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天,夏希的日子著實(shí)過的不怎么樣,她覺得大家有意無意的都在打量著自己,口出惡言。
盡管已經(jīng)很努力很努力的不在意了,可是……
手機(jī)鈴聲響起,夏希一愣,看著手機(jī)上的電話號碼,有些為難,剛剛的那些難過的思緒倒是更甚了。
浩宇哥?
“夏希,你怎么樣?”電話已接通,另一邊焦急的男聲便傳了過來。
“我,我沒事。”咬著唇,夏希彎了彎嘴角。
“那,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我,我不想讓你擔(dān)心的。”
“可是……”另一端的男聲有些激動,他沉默了一會而,繼而道,“夏希,我不是外人啊,為什么有事情不讓我分擔(dān)呢?”
“浩宇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喂?”
電話竟然被掛斷了,脾氣那么好的浩宇哥,是生氣了嗎?
小手緊緊的握住電話,夏希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她低著頭,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夏希啊,夏希,你真的是沒用,把浩宇哥都弄生氣了。
火紅的瑪莎拉蒂打了個漂亮的回轉(zhuǎn),慕亦晗把車停在夏希面前,他修長的手指按下開關(guān),鋼化玻璃慢慢的往下落。
“哎?慕亦晗?”
漂亮的男人優(yōu)雅的側(cè)頭,一副黑色的大墨鏡擋住了他此刻的情緒,讓人看不清。
“上車!”干凈利落的兩個字,不可拒絕的語氣。
“哦,好。”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什么熟人之后,夏希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jìn)去。
黑色的瞳孔不經(jīng)意的瞧了一眼夏希,慕亦晗精明的發(fā)現(xiàn),她的眼圈有些微紅,我見猶憐.
“你哭了?”利落的發(fā)動了車子,男人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沒,沒有……”夏希怒了努小鼻子,故意的扭過頭去,拭去了眼角的淚痕。
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很軟弱,在博取著他的同情。
“是嗎?”男人深黑色的眸色動了動,他扭過頭,看著夏希執(zhí)拗的小臉,余光瞟到了紅燈,將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住。
長指用力的扭過夏希有些濕濕的小下巴,慕亦晗看著她,摘下了黑色的大墨鏡,轉(zhuǎn)瞬將她的小臉拉近。
干,干嘛這么看自己?
夏希紅著眼圈,心上沒有來的砰砰直跳,一分鐘都安穩(wěn)不下來。
“你剛剛在給誰打電話?”剛剛,他看到了,夏希是打過電話以后,才神色怪怪的。
“浩宇哥……”沒有想太多,夏希脫口而出。
主要是這件事情,她覺得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誰?”俊美的臉不自覺的變黑,慕亦晗疑惑,聲調(diào)不自覺的升高?
浩宇哥?這應(yīng)該是個男的吧。
“浩宇哥啊,我的……”
“夏希,你是不是皮癢?”捏著夏希下巴的大手收緊,沒由來的,慕亦晗的心里一陣陣的煩躁。
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夏希,自己幫她的忙,供吃供喝,她倒是敢跟別的男人暗自聯(lián)系了,那個浩宇哥,是誰?
叫的還真是親熱?
“啊?我……”她皮癢?夏希不解,她看著慕亦晗皺成一團(tuán)的黑眉,忽然間覺得自己仿佛是做錯了什么。
“回去收拾你!”后面的鳴笛聲不斷,慕亦晗無奈,他放開了夏希,加快了車速。
一路上,冷風(fēng)嗖嗖的往里拐,不知道慕亦晗是不是故意的,夏希握著車上的安全環(huán),嚇得臉色發(fā)紫。
他,這是忽然間怎么了?
難不成,是吃醋了?
可是,他是慕亦晗啊,他又不喜歡自己,又怎么可能為自己吃醋,可......若不是吃醋,他這個模樣,又是因?yàn)槭裁矗?
夏希不明白了。
“慕亦晗,你到底是怎么了!”一進(jìn)門,還未搞清楚情況的夏希便被狠狠的摔到了白色的大床上,他的力道很大,還好,床很軟。
“我怎么了?夏希,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淡薄的嘴角狠狠的顫動,男人大手松開了襯衫的衣領(lǐng),怒氣沖沖。
他,無法接受。
“我……”夏希起身,她解釋著,卻不想,一道強(qiáng)硬的力道襲來,她的頭狠狠的摔到了大大的枕頭上。
鼻翼之間,盡是他身上淡淡的艾草清香。
冰冷的吻落下,從額頭到嘴巴,緊接著更加放肆。
“慕亦晗,我到底是做錯了什么了!”夏希哭喊著,她最怕的事情還是要發(fā)生了,可是,她明明就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他要這樣對她?
難道,自己真的只是他用錢買來的,一點(diǎn)兒自尊都不給嗎?
銀色的額發(fā)蕩漾在眉間,此刻的慕亦晗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什么好,他說了要好好的懲罰她,那么,她就別想要逃!
