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時沒聽明白,又追問道:“菜叔,誰啊,阿忠和蔣叔?”
菜叔道:“沒錯,就是他們。”
我擺手笑道:“菜叔別逗我了,在墓里阿忠救過我,蔣叔又是您的老朋友,怎么可能有問題。”
“不,很多事情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我問你,在墓里,他們出過多大力。那個阿忠,其實(shí)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輕功了得,但是他為什么在每次出事的時候都好像在觀望一樣。還有老蔣,哪一次的意外不是他挑起來的。現(xiàn)在魚龍出現(xiàn)了,這可是那個組織通緝的人,他們怎么可能會真正地幫我們?”
我想了想,菜叔說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不過我又問道:“那不對了,既然他們有問題,為什么還要把他們叫上?還有啊,那個組織到底是怎么回事?”
菜叔沉默了一會,說道:“為什么要叫上他們,其實(shí)我只是想看看當(dāng)初的兄弟現(xiàn)在都反成什么樣了。現(xiàn)在看來,我還真是有點(diǎn)可悲啊。”
我怎么感覺原本對我來說非常清晰的菜叔又變得模糊,越來越看不清楚了。就像一塊毛玻璃,無論陽光如何照射,它也是不透明的。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看來所有的疑惑,必須在以后才能解答了。
菜叔坐了一會,就起身進(jìn)了廚房了。
魚龍?jiān)谖疑磉呑拢牧伺奈遥骸霸趺礃樱遣皇歉杏X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你現(xiàn)在沒有時間,也沒有資格。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您能夠揭開事情的謎底的話,我祝你好運(yùn)。”說完,他也進(jìn)了廚房,只留下了我一個人靜靜地想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忠和蔣叔進(jìn)來了,一進(jìn)門就喊道:“我去,太險了,差點(diǎn)被雷子逮了。”
菜叔問道:“差點(diǎn)被逮了?怎么回事?”
蔣叔把一杯子水喝完,抹了抹嘴,說道:“我靠,別提了。今天我不是去拿貨嗎,誰知那個軍火商早就被雷子盯上了,但他們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準(zhǔn)備放長線釣大魚。我一去,得,雷子把我當(dāng)成大魚了。我剛把貨拿上,七八個雷子嗖就跳了出來,舉著槍讓我們別動。傻子才不動呢。幸虧旁邊有條河啊,也多虧阿忠反應(yīng)快,在雷子剛出來的時候就拉著我跳下去了,那軍火商被雷子抓了,我和阿忠從河里溜了,雷子在河里放了幾槍,但沒打著我們。看來這個地方暫時不能呆了,需要找個地方避避風(fēng)頭。”
我聽了這話直吐舌頭,這就被警察盯上了,看來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呀。哎,,我在幾天前不還是好公民嗎,怎么成了要犯了?
菜叔皺著眉頭說道:“那咱們的動作要快一點(diǎn),人民警察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我們跑出了包子鋪。菜叔把店門鎖上,也趕緊上了車。我們一溜煙就開了出去。
去的路程不便多述,反正非常枯燥無味。等車開進(jìn)了山林,菜叔就把車減緩了速度,對著魚龍說道:“魚龍,這次你可記住路了吧,如果在沒記住,你這穿地仙名號我可就給你扒了。”
魚龍愣了愣,緩緩地說道:“菜—叔—我—沒—記—住。”
菜叔一個剎車,回過頭指著魚龍,道:“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吃的,你這穿地仙的名號是真不想要了是吧。行,今天起啊,你不準(zhǔn)叫穿地仙,改叫路癡仙。”
“我贊同。”阿忠第一個表示同意,反正看熱鬧不閑事大,我也舉了手,蔣叔也表示了同意。
魚龍一把掐住我:“別啊,我不就是一時沒記住嗎,你們又沒讓我記,別這么絕情啊。”
“你要是真心悔過,也——行。”菜叔轉(zhuǎn)著彎說道:“把下面的那個墓的入口找到。”
魚龍一拍胸脯,自信地說道:“這還不簡單,雖然專業(yè)不對口,但跟探穴仙做了這么多年兄弟也不是白混的。”
我明顯察覺出阿忠的臉又陰沉了下來。但魚龍好像沒看到一樣,繼續(xù)說到:“你們看這山脈的走向,是不是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一股龍氣?找到龍氣最盛的地方,不就成了?”
“你說的簡單,這又不是皇陵,給我找找龍氣最盛的地方試試。”菜叔白了魚龍一眼,“你如果找不出來就死定了。”
雪鐵龍又發(fā)動了起來,在山林間緩緩地前行著。魚龍一言不發(fā),一直緊盯著車窗外,我看不出個道道,也就不去費(fèi)那個勁了。
車子又向前開了幾里路,魚龍突然叫道:“找到了,就是那!”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直能知道那里的山林密密麻麻的,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魚龍卻無比激動,喊道:“菜叔菜叔,往那邊山林最密的地方開,應(yīng)該就在那。”
蔣叔贊嘆道:“還真有兩把刷子,挺厲害啊。”
魚龍也不謙虛,道:“那當(dāng)然,什么叫兩邊刷子,是二十把刷子。”
車開到了山林最密的地方,我們都下了車。我踩著腳下的土,疑惑地問:“我也沒看出有什么不一樣啊?而且,這里離我們上次出來的地方差遠(yuǎn)了,真的是這里嗎?
“那當(dāng)然。”魚龍取出了他那把極重的鐵鏟,“我的判斷還能有假,反正你是肯定看不出來。”
“我當(dāng)然看不出來,否則,還要你干什么。”我狠狠地鄙視道。
除了我,他們四個人都在下鏟找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無事可干。等探好位置,他們四個人開始挖盜洞,又是我留在了地面上,看來我的作用還是不大啊,等再回到地面,一定要和魚龍學(xué)兩手。
不一會功夫,菜叔他們已經(jīng)把盜洞我好了,魚龍上來招呼我,說道:“快下來,洞挖好了。還有……”說到這,他壓低了聲音,“別忘了我和菜叔在包子鋪對你說的話。”
我應(yīng)了一聲,鉆進(jìn)了洞。
下到墓里,不知道是因?yàn)樯洗蔚木壒剩諝夂昧嗽S多,不過依然是混著一股潮味。魚龍和菜叔竟然還在往下挖,四周黑洞洞的,蔣叔舉著兩個狼煙為他們照明,阿忠守在旁邊。
我走到蔣叔邊上,問道:“蔣叔,這,怎么還在往下挖?”
蔣叔回答道:“上次進(jìn)來,魚龍不是說下面才是真正的墓穴嗎,我們所在的這一層,可能只是個誘餌,是個假穴。所以,咱們得向下挖才行。”
“哦。”我明白了過來,原來魚龍當(dāng)時說的是這個意思。
菜叔猛然喊道:“行了行了,挖到了!”
我鉆進(jìn)洞里,跳進(jìn)了下面的墓室,剛一進(jìn)來,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