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脫出
- 詭墓迷蹤
- 云小龍
- 2159字
- 2020-10-12 17:47:27
菜叔打斷了我,掏出一把小刀,問道:“不會被影響的參照物對吧,這還不簡單?”說罷,他把小刀拿在手里,對著左手心就是一劃。
“別自殘啊菜叔。”我趕緊跑過去制止他,但菜叔手太快了,我跑過去的時候鮮血已經流了出來,菜叔把小刀放回口袋,右手扣成碗狀在下面接著,不一會血就流滿了整個右手,菜叔迅速地把右手拍在旁邊的一棵樹上,然后涂抹起來。
我沒心思看他在這時候搞藝術涂鴉,只看見了菜叔血淋淋的右手和樹干上的一攤鮮血。
菜叔把血抹完,攥著左手腕對我笑道:“血,夠奪目了吧,能不能當參照物?”
“菜,菜叔……”我有些哽咽,雖然把手劃得鮮血淋漓對菜叔可能沒什么,但對我來說,卻實在是很困難的一件事。看著菜叔依然談笑自若,我擦了擦眼,堅定地說道:“能,一定能,這一定是最好的參照物。!”
菜叔豪爽地拍了拍我的肩,說道:“好,有你這番話,咱們爺倆今天一定能出去。”
我一只手拿著工兵鏟,另一只手扶著菜叔的肩,說道:“菜叔,咱們要一直盯著這攤血,慢慢的往后退,但如果走到一定的距離的話,這血可能就看不見了,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菜叔說道:“這些血應該夠用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我比了個手勢,菜叔就一步一步的向后走,我也跟著他的步伐向后退去。
時間似乎已經靜止了,剩下的只有如同僵尸一樣的我,還有菜叔。
眼睛漸漸地干澀起來,繼而酸痛,可就是這樣,在這詭異的地方我也連眼睛都不敢眨。菜叔肯定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那攤血已經模糊成了一個黑色圓點,可我視野中的景象依然沒有任何變化——除了樹還是樹。我在心底里安慰自己:沒關系,樹多一點很正常,這里畢竟是一片山林嘛。
血跡已經看不請了,我的眼眶也蓄滿了淚水,不是因為失望,而是酸痛的眼睛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我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路還有多遠,應該快到了吧,你還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你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變數嗎……”
就在這時,一個堅硬的物體直接頂上了我的腰,我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揮舞著工兵鏟向身后劈去。同時嘴里大聲喊道:“讓你迷老子,老子砍死你。”
菜叔聽到動靜,回頭一看,有些哭笑不得,我定睛一瞧,那堅硬物體不是別的,正是菜叔的雪鐵龍。
“我們出來了!”我激動地大叫了一聲,菜叔也是興奮不已,趕緊掏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我還沒坐穩就打起了火,隨即風一般地逃出了這片山林。
回到了熟悉的城市,我和菜叔都沒有回家,隨便找了個賓館住下,連衣服也沒脫,就那么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無話。
清晨,我正夢著吃烤乳豬,突然那豬活了,反過頭來拼命地咬我,我躲閃不及,被豬咬了好幾口,立即清醒了許多,迷蒙中,看見衣冠整齊的菜叔不停地在擰我。
我頓時睡意全無,連聲喊道:“哎疼疼疼,菜叔你干什么。”
見我醒了,菜叔這才罷手,沖我吼道:“靠,你小子知道睡覺,還知不知道要起來干活啊?”
被菜叔這么一說,我猛然注意到太陽掛的老高了,包子鋪還沒開門呢,慘了,菜叔一定會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然后狠狠地扣掉我這月的工資,說不定還要在白干一個月,完了完了,我不敢再往下想,只敢等著菜叔開口。
菜叔把衣服扔給我,說道:“把衣服穿上,咱們去找阿忠。”
“菜叔,包子鋪不開門了?”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怎么,你還想去干活?”
“沒有沒有,這我這就穿衣服。”
我大喜過望,手忙腳亂地套好衣服,跟著菜叔出了賓館。
大約十分鐘后,我和菜叔來到了阿忠的肉店,卻看到了沒有被拉起的卷簾門,以及一則吉房出租的廣告。
我大吃一驚,問道:“阿忠這是怎么個意思?不干了?還是肉店沒開門啊?”
菜叔給了我一個腦瓜崩,說道:“你家店鋪這個時候不開門啊。”
我反駁道:“那也有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外出了呢,或者他爹需要錢,阿忠索性就不干了。”
菜叔又賞給我一個更大的腦瓜崩,同時指著那則廣告說道:“你外出的時候貼一個吉房出租啊,到是最后一個說法有點可能,不過,我倒是認為阿忠消失是因為……”菜叔欲言又止,掏出了他的諾基亞老人機,對我說道:“來,咱們給阿忠打個電話,問問他是怎么了。”
我趕緊湊到菜叔面前,只見他從電話簿里調出一個號碼,然后播了過去。
幾秒鐘后,我和菜叔只聽見了“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菜叔微微一笑,喃喃道:“果然啊……”
我都聽暈了,疑惑的問道菜叔:“菜叔,這是咋了,怎么阿忠就找不著了呢?”
菜叔把手機放下,對我說道:“回去再說吧,先回包子鋪。”我只能點了點頭。
回到店里,菜叔掛出了暫停營業的牌子。然后嚴肅地對我說道:“云龍,菜叔最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我會給你一筆錢,如果錢花完了,我還沒有回來,那你就把包子鋪開起來,倒閉了也沒關……”
“等等等等”,我趕緊打斷菜叔:“我怎么聽著這是在交代后事啊,這么大的事我可管不了。”
菜熟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后事,也差不多吧,誰知道呢。”
我搖搖頭,對著菜叔說道:“您還是先和我說說干什么去吧,否則我可幫不了您這個忙。”
菜叔竟然有些急眼了,高聲說道:“我們大人的事,小孩子家打聽什么,這次的事很危險,誰知道會有什么變數,不行。”
我一聽這話,也急了。喊道:“您這不是吊我胃口嗎,不行不行,您一定要告訴我。”
菜叔把腳一跺,罵道:“娘的,不就是去把那個斗倒掉嗎,怎么這么麻煩,就是不告訴你!”話一出口,菜叔就意識到說錯話了,馬上把話題岔開:“飛碟,快看,飛碟。”
“原來是去倒斗啊。”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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