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剛邁了一步,突然踩上桐油,猛地腳底一滑,摔了個下坡滾驢,瞬間渾身沾上了黑色的桐油,變成了一塊黑炭。
白馬銀槍的趙云趙子龍,就像沾了淤泥,看起來狼狽不堪,不忍直視。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趙云摔跤出丑產生的惡感,獲得獎勵:一支嘹亮的小口哨。”
趙云趕緊爬了起身子,隨手將一具曹兵的盔甲扯了出來,提在手里,“我!趙云趙子龍,就算是死,也絕不會穿曹軍的衣服,不當降將。主母,這曹軍的盔甲,還是給你穿吧。”
趙云瞅了一下手里的盔甲,粘乎乎的,光看就極為不適了,這盔甲還是給糜夫人穿吧,便遞了過去。
“趙將軍,你沒事吧?”糜夫人從沒見過趙云這般狼狽的樣子,當初聽軍中大將的夫人們提起趙云,都說趙云最愛裝逼,非白馬不騎,喜歡身穿白色的披風,就算是兵器和盔甲,都要打造成銀白色的。
糜夫人想笑,但糜夫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除非忍不住,不然不會嘲笑劉備自家的麾下,畢竟莽張飛和紅關羽的糗事也不少呢。
“沒事,沒事,多謝主母關心。主母,你快穿上衣服吧,待護送主母回去,云的事情便算辦完了,再拖下去,說不定主公就自己找來了。”趙云將盔甲放在糜夫人的腳下,背過身去,兩眼假裝巡視,看附近可有曹兵出沒,眼角卻望著身后。
糜夫人很難為情,抱著劉禪,彎下腰抓住那盔甲,發現太重了,還又臟又污,干脆將盔甲里的護心鏡、護肩、護腰單獨抽了出來,綁在自己的身上。
“好了,趙將軍,追兵將至,我等速速突圍吧,莫讓夫君久等了。”糜夫人喚了一句,順便把頭發一挽,戴上了曹軍草綠色的頭盔。
結果糜夫人話音一落,曹軍的大隊人馬就趕到了,卻是曹洪的部將晏明,帶著麾下兵馬搜查到了趙云這邊。
晏明遠遠看到趙云三人,尤其是糜夫人那長相,雖說戴著曹軍的頭盔,但曹軍里哪有戴著耳環,穿著襦裙上陣的軍兵,分明就是劉備軍假扮的,至于趙云更不用多說,趙云手上提著的青缸劍,晏明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正是曹操的寶劍之一。
曹操有二口寶劍,一把“倚天”,一把“青缸”,曹操自己佩帶著倚天劍,而青缸劍則交給親族夏候恩拿著,剛才來的路上,晏明已經看到夏候恩死于非命,倒在草叢之中了。
“賊將,站住!還不將青缸劍還回來,上前速速受死?”晏明瞅了一眼,敵人也就三個,而且全都神色疲憊,狼狽不堪,身上臟兮兮的,晏明心頭大喜,大展威風地嘲諷趙云。
撿漏的機會來咯。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趙云被小看震怒產生的惡感,獲得獎勵:敵軍的智商降維打擊。”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糜夫人被曹軍驚嚇產生的惡感,獲得獎勵:敵將的屬性壓制。”
糜夫人抱得劉禪更緊了,朝后退了三步,而趙云惡向膽邊生,提著龍膽亮銀槍,對準晏明就迎了上去。
晏明原想用三尖兩刃刀刺死趙云,不曾想趙云提槍而來,人未至,槍未到,但一股惡臭的尿酸味已是襲來。
行軍打仗大多都是餓著肚子,能夠吃個半飽,就是托曹操的福了,現在這種難聞的氣味拼命地往晏明的鼻子里鉆,晏明想控制自己的鼻子屏氣都難,一屏氣饑餓感襲來,手腳無力了。
“逆賊,投降...嘔嘔嘔!”晏明勸降的話還沒說完,直接吐了起來。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晏明嗅臭嘔吐所產生的惡感,獲得獎勵:隱蔽在戰場上的氣墊土坑。”
趙云之前刺殺夏候恩僅用了三招,這還是夏候恩有寶劍青缸在手,不然趙云能夠直接秒了夏候恩,可奪了夏候恩青缸劍的趙云面對晏明,卻謹慎多了。
一來,對陣夏候恩的時候,夏候恩沒敢用青缸劍,畢竟是曹操的寶劍;二來,晏明的兵器三尖兩刃刀極其少見,往往用罕見兵器的都是高手,比如呂布。
趙云的龍膽亮銀槍在前,一槍刺出;青缸劍在后,劍花護體,等著和晏明大戰三百回合。
撲吡!
“常山趙云趙子龍在此!”
一槍透體而過,刺穿了晏明整個胸前,沾紅了晏明身上的盔甲。
太快了,晏明還沒反應過來,已被趙云給刺殺了!
這不,卡在喉嚨里的嘔吐物還沒吐干凈,晏明便開始吐血了,血拌著晏明今天凌晨剛吃的干糧,散發著一股發霉的酵味。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曹兵們對趙云恐懼所產生的惡感,獲得獎勵:一張武將卡!使用該武將卡,能直接收降一名賊將。”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糜夫人看見武將廝殺場面,被驚嚇所產生的惡感,獲得獎勵:主角的光環!曹軍將放棄放箭,圍攻等追殺方式。”
趙云沒料到晏明竟是個水貨,一招就秒了,趙云手腕一轉,將龍膽亮銀槍拔了出來,“爾等不逃,是等伏誅么?”
曹兵大亂,瞬間化作猻孫逃了。
顧不上清洗手里血淋淋的槍頭,趙云回頭朝糜夫人招呼,“主母,快跟上,賊軍很快就會殺來了。”
糜夫人如夢初醒,回過神趕緊蓮步輕移,跟在趙云的后面,亦步亦趨的小跑起來。
“賊將趙云,張郃在此!何不束手就擒?丞相有令,命我等不得放冷箭,務必要捉活的。趙云,莫要做無謂的抵抗,逼本將動手。”又一名曹將殺來,卻是袁紹舊部,河間張郃張儁乂。
糜夫人抬起頭,望著前面,發現有一枝曹軍,擺成一排,緩緩推進,并沒有圍攻過來,到處都是軍旗笙動,旗面上大書著河間、張郃等字,不由心生絕望,“看來,本夫人還是要改嫁姓曹了,但愿以后能給曹操多下幾個娃崽、逆子,便算為劉備報仇了。”
劉禪聽到張郃的名字,內心一震,將頭從糜夫人寬廣的胸懷里抬起來,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