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薩繆爾森傳:現(xiàn)代經(jīng)濟學奠基者的一生·第一卷
- (英)羅杰·巴克豪斯
- 5781字
- 2020-10-28 09:25:22
前言和致謝
對特定年齡段的經(jīng)濟學家而言,看一本關于保羅·薩繆爾森的傳記不需要任何理由。薩繆爾森是經(jīng)濟學領域的一位杰出人物,但是,除了他的經(jīng)濟學著作和他在麻省理工學院(MIT)經(jīng)濟學系的聲望外,人們對他知之甚少。像大多數(shù)經(jīng)濟學家一樣,他的生活在很大程度上平淡無奇,幾乎沒有充滿戲劇性的事件,也沒有足以吸引非專業(yè)讀者的八卦丑聞。例如,不同于科學家約翰·德斯蒙德·貝爾納(J. D. Bernal)或尤利烏斯·羅伯特·奧本海默(J. Robert Oppenheimer),薩繆爾森的生活里沒有激進行動、陰謀、共產(chǎn)主義或性剝削等可供讀者消遣的經(jīng)歷。他很早就結(jié)了婚,夫妻二人比翼齊飛一直到他的妻子離世。除了參與政府咨詢工作和二戰(zhàn)時期有一段時間加入了一個科學實驗室外,薩繆爾森不是在他的辦公室里研究經(jīng)濟學,就是出席各種研討會和學術(shù)會議討論經(jīng)濟學,或者給政治家提供經(jīng)濟學專業(yè)咨詢,為新聞媒體撰寫經(jīng)濟學評論文章,甚至待在家里一邊蹺著腿逗孩子們玩耍,一邊思考經(jīng)濟學問題。雖然他可以在經(jīng)濟學之外獲得樂趣(本書提到了他的許多朋友記得的一些場景),而且是一名狂熱的網(wǎng)球愛好者,但是經(jīng)濟學從未遠離他的腦海。他的生活只有和他的經(jīng)濟學相互關聯(lián)時,才有意義。因此,有足夠的理由認為,本書是一本薩繆爾森的思想傳記——關于他思想演變的故事——而非他的個人生活史。
而且,即使我們想要詳細地描述薩繆爾森的一生,也是不可能的。任何傳記都會受到原始資料的限制。很少有研究對象留下足夠的資料來回答傳記作家想問的每一個問題,薩繆爾森也不例外。他的文件裝滿了155個箱子,僅信函就有70多箱;它們內(nèi)容廣泛,卻不夠全面,例如他在學生時代的活動就未得到詳細記錄。他的信函表明,他學生時代的筆記至少保存到了20世紀40年代末,但最終似乎沒能留存下來。裝滿未發(fā)表論文的箱子里有一些他在學生時期的論文,但這些肯定只是他所寫論文的一小部分。他的成績單只能顯示他為了拿學分而去修的那些課程,這使我們對他旁聽的其他許多課程所知寥寥。關于他如何以及在哪里遇到了許多他自稱熟識的老師,沒有留下任何記錄。他所教授課程的信息也不完整。現(xiàn)存的他的一些學生的筆記表明,他早年曾給學生布置過一些閱讀資料,而書面的推薦閱讀清單卻可能從未存在過。他在第一個外部資助的研究項目結(jié)束時所寫的報告已經(jīng)佚失,因此我們不得不猜測該研究取得了什么成果(或者更有可能是未取得任何成果)。由于他和期刊編輯部都沒有留下相關記錄,他投給期刊的論文資料和審稿人對論文的反饋情況都不甚完整。雖然《經(jīng)濟分析基礎》(Foundations of Economic Analysis)的出版史在哈佛大學出版社的檔案中有詳細記載,但他的教科書的早期歷史就不太清楚了:麥格勞-希爾(McGraw-Hill)出版公司中的相關檔案即使還存在,也還沒有找到。還有一個問題是,他與朋友、老師和同事的大部分交流互動都缺乏書面記載。他也未留下任何類似于訂婚日記的東西。
