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五名劍宗都是云山劍宗的人,都已領悟劍勢,招法配合又十分默契,一時間將那五人壓的喘不過氣來。
沒過多久,東荒那邊開始有兩名浪人逐漸落敗,不過荒城江湖人都遵守江湖規(guī)矩,點到為止,只是將武器頂?shù)綄Ψ揭Ρ闶帐郑鋽∧莾扇艘膊⒉欢嘧鐾A簦⒓赐顺鰣鐾狻?
而正當勝負將分未分之時,一個黑衣人突然丟出幾枚暗器,命中了一名槍宗,那名槍宗立即大喊道:
“小心,黑衣人放暗器,暗器上有毒!”
“媽的,無恥。”
“我愛你,還要不要臉?”
荒城的幾位江湖人立即加大了攻勢,另有一名劍宗從儲物戒指里掏出毒藥,往東荒那幾人身上扔去。
十香軟筋散,斷腸藥,迷魂藥,萬古哭,化尸粉,黃泉水,奈何湯。
那劍宗毫不心疼的將這些毒藥全撒在了那些人的身上。
東荒那八人突然扔掉兵器捂著自己身上慘嚎起來。荒城的十位江湖人即時退了出來。
不一會,慘叫聲停止,那幾人盡數(shù)化成了場中一大攤血水。
那位犬養(yǎng)大名突然又跳起來指著李將軍說道:
“李將軍,你們滴,為何不講江湖規(guī)矩?”
李將軍看著中毒倒地的那名槍宗,急忙吩咐道:
“快去請軍醫(yī)!”
然后才看向犬養(yǎng)大名,說道:
“犬養(yǎng)大名,你的狗眼是瞎了嗎?”
犬養(yǎng)大名身旁那人一時不知道怎么翻譯,犬養(yǎng)大名問那人:
“他滴,剛才滴,說滴什么?”
那人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
“李將軍問,你滴狗眼睛滴,是不是瞎掉了。”
犬養(yǎng)大名又一次跳了起來:
“八嘎呀路,八嘎呀路。”
這一次,荒城軍卻沒有再笑,只是冷冷的看著高臺上的犬養(yǎng)大名。
許久過后,李將軍身旁的一名親衛(wèi)說道:
“犬養(yǎng)大名,三局兩勝,你們已經(jīng)輸了兩場,剩下這最后一場,就不必再比了吧。”
犬養(yǎng)大名再一次坐到椅子上,說道:
“當然要比,既然約定三場,就一定要比完。”
然后差人將那名刀客喊過來,對那刀客吩咐了些什么。
一聲鑼響,裁判的聲音響起。
“第三場,荒城第一劍客曾流非對戰(zhàn)犬養(yǎng)軍第一刀客松下開包。”
曾流非一身藍衣,從城門走出,李將軍急忙喊了一聲:
“曾劍客且慢。”
曾流非抬起頭,露出削瘦的面容,兩道目光如同劍芒,看了看城頭上的李將軍。
李將軍扔過來一顆綠色丹藥,說道:
“這是一顆解毒丹,一般的毒藥都可以解,即便遇到難纏的劇毒,也能暫時緩解一二。”
曾流非對李將軍一抱拳:
“多謝李將軍。”
隨即便走入了擂臺,拔出長劍,對松下開包說道:
“荒城,曾流非。”
聲音鏗鏘,如同劍鳴。
城樓上的陳落看著曾流非如利劍一般的身形。
“劍體!”
這個詞匯在陳落腦海中浮現(xiàn)。
擂臺上,松下開包也正在努力的用衛(wèi)國的官話進行自我介紹:
“我滴,名字滴叫做松下開包,聽我滴母親說,當年我滴父親,是在松樹下面給我滴母親開包滴干活,所以我滴便有了這么個好聽滴名字,我十分感謝我滴父親和母親給了我一個這么好聽滴名字。”
“哈哈哈哈……”
數(shù)千荒城的士兵一起笑了起來,聲音震天響。
陳落身旁的周鳴也早已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媽的,這矮矬子也太逗了吧,臥槽,我忍不住了,讓我笑會。”
陳落也有些樂不可支。
那松下開包以為眾人正在為他的名字歡呼,所以便也傻樂了起來。
許久過后,曾流非用劍指著面前的松下開包,說道:
“拔刀吧。”
松下開包并沒有拔刀,而是將本就不高的身軀彎了下去,然后迅猛直沖,直奔曾流非,在即將與曾流非接觸的一剎那,迅速拔出刀來,平砍曾流非。
曾流非知道對方這一刀必然威勢強大,所以并不敢硬接,一邊格擋一邊后退,第一次接觸,曾流非已然失了先機。
那松下開包一刀將曾流非逼退后,又換做雙手持刀,一刀劈砍,曾流非抬劍格擋,然而對方這一刀威勢太過強橫,竟然將曾流非的長劍下壓了整整三寸,長刀的刀鋒嵌入了曾流非的肩頭。
曾流非用劍將自己肩頭的長刀彈開,急忙飛身而起,與松下開包拉開距離。
犬養(yǎng)大名激動的又跳了起來,犬養(yǎng)軍人群中一陣歡呼,荒城軍的士兵們一個個都擔心的看著曾流非。
曾流非看了看左肩的傷口,然后又將長劍指向松下開包:
“再來!”
松下開包雙手持刀,彎著腰再度向曾流非沖來。
然而這一次曾流非的應對顯得從容多了,邊打邊后撤,不給松下開包近身的機會。
陳落看著這二人的戰(zhàn)斗,心想曾流非真不愧是一代劍客,在任何時候都能選出最合理的應對方式。
下面二人戰(zhàn)斗了十幾個回合,卻是誰都沒沾到便宜。
松下開包又一次進攻,試圖接近曾流非,這一次的速度,比之第一次更快。
曾流非揮劍,一道劍氣斜斬,被松下開包側(cè)身躲過,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而曾流非已經(jīng)無路可退。
松下開包一刀直劈,曾流非堪堪躲過,然后松下開包將刀鋒一轉(zhuǎn),又向曾流非橫斬而來,此刻,場中濃煙四起,全場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看著場中。
對面高臺上的犬養(yǎng)大名已經(jīng)露出了喜悅的笑容,而城樓上的李將軍此時正眉頭緊鎖的看著場中。
良久過后,濃煙散去,場上浮現(xiàn)出兩個人影,只見曾流非此時正用左手頂住了松下開包握刀的雙手,而右手已然將長劍放在了松下的脖頸上,說道:
“你以為我的左手是用來干什么的?”
“砰!”
一聲鑼響。
“第三場,曾流非勝。”
犬養(yǎng)大名的臉色灰敗,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李將軍的眉頭也早已經(jīng)解開,露出笑容,對犬養(yǎng)大名說道:
“犬養(yǎng)大名,你們?nèi)龍龆驾斄耍蚁M銈兛梢月男谐兄Z,不要再散布謠言蠱惑你們的民眾,你們記住,荒城,是東十四城的!”
“收兵!”
李將軍一聲令下,荒城軍整整齊齊退回城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