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竟然是一本50年前的筆記!”我吃驚的看著喬,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中洶涌,這真是難以置信!我再次看了看那筆記上的日期:1962年,沒錯的,雖然字跡稍顯暗淡,但依舊清晰可見。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墜入了云霧一般,按理說王三是個孤兒,鐵定寫不出這種清秀的字跡,難道是他父母的?想到這我立馬快速翻看這本筆記,終于在這本筆記的最后我看到了一個名字:“張建國。”看到這我立馬推翻了剛才的推斷,依名字來看這個人是個男性,可是他姓張,這顯然不會是王三的父親,那么這個張建國到底是誰呢?
我困惑的將筆記又翻回到了第一頁,然后耐著性子細(xì)細(xì)地看著,漸漸的隨著筆記上面文字的講述,我依稀知道了張建國這個人應(yīng)該是在執(zhí)行一項任務(wù),但具體是什么樣子的任務(wù),這本筆記上根本就沒有提到,而且更讓我想不通的是這本筆記的日期到了1975年6月7日就戛然而止了,再往后翻就只有一句讓人捉摸不透好像一句詩的話:“茅草破屋下,月明人自知。”
我將筆記遞給了喬,他看過后也是一臉的迷茫。
“看來這次來我們是白跑一趟了。”我有點打趣地說道。
“我不這么認(rèn)為”喬看著我笑嘻嘻地說道,“最起碼我似乎明白了王三為什么會去那個樹林了。”
“你明白?”
“對啊,這本筆記上不是提到張建國這個人正在執(zhí)行一個任務(wù)嗎?所以我猜想王三會去鬼迷林很有可能和這本筆記有關(guān),而且那鬼迷林中的那個怪物跟這個叫張建國的人有一些關(guān)系也說不定啊。”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好奇地追問道。
“嗯……”喬陷入了沉思,兩只手輕輕地?fù)崦潜竟P記,好像那本筆記會告訴他什么似的。良久,喬終于開口了,“我看我們還是去向老王探探口風(fēng),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個叫張建國的人。”
離開王三的破屋后我們直奔老王家,村子里的人不多,好像都躲在了屋子里,偶爾有幾個青壯年在村子里走動也顯得格外謹(jǐn)慎。
來到老王家,便看到他正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抽著旱煙,在院門口我就能聞到那種劣質(zhì)煙草所散發(fā)出的刺鼻的煙味。
“咳咳……”我被嗆的咳嗽了一下,老王聽到了聲響抬起頭看到了我們,他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勉強,有些尷尬,“呵呵……回來了?”
“嗯,剛才出去走了走,順便看看風(fēng)景。”喬接過話茬說道。
但老王似乎有心事,只是“哦”了一聲后,便自顧自的抽起了煙。
“老王,我有些事情想請教您老人家。”喬說著適時地遞上了一根香煙,老王看了看喬,又瞅了瞅喬手中的煙,便接了過來。
“說吧。”
“嗯,其實我就是想問一下,村子里以前是不是有個叫建國的?”喬問的夠直接,一針見血。老王聽后,身子明顯一震,手中香煙也差點掉到地上,但馬上恢復(fù)了平靜,“沒……我從沒聽說過張建國這個人。”
“哦,那不打擾了。”
什么?這就走了?我真是被喬的舉動搞的暈頭轉(zhuǎn)向。
可喬完全不顧我疑惑的眼光拉著我便走了,等回到房間后我有點生氣的說出了我的疑問,喬聽后淡淡的笑了笑說:“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我想要的了。剛才我問老王張建國這個人的時候,我故意沒有說他的姓,但老王卻知道他姓張,所以我敢肯定老王在撒謊,如果再問下去的話肯定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原來如此,我不得不佩服喬的心機啊。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問道。
喬沒有回答我,他抽出一根香煙,點著,靜靜地抽著,片刻之后他便被籠罩在青色的煙霧之中……
可就在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撕心裂肺的呼喊聲,“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我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喬也趕緊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快步朝屋外走去。
來到屋外就看到村子里的人正急匆匆地朝著一個方向奔去,那正是王三家的方向,我心頭一震,突然想起在王三家門前的那種莫名的感覺,現(xiàn)在我又隱隱約約感到又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fā)生。
我們緊跟著人群,片刻之后便到了王三家門口,此時王三家門口已經(jīng)擠滿了人,我和喬好不容易才擠進(jìn)屋里,當(dāng)我看到屋子里的景象時,我大吃一驚,一個人正直直的躺在地上,很顯然他已經(jīng)死了,而老村長此時正站在他的旁邊。
“村長,發(fā)生什么事了?”喬問道。
“村東頭的王慧生死了”村長嘆了口氣說道。
王慧生?這個人沒聽說過,我慢慢地走過去,這個人大約30多歲,眼睛暴突,嘴巴圓張,脖子上還有一道紅紅的血印。我俯身仔細(xì)地觀察,這條傷口細(xì)而整齊,他似乎是被人用利器割斷了氣管,窒息而死的。
“村長我想驗一下尸體”我說道。
“你會驗尸?嗯,那好吧。”
我戴上手套,小心地檢查著,尸體才剛剛開始僵硬,所以他應(yīng)該死了僅一個小時左右,難道說,他是在我們走了之后被人殺害的?那么那時候跟蹤我們的人就是他?我越想越搞不明白,我們和他根本素不相識,他為什么會這么做?我將他的衣服小心的撩開,他的身上并沒有我預(yù)料的傷痕,由此可見他生前并沒有搏斗過。既然這樣,能把這么一個強壯的人一刀斃命,這個兇手也肯定不是等閑之輩了。
咦?這個是?
就在這時,一張紙條從尸體的衣服口袋里掉了出來。我好奇的撿了起來,那紙張很舊了,皺巴巴的發(fā)黃,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不過等我看完紙上的字時,我感到胸口好像被人猛擊了一下,手一松,那紙條就像枯葉一般輕輕地滑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