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活尸
我想黑子如果有什么事情隱瞞我是關于殺陳睿的,以他的性格絕對會直接下手不需要暗地里進行,難道他在忌諱著什么?
我突然覺得好冷,從來都沒想過一直在我身邊生活的人會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而這個曾經勾結二伯潛入王家的陳睿雖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他一定有著自己的目的,如果不是我肚子里有他要的東西我相信他當時并不會救我,眼前我們三個人都困在這陰冷潮濕的地下陵墓里,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不會再相信對方了。
陳睿不打算在我和黑子身上浪費時間,他打著手電筒朝墓室正中央的棺木走去,黑子沒有任何裝備只能看著陳睿的手電光也跟了過去,我是不需要光源的,因為我害怕看見死人就不打算過去湊熱鬧,在周圍觀察墓室的擺設,這間墓室大概有五十多平米,高有兩米,棺木在正中間的地上橫著擺放,周圍被鑿出一些暗閣,上面陳列著暗黑色的銅器,我走近了些觀察那些陪葬品好像并不值錢的樣子,因為沒有金銀珠寶的鑲嵌,全是一些造型怪異的銅器,做工粗糙,任誰看都會產生一種嫌惡的感覺。突然間我有一種極其不自然的感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勁我說不上來,就下意識的看向他們那邊,陳睿沒有著急打開棺蓋,他圍著棺槨轉了一圈然后蹲下來右手撫摸了一下棺蓋,臉色就陰了下來,黑子不理陳睿的反應有些急躁的伸腳就要踹開棺蓋,陳睿臉一黑刷啦一下從腰間抽出了那把銀色軟劍橫在黑子面前冷冷道你要干什么!。
我這次看的清清楚楚,那把軟劍的劍鞘就似一條皮帶一樣纏在他腰間,怪不得我找不到,原來這把劍做成皮帶藏在腰間。
黑子一臉笑意似乎是鄙視他一樣的說緊張什么,不過是一口棺材。
可我這個時候寧愿相信陳睿的謹慎,我連忙對黑子說,他不是沒事找事的人。說完這句話我就意識到我說錯話了,黑子不可置信的歪頭看了我一眼就不再出聲,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我為了緩解尷尬氣氛就也想湊過去看看究竟這棺材有什么古怪之處,右腳剛邁出去一步陳睿就不急不躁語調平穩的說女人不能靠近
聽他這話一出我那一只剛要邁過去的左腳愣是給右腳蹩了一下,一屁股坐地上了,黑子回頭看我聽話的樣子嘴角一歪譏諷的對陳睿說她不算女人,是女漢子。
黑子這是那股勁不對了,以前他可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的,一時間我有點接受不了。
不理黑子單看陳睿,他單膝跪在地上,從裝備包里拿出了三支香,又從褲兜里捏出一只蟲子,正是那時襲擊他的大號蟑螂,我又惡心了一陣,懷疑他不會是抓只蟲子作為證據出去報警說黑子害他吧,又一想他不是那樣無聊的人,如果他想報仇早就下手了,難道是他留的點心?想到這里我就干嘔了一聲。
陳睿很是專心,黑子也聚精會神的盯著看,他拿出一張黃色的紙符順著銀劍擦了一下,紙符騰地一下燃著,銀劍就變成一道火,蟲子被他捏碎,慘不忍睹看的我都快嘔出酸水了,他把蟲子的碎屑抹擦到著著火的銀劍上,我和黑子都張口結舌,這一切看在眼里就像是變魔術。
銀劍上的火光瞬間變成了淡藍色,他又捏起那三支香,用淡藍色的火燃著然后一抖,銀劍上面的火瞬間被熄滅。
要不是場景不對,我早就鼓掌叫好了。我問黑子我是在看美國大片嗎?黑子示意我別說話。
陳睿接下來把三支小手指粗的香插在棺槨前面,我們三人都不說話了,連大氣不敢喘的看著手電下那三支香燃起的煙,淡淡的煙全部鉆入了棺槨里,就像里面有人在猛的吸一樣,我和黑子都驚的瞪大了眼睛直咽唾沫。
陳睿背起背包就不再看棺材朝前面走去,我迅速從地上彈起來貼著墻繞過棺材跟上他,聲音顫抖的問他那棺材里是什么玩意?他就像沒聽見一樣在墻壁上摸摸找找,不時敲打一下聽回聲。
黑子忽然冷笑了一下拽過我小聲在我耳邊對我說離他遠點,他用的是邪術。我驚訝的不知道說什么了,黑子接著說第一眼看見他就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我那時試探了他一下,沒想到他用的都是邪術。我聽的直迷糊,試探?黑子現在給我解釋說他那時候故意害陳睿只是想知道他的身份?
我非常迷茫,看著陳睿的背影卻不得不對黑子這番話有所動搖。
趁著陳睿找出口之際黑子把我拽到旁邊告訴了我剛才陳睿做的是什么,據他分析陳睿發現棺材里一定有活尸,所以才會用原本就屬于這墓室里的生物祭活尸,才能安撫它,不讓它發現人的味道。
我心里暗罵,這是什么分析,說的頭頭是道就連棺材里的東西他都知道,明顯是他也懂這些。
但是我還是好奇的問他什么是活尸,他回答的極其簡單,就是活著的尸體唄
我真想一腳踹他回老家,看來剛才他所說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沒準是胡謅的,我始終相信他第一次看見陳睿的眼神明顯是帶著殺氣的,他一定是在找借口不讓我懷疑什么。
其實我也發現這人吧,要是主觀的想相信一個人,任憑別人怎樣詆毀,自己也會主動的找理由幫他解釋。我可能是情蠱發作了,要不怎么能偏心幫外人,又懷疑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黑子。
只要能出去我一定要想辦法把拿東西弄出去,只要一想到肚子里有個蟲卵,不久之后就會變成一條肥蟲別提有多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