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么說血尸血尸到。我們剛找到克制它的方法,它自己就送上門來了。但我們還是時刻保持著警惕。我輕聲對魚龍說:“快點,快準備啊。”
魚龍早就在后面忙活起來了,一只手拿著克尸散,另一只手拿起一瓶白酒灌進嘴里,然后又把白酒放下,竟然又掏出了一個火圈。我們心中都在打鼓,也不知道能不能干掉它。
然而血尸還是在這個時候向我們沖了過來。它的速度奇快,像一枚子彈。我的肉眼都看不清他的動作。只好向左前方撲去,避開它的攻擊。
沒想到血尸的目標竟然不是我。它撲空后,依然向著后面沖去。
阿忠這時候一把抽出匕首,大喊道:“快來幫忙,血尸想弄死魚龍。”
這血尸的智商也太高了,知道聲東擊西?
阿忠一步迎在血尸面前,左手反握住匕首,將匕首捅向了血尸的脖子。但是不知是怎么回事,匕首的刀尖竟然滑向了左側。阿忠整個人暴露在了血尸面前。
蔣叔和菜叔這時候都把槍逃出來了,對著血尸的腿一陣猛射。但子彈打在它腿上時。多半是被“叮叮當當”地彈開。
我兩只手護住頭部,喊道:“別打了,再打成跳彈了,血尸沒死我們先死了。”
魚龍這時候終于反應過來了,急忙奔向血尸的右邊。嘴中不停地喊:“還有十五秒,大家加油啊!”
血尸這時候地注意力全部在阿忠身上。而阿忠順勢向左一跳,離開了血尸的視線。
血尸找不到人了,又發出了一陣可怖的低吼,向著身后撞去。
阿忠剛剛站穩,見血尸又過來了,只好騰身而起,同時左腿在墻上用力一蹬,然后身子在空中轉了一圈,右腿也蹬了一腳,整個人跳出去足有三米,就像是在空中飛行一樣,怪不得叫草上飛。
而血尸顯然沒有這么大的本事。在原地愣了愣,竟然像我沖了過來。
我又不是阿忠,看見血尸跑了過來,大腦一片空白,在原地一動不動。
菜叔焦急地大喊:“你他媽在哪待著干什么,快躲開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但血尸在這時候已經沖到了我面前,兩只發紅的手臂向前一抱,想把我勒住。
我干脆一下子趴在地上,避開它的兩只手。然后兩個肘子瘋狂地向前摩擦,匍匐前進。
魚龍的克尸散終于混合好了。他沖到了血尸不遠的地方。把脖子一揚,把粉末倒入嘴中,然后喝了一口白酒,大幅度地漱著口,然后把酒瓶子向前血尸身上一丟,把火圈放到嘴邊前面,好像是摁了一下開關,整個火圈燃起了橙黃色的火焰,魚龍這時候把嘴中的克尸散和白酒盡數噴向血尸。
我在心中大罵:你個死魚龍,我還在血尸旁邊呢,剛才的玻璃瓶子的碎片從我臉前嗖就滑了過去,現在還噴火,萬一燒著我怎么辦!
雖然我心中非常擔心會誤傷到我,但向前爬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有減慢。我看離血尸的距離也夠了,便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回過頭看著血尸。
魚龍噴的很準,而血尸身上又有白酒,所以火勢立馬就蔓延到了血尸的全身。它全身扭動著,發出一陣陣凄厲的叫聲,似乎是在痛苦的哀嚎這。但過了半分鐘,血尸除了身上在不停地扭動,也沒見像爆裂或者是融化等徹底死亡的跡象。反而是我們的空氣氣被這么一消耗,變得混濁了許多,而且混著一股腐臭的味道。我們掩著口鼻繼續等待著。
又過了一分鐘,火漸漸地小了,而血尸卻完好無損。菜叔臉都綠了,牙齒不停地打戰,顫抖地問道:“魚龍,你,你丫不是說什么克尸散能弄死它嗎,怎么現在什么事都沒有?”
魚龍的眉宇間多了一種冷冽的表情,冷冷地說道:“看來這是有百節蟲了,今天讓你們開開眼,看看老子是怎么干掉他的。”說罷,他一個箭步閃到了血尸面前,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副手套,把手和手臂緊緊地包裹著。左手向著血尸的脖子抓去。
血尸身上的火已經完全滅了,見到魚龍自己送上門來了,也不客氣,兩只手重重地搗向魚龍的胸口。
魚龍右腿一軟,身子向下矮了幾十公分。血尸的拳頭打空了,又將左腿踢了出去。
魚龍沒料到血尸還有這一手,只好向后連退十幾步,避過血尸的腿,喊道:“不行不行,打不過啊,蔣叔,把雷管拿出來,我問道火藥的味道了。”
我大罵道:“魚龍你這就慫啦,你這穿地仙的名頭有水分啊,你他娘干什么吃的。”
魚龍理直氣壯地說:“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啊,我又不是降妖仙,專業明顯不對口啊,你怨我有什么辦法。”
又來了一個降妖仙,什么時候再加一個降龍和伏虎就湊齊了十八羅漢了。
蔣叔不情愿地從包里掏出一個長管類的東東,說道:“還是被你發現了,這玩意很貴的。”
魚龍閃到蔣叔身邊,一把奪過雷管:“貴?錢重要命重要?”
血尸這時候又向我們直挺挺地奔了過來,魚龍一個魚躍,跳到了血尸身邊,右手虛空一晃,手中的雷管竟然閃電般地塞到了血尸嘴里。然后又空翻了回來,推著我們:“往后跑,菜叔打雷管。”
我們回過身向后跑,我第一次接觸炸藥,生怕傷到自己,像一頭豹子一樣拼命狂奔,恍惚間聽到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無數的碎屑從我身旁飛過,但所幸沒有砸中我。我向后一看,血尸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地的碎肉和臟血。
我感嘆道:“什么狗屁克尸散,還是咱們現代科技靠得住。”
魚龍的手臂上粘了一攤碎肉,但衣服并沒有被腐蝕掉。他抖掉碎肉,道:“這還多虧了我發現了某人的雷管,否則咱們都交代了。”
蔣叔心疼地說:“開玩笑,這一根雷管多少錢知道嗎,而且你求著人家人家還不一定給你。這是我留在保命用的。”
阿忠說道:“行了,蔣叔,這事你確實做的不地道,咱們差點都因為你的私心掛了。”
我走到魚龍身后,拍了拍他:“行啊魚龍,有兩下子,居然能問出火藥味,這趕上我和菜叔了,是……”
我一下子呆在那里,因為我看到魚龍的雙肩上,竟然多了一雙紅的發黑的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