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瓶子里的那股煙,李文下意識地用手碰了碰瓶子:“這個東西,到底是什么?”
“一個靈魂而已。”王燕依舊還是十分淡定:“這個家伙在這里可是鬧出了不少的事情,只不過真的很奇怪,為什么這么久了居然都沒有人來收拾這個家伙,明明只是一個等級很低的陰靈罷了。”
“等級很低……”李文搖了搖頭,不想再和王燕爭論什么,而且在李文看來,這根本就只是把鬼換了一個文雅一點的說法而已。
李文看看四周:“雖然昨天晚上劉順的確就在這附近,但是今天晚上他該不會還在這邊吧?”
“他一定會來。”
王燕胸有成竹的說道:“他既然是為了把一切事情都推給你才陷害你,那么如果今天晚上在發(fā)生一次昨天晚上那樣的事情的話,你覺得會怎么樣?”
“這個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李文興奮起來,但是又想到現(xiàn)在那個鬼已經(jīng)被王燕抓到瓶子里去了,伸手去抓瓶子想把瓶子打開:“既然這樣你何必還把它抓起來,快放出來。”
“一碼歸一碼。”王燕在李文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瞪了李文一眼:“雖然你的嫌疑或許是可以被洗脫了,但是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話,不就又是一條人命?你怎么連這個都不明白?”
“但是這樣的話,我該怎么辦?”
李文有些委屈的看著王燕:“我總不能一直就這個樣子下去吧?而且既然今天晚上再發(fā)生昨天晚上那樣的事情可以證明我不是兇手,但如果今天晚上甚至以后都不再有同樣的事情發(fā)生的話,那么我的罪名不就坐實了?”
“你的腦子看來也不算太笨。”
王燕卻是突然笑了起來:“但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劉順只是想把這棟樓繼續(xù)修起來,至于其他的怎么樣對于他來說或許是無所謂的事情,但是我們今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軟肋。”
“如果只是你普通的去和他說的話,劉順會理你的概率非常小,甚至會直接報警把你這個通緝犯抓起來,但是如果我們手里也有足夠讓劉順忌憚的東西的話,劉順自然就會妥協(xié)。”
王燕搖了搖手里的瓶子:“這是我們的第一個籌碼,如果劉順不答應(yīng)我們就可以把這個放出來,嚇唬一下他,在恐懼之下他認輸?shù)目赡苄苑浅4蟆!?
“另一個,就是這個東西了。”王燕又伸手從兜里拿了一個東西出來,李文一看只是一個小孩的玩具,不禁嗤之以鼻:“這對劉順會有什么影響?”
“看來你還是不懂。”王燕拿出一張照片,居然是之前掛在老院長房里,劉順和領(lǐng)養(yǎng)人的照片:“你再仔細看看,在這張照片里有什么。”
李文仔細看了一陣,這才發(fā)現(xiàn)在照片的角落里居然還有著一只手,拿著一個兒童玩具,正是王燕手中的那物。
“你什么時候拿了這么多東西?”李文有些想去翻翻王燕的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東西,但還是忍住了:“而且你當時可不是這么說的,而是和劉順的領(lǐng)養(yǎng)人似乎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也是最后的底牌。”
王燕擺明不想多說:“總而言之,我們現(xiàn)在手里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的籌碼,劉順一定會乖乖的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好好談?wù)劦摹!?
“但我們現(xiàn)在并不知道劉順在哪啊。”李文不解:“而且你看這片工地這么大,劉順隨時都可能過來,我們只有兩個人怎么可能顧得了這么多地方?”
“我收回之前的話,看來你的腦子并不靈光。”王燕嘆了口氣:“你自己也該知道,劉順既然知道工地上有古怪,那么他怎么可能會愿意自己親自跑過來?現(xiàn)在多半是在哪個地方遠遠的看著這邊,而且昨天晚上劉順趕過來并沒有花多長時間……”
“我知道了!”李文恍然大悟:“在這附近視野又好,能夠看到工地上的一切,又能夠在出事的時候馬上趕到,就只有一個地方。”
“難忘酒店!”
李文雖然想到了地方,但是隨即又泄了氣:“可是,即便如此,酒店里面的房間那么多,我們又怎么確定劉順到底是在哪里?”
“你有沒有注意過劉順的車牌?”
王燕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李文想起了一些事情:“怎么可能不注意,六個八的車牌,那可是很少見的。”
“那順意實業(yè)一共有幾層樓?”
“八層?”
李文覺得自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確定,王燕拍拍手:“不錯,劉順從小在孤兒院里長大,偶然被人領(lǐng)養(yǎng),你覺得他長大以后最注重的會是什么?”
“是……金錢!”
“不,是運氣。”王燕看看遠方的酒店:“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那一次的領(lǐng)養(yǎng)之上,如果那天那個人沒有選中他的話,那么劉順今天會不會有今天的造化還很難說,而且最近在他公司開發(fā)的樓盤上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對于他來說,肯定會認為是自己的運氣發(fā)生了變化。”
“而一旦一個注重運氣的人,覺得自己的好運已經(jīng)消失的時候,那么就會想方設(shè)法的將運氣留住,同樣的,此時的劉順一定會比平時更加注重運氣!”
“因此,在那家酒店,他只會選擇一個房間。”
難忘酒店808房間里,劉順正把冷氣調(diào)成最低,拿著一杯威士忌,愜意的看著不遠處的工地。
雖然工地上的燈已經(jīng)全部熄滅了,工地也已經(jīng)被警方封閉了起來,但劉順卻并不放心。
這一個月以來,這個夢魘一直困擾著劉順,為了解決這個夢魘,劉順不知道花了多少手段,請了多少高人,但是卻都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而那邊的工程期限卻是催的越來越嚴,可工人們?nèi)诵幕袒蹋静辉敢忾_工。
“但愿那個小子現(xiàn)在還活著……”
劉順嘆了口氣,對于那個小子劉順心中還是有著一絲愧疚,不過自己已經(jīng)暗地里調(diào)查了他的家庭,往他家打了五十萬:“下輩子,做人做事還是機靈點吧,不要怪我狠,實在是我不這么做,孤兒院就會……”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