逗的聲音,在他的耳旁說道,她開始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喘息,吹得他整個身體都酥麻了。

這還是太子第一次接觸到女人的身體,沒想到是這樣的神氣,前所未有的刺激。

水仙盤在他的身上,他已經(jīng)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抱著水仙倒在了別館柔軟的床榻上。

第一次將一個女人壓在身下,太子顯得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在黑暗中,水仙看不清楚他的臉,卻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然后熾烈地吻了上去。

太子心中一顫,然后那關在他心中數(shù)十年的猛獸,終于被喚醒了。

就在這個夜晚,他不管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誰,他要她!

兩人很快就要交合在一起,此時水仙的腦海中只有一個人的面孔,那就是她的或。

太子整個人已經(jīng)被水仙點燃了,這個時候水仙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身子。

這讓太子遲疑了,就在這一秒鐘的遲疑中,他身上的護身心法也完全散掉了。

然后是黑暗中噗嗤的一聲,太子倒在了水仙的身上,別館中沾滿了血腥的味道。

“或……你來了。”水仙有點害怕,趕緊從死去的太子身下爬出來,帶著一身血氣躲入殺手的懷中。

“以后不要在叫我或。”

水仙沒想到她的或的到來,沒有給她溫暖的安慰,而是這么冷冷的命令道。

“為什么,或?”

“永遠不許問為什么。”他繼續(xù)冷冷地命令道,“以后我叫炎彧,我是碧落國的太子,你記住了。”

他將水仙放開,然后獨自點燃了這冷清別館中的燈火,當整個屋子亮起來的時候。

水仙看到的是滿眼的血腥,還有……倒在血泊中,跟或長得一摸一樣的男子。

她似乎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剛才他才說過永遠不許問為什么,所以話到口邊,又被她吞了回去。

“我記住了,炎郎。”

“很好。”

微弱的燈光中,水仙看到了奇異的景象,眼前相伴了多日的男子,嘴角開出邪魅的花朵來。

他再也不是或,從此以后,他就是炎彧,碧落國的太子。

圓月當空,水仙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碧落宮中度過了多少時日,卻清楚的記得有多少個月圓的夜晚。

因為每到月圓之夜,也就是每個月的十五這一天,炎彧一定不在碧落宮中。

他修煉的雷派終極心法,可以讓他成為武功最強的男人,同時也讓他的身體承擔著常人不能擔負的壓力。

這是日積月累的毒,如果不釋放出來,他便會中毒而亡。

而解毒的唯一辦法,就是在月圓之夜,將他的精血消耗在處子之身。

又到了一個月圓之夜,水仙知道炎彧一定在碧落城的某個未出閣的女子房里。

她勁量不去想這件事,但是長夜漫漫,寂寞無端地在他心頭瘋狂地滋長。

從她來到這碧落宮中開始,她就不曾介意過炎彧心里不再只有她一個人,因為她介意不起。

她知道,炎彧藏在內心深處的那個女子,是櫻花樹林中的那一個,他越得不到那個女子,便越瘋狂地愛她。

琉璃公主水柔歡,她是從哪里來的這種魔力,天生帶著詛咒,卻讓男人都趨之若鶩。

水仙攜著自己的玉簫,輕輕地身子從昭富宮中飄出,她雪白的小腳在水面上點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這是炎彧教給她的輕功,沒想到自己卻用在這種地方,她要去櫻花深處的宮殿,看看那個讓炎彧著魔的女子。

水仙一向都對炎彧唯命是從,唯獨這件事,她忍不住要背叛炎彧。

他讓她不要靠近琉璃殿,她卻在剛進碧落宮的時候,就偷偷去了那個禁地。

當她看見琉璃公主的面容的時候,她忽然明白了一切。

炎彧為什么要買下承歡樓中不受待見的她,又為何要與她日夜纏綿,那都是因為她長著與琉璃公主一樣的面容。

水仙,你不過是一個替身,炎彧得不到琉璃公主,便將欲望傾瀉到你這個替身的身上。

她光著腳,從盛開著淡粉色花朵的櫻花樹上踩過,然后輕盈得落在琉璃殿的房梁上。

水柔歡就坐在他身下的那七弦琴前面,她的眼睛中沒有光彩,呆呆地看著冷冷七弦。

看了良久,她對著不會說話的七弦琴,嘆了一口哀傷的氣。

然后她的手撫上了琴弦,她的指尖流轉出水仙唯一會彈奏的琴曲來。

琉璃公主嘆氣,琉璃公主彈奏著的哀傷調子,都向冰塊打在水仙的心里一樣,她心肝一顫,竟然同情起下面那個高傲的女人來。

為何要同情她,她不是從自己手中奪走了唯一愛她的炎郎的女人嗎?

不,水柔歡并沒有奪走誰,只是炎郎從來就沒有屬于過她。

琴聲繼續(xù)從水柔歡的指尖流出,原本就凄婉的琴聲,彈到此處竟然變得嗚嗚咽咽起來。

房梁上斜著身子坐著的水仙,不由自主地拿起了身旁的玉簫,合著琴聲吹出同樣嗚嗚咽咽的曲調來。

水柔歡完全沉浸在琴聲之中,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簫聲和了進來,更沒有發(fā)現(xiàn)房梁上有一個跟她同樣可悲的女子。

直到一曲終了,水柔歡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背上沾了幾滴冰涼的液體。

自己怎么又淚流了呢?

北辰說過,眼淚是沒有用的東西,所以她不會輕易流淚。

當她眨了一下眼睛,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自己的淚水。

“誰……誰在哭泣?”水柔歡抬起頭來,望著房梁的方向問道。

沒想到她的目光首先看到的是一雙沾滿了櫻花瓣的光腳,然后再往上看,竟然與水仙四目相對了。

“是你?”

水柔歡用袖子拭去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眼淚,她不喜歡這個被炎彧寵著的女人,不是出于妒忌,卻是出于從心底里的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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