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騰隨便找了個小旅店住了下來,次日清晨,葉騰找來了店主問道:“請問這哪有苗寨么?或是羌族人?”
店主笑道:“您運氣好,明天將舉行畢摩文化大會,我兒子索布要去,你可跟他一起去,到那你想要找會有消息。”
葉騰好好地休息了一天后,第二天在索布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個苗人,那苗人是個年輕黝黑的小伙子,名字叫啊泰。
阿泰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先生想進苗寨玩么?還是做民俗調查啊?”
葉騰拿出招牌式的微笑說:“跟民俗有關,我想見你們對民俗和苗族歷史有研究的長輩,我想做這一方面的調查研究,回去好發表著作。”
阿泰嘿嘿一笑道:“沒問題,你不是第一個啦!我帶你去見我們的族長。”
阿泰說著把葉騰帶向一個寨子,進了一間大廳大,屋內的擺設大多數都是藤條所制造,清凈淡雅的擺設。葉騰把背包放在藤椅上坐了下來,不一會從內堂走出一個中年人。雖然頭發已近斑白,但身體看著還算健朗。
葉騰禮貌的鞠了一躬,什么也沒有說,直接把手機里的圖片打開放大到族長眼前。族長身體突然一顫,倒了下去。
葉騰看到白發老者這樣的反應,心中狂喜,他知道這回有希望了。阿泰看到族長倒了下去,這還了得,一把抓住葉騰甩了出去。
阿泰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葉騰毫無招架的能力,就連脖子上的玉鏈子都甩了出去。族長看著一切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制止了阿泰。
阿泰扶著族長起來,族長撿起了玉鏈子看著葉騰說:“這條玉鏈子和墜子是從哪里來的?”
葉騰本想發作,但是一想自己是來求人的,便面無表情的說:“您就是這么待客的么?”
族長又看了一眼玉鏈子還給了葉騰說:“你隨我來吧。”
進入了內堂,中年人倒了一杯茶給葉騰說:“對不起,我有高血壓。我不知道你怎么會這有這種玉,我要是沒看錯,這是顯有的古玉,來歷不清楚,但是這玉有極強的驅邪作用,一般的臟東西是不能真正進去你的身體。”
葉騰聽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用手摸了摸玉心里更是百般滋味,這是賀蘭心送給他的:“這是一位朋友送的,而我便是為了這位朋友做著自己都不明白的事。”
族長點了點說:“想必你也是有情有義的人。那照片上的圖文的確和我們的民族有關系,前四個圖案山川、河流、草木和蟲蟻是表示的都是蠱的不同種類,也就是說蠱可以侵入,并起到不同的結果,最后一個我不是很明白。而且這些我也只是聽說,并未真正見過。”
葉騰猶豫了一下,拿出了背包中的陶瓷碎片遞給組長看。
族長很驚訝地看著這些碎瓷片,顫抖著說:“不想我有生之年還可以見到祖先留下來的遺物,真是此生無憾了!”
葉騰干咳一下說:“族長,請問有沒有人能夠完全讀懂這其中的意思。”
族長沉默了半響說道:“我們寨子深處住著一位姆尤長老,他年輕的時候據說進過涼山的深處,那時候他從山里帶回來不少好東西,有瓷瓶兒,古董什么的。
但是沒多久他的家人都死了,大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說他招回了不干凈的東西,不久便瘋了,整天說胡話,后來就離群索居,一直到現在。他說不定見過這種東西。”
葉騰向組長要了地址,便拜別去了姆尤長老那。葉騰走了個把小時路,到了姆尤長老那已快傍晚。
葉騰看見那是一個很小的籬笆院,墻上掛滿了紅辣椒和腌制了的紅肉,還掛有動物的皮毛。
葉騰敲了敲門沒人答應,于是輕輕地一推門便開了,葉騰環視了一遍房間,很小的臥室和一個很小的灶臺,雖然小但很干凈。葉騰不禁笑了笑將門關上,回到院子里面等待。
不一會,一個寬大的身影背著一堆東西出現在院子里,來人看到葉騰先是一愣,隨后便把葉騰當空氣做自己的事情,也不說話。
葉騰看這個人頭發以近乎花白了,蓬頭垢面穿的破爛不堪,但依然精神抖擻。葉騰站起身說道:“姆尤長老你好,我叫葉騰,我想和您聊聊。”
那人抬頭看了一眼葉騰,拿起墻上的一塊肉進了屋內,‘咣當’一聲吧葉騰拒之門外。
葉騰用手敲了敲門說:“姆尤長老,我知道你沒有瘋,我不想打擾你的平靜生活,但請你給我五分鐘的時間,說完我就走。”
葉騰在門外等了很久,姆尤長老終于打開了門。
姆尤長老讓葉騰進了屋,帶著沙啞的聲音說:“有什么話快說,說完趕緊走。”
葉騰從背包中取出碎陶瓷片遞給了姆尤長老:“長老您見過這種東西么?”
姆尤長老看著碎瓷片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顫抖著,哆嗦了半天終于開口說道:“你從哪里得來的這種禍害?”
葉騰眼睛突然一閃說道:“拍賣會上買的,怎么會是禍害呢?”
姆尤長老摸著瓷片緩慢的開口說道:“那還是在五十年前,那是我剛剛當上我們寨子里面最年輕的長老。
那會兒聽年長的長老說起在涼山的一塊腹地中有一座古寨,傳說是苗族的先輩們在那里囤積了很多金銀珠寶。那時候我為了能夠顯示我的能力,于是召集了寨子里愿意去尋寶的兄弟,至此展開了一條不歸路。
我還記得,一路上我們遇到了很多事,但古寨子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是剛剛下過一場雷雨,天上出現了彩虹,陽光穿過霧雨背后便是兩棵特別粗壯的古藤樹,估計最少也要幾百年或是近千年了。
兩顆古藤樹的中間是一條青苔蘚路,老遠就望見了古寨子,但不幸的是去的兄弟幾乎沒有活著回來的,只有我和一位老大哥從古寨逃出來。
寶貝我們確實拿了一些,其中就有你這種陶瓷碎片。我們給了那些兄弟家的賠償,但這種得不償失才剛剛開始,不知道是我們誰招了什么東西,現實我們家畜死去,漸漸地便是家里的人一個個死去。
這件事引起了我們全寨子的恐慌,后來我聽說畢摩祭祀有驅邪的神奇,于是做了祭祀儀式,但不知為何,一夜間我的家人和那位兄弟家人全部死亡,只有我僥幸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