事情一發(fā)不可收拾,夏希的小力氣根本就抵不過慕亦晗,她任由著男人發(fā)瘋,最后默默的躺在床上,抹著淚……
大手用白色的被子將夏希蓋好,慕亦晗的臉色很差,他捂住了微微犯疼的胸口,二話沒說走向了浴室。
而夏希眼睛紅紅,用力的捏緊了身上的衣物,她任由著自己的悲傷漫過全身,卻也清醒最后一刻,他終究還是放過了她。
可是,有些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夏希決定跟慕亦晗說清楚,她不能任由著他這么喜怒無常的欺負(fù)自己,那樣會讓她覺得,她很廉價。
浴室里,嘩嘩的水聲淹沒了慕亦晗的思緒,他單手撐著墻壁,看著巨大鏡子里自己的泛白的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晶瑩的水珠順著精致的下巴流下,蒼白無力卻魅惑異常。
那樣深刻卻殘酷的記憶緩緩襲來,他不否認(rèn),剛剛他失控了。
意識里,他,不允許那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慕亦晗出來的時候,夏希已經(jīng)睡著了,不知道是因?yàn)轶@嚇過度還是太累了,他慢慢的走近她,黑色的眉間有著淡淡的愧疚。
白皙的大手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男人苦笑著,將似乎是做著噩夢的小人兒摟緊懷里,喃喃低語,“對不起,嚇到你了。”
那一刻,慕亦晗的心中不僅僅是愧疚,仿佛還有著些特別的情緒。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夏希知道他可能是出去了,便小心翼翼的整理好自己的行李。
其實(shí),只有一個皮箱而已。
經(jīng)過那件事情,她的心里已經(jīng)很確定了,慕亦晗的眼里,自己或許真的不算什么,他的疼惜,他的愛護(hù),永遠(yuǎn)不會給自己。
將金色的卡放到客廳的餐桌上,夏希的眼里有一些的難過,她也不是舍不得這里,而是舍不得自己曾經(jīng)的心動。
原來,灰姑涼就是灰姑娘,永遠(yuǎn)都得不到王子的眷顧,而就算是有那個王子,那個人,也不會是慕亦晗。
溫柔的外表下,其實(shí),他是個很涼薄的人,夏希不知道是不是僅僅是現(xiàn)在的他如此,又或許,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然而許多的猜測,都與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他跟她,終究還是窮途末路。
走在豪華園區(qū)的夏希很落寞,很難受,看著外面逐漸轉(zhuǎn)冷的天氣,她裹緊了薄薄的大衣,卻沒有發(fā)現(xiàn),此時此刻,一輛純黑色的賓利車?yán)铮腥嗽诳粗?
熄滅了手里的香煙,男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摘下墨鏡,唇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沈夏希嗎?很好!
當(dāng)銀行卡慕亦晗回來的時候,整個別墅已經(jīng)空空,他看著似乎沒有什么變化的大房子,大手拿起桌上的金色卡,苦澀的笑了……
可是,夏希,你如此絕情的走掉,知不知道犯了我的大忌。
“亦晗,怎么,聽說沈夏希走了?”陰暗的酒吧里,蕭辰陽看熱鬧不嫌事大,不過,他倒是很驚訝,沈夏希會這么識趣。
“恩,走了!”杯中的藍(lán)色雞尾一飲而盡,慕亦晗松了松白色的衣領(lǐng),一臉的陰沉。
蕭辰陽見狀,放下酒杯,欺身過來,“她走了,你不開心?”
“當(dāng)然!”嘴角一笑,男人心上不爽。
當(dāng)然?蕭辰陽一驚,難不成亦晗對她真的……
“沒有人能在我面前走掉……她甩了我,你知道嗎?”泛白的指尖捏住了高腳杯的底部,慕亦晗此刻的心情很不妙。
“原來是這樣啊。”
蕭辰陽心上的大石頭放下,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他就說嘛。
慕亦晗怎么可能會對沈夏希動心,原來只是因?yàn)檫@個,慕亦晗從小是什么人,眾星捧月的一個人,從來只有他甩開別人,怎么可能讓別人甩開他!
當(dāng)然,除了那個女孩兒,對于她,亦晗算是用盡了耐心,給夠了寵愛,只不過……
只能說,命運(yùn)弄人,他們最后還是不能在一起,這其中的原因,誰都知道,不會是那么簡單。
“那,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好看的五官糾結(jié)著,慕亦晗黑亮的眼睛盯著舞池中盡情揮灑的人們,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夏希,我怎么能讓你在我開口之前走掉?
“夏希,你真的離開他了?”電話里,好友張桐桐的聲音很清晰。
“恩,是的,不過,他還是我的債主。”她前天去過警察局了,他們說允許父親保外就醫(yī),他的身體好像不是很好。
這一點(diǎn),夏希倒是很感謝慕亦晗的,如果不是他,事情并沒有那么順利。
“那,你怎么辦?他會不會再對你有什么?”
夏希苦笑,小聲的說道,“怎么會呢?你以為我是誰啊,桐桐,我真的覺得,以前你說得好對,我們,不適合的。”
原來,他真的只是玩玩我而已,不是認(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