薩繆爾森一直在講述自己的人生故事,并且常常把這些故事與他所認識的其他人聯(lián)系起來,但這些故事并不系統(tǒng)。人們關注的是那些佐證了他作為一個自學成才的神童,對經(jīng)濟學一見鐘情這個自我形象的事件。他喜歡追憶過往,特別是哈佛經(jīng)濟學的黃金年代,并對他的老師和朋友們所取得的成就贊譽有加,他們經(jīng)常被他當作希臘或羅馬神話中的諸神那般崇拜。晚年,薩繆爾森開始撰寫自傳,但只寫了他早年生活的一些經(jīng)歷后便放棄了。他寫道,當成功到來時(他把這個時間追溯到1940年,那時他年僅25歲),寫自傳也變得興味索然。就連對自己哈佛歲月的描述,他也只是從之前發(fā)表的一篇文章中摘錄了一些素材。他的這些回憶在我們搜集整理傳記資料時非常珍貴,但是它們需要被謹慎對待。除非對支持他想要提出的主張必不可少,否則,他通常并不愿意提供更多細節(jié)。例如,當被問及他的數(shù)學教育時,他列出了他曾上過的數(shù)學領域的課,但刻意模糊了是誰在什么時候教過他。在他看來,提問者似乎對他所稱的他的數(shù)學基本上是自學成才的頗有懷疑。為了寫作本書,我們必須從各種來源中梳理出細節(jié),即便如此,它們也不夠完整。
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是,薩繆爾森在一些地方所說的話,顯然是為了給他人留下良好的印象,而由于缺乏其他資料來源,我們不可能把事實和他想要表達的觀點區(qū)分開來。例如,他對自己和哈羅德·赫欽斯·伯班克(Harold Hitchings Burbank)初次見面的描述,意在表明他既大膽又自信,敢于對抗這個他所蔑視的反猶太主義系主任。一些讀者會懷疑他關于這次見面的描述是否可信。如果薩繆爾森像他說的那樣行事,他肯定會給反猶分子一個拒絕其進入哈佛大學的充足理由。在許多情況下,我只是摘錄薩繆爾森的相關敘述,其他的就留給讀者自行判斷它們是否應該被解讀為事實報道,抑或只是揭示了薩繆爾森個性和態(tài)度的自傳式描述,因而他沒有必要告訴我們公正的旁觀者將會如何看待它們。這么做確實意味著我們這本傳記在一些地方接近于自傳,但這些自傳性的例子只是匆匆?guī)н^,而且在整本書中,它們所處的語境亦非由主人公提供。
雖然故事圍繞一位經(jīng)濟學家的生平展開,但本書提供了薩繆爾森所屬的一個相互重疊的經(jīng)濟學家群體的肖像,他們來自芝加哥大學、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和戰(zhàn)時的華盛頓。因此,作者有意識地使本書的部分內(nèi)容,既成為薩繆爾森本人的寫照,又成為與之交往的人們及他所接觸的思想的寫照。之所以強調(diào)這一點,是為了解釋薩繆爾森思想發(fā)展的背景,揭示它們和過去之間的關聯(lián);否則,當讀到薩繆爾森的著作時,人們將不會把它們明確地代入后來所發(fā)生的事情的背景中。艾倫·迪雷克托(Aaron Director)、弗蘭克·奈特(Frank Knight)、雅各布·瓦伊納(Jacob Viner)、保羅·道格拉斯(Paul Douglas)、萊納德·克拉姆(Leonard Crum)、約瑟夫·熊彼特(Joseph Schumpeter)、埃德溫·比德韋爾·威爾遜(Edwin Bidwell Wilson)、戈特弗里德·哈伯勒(Gottfried Haberler)、瓦西里·里昂惕夫(Wassily Leontief)、阿爾文·漢森(Alvin Hansen)和勞倫斯·克萊因(Lawrence Klein)等經(jīng)濟學家的著作,對理解薩繆爾森以及他參與其中的經(jīng)濟學的轉(zhuǎn)變過程至關重要。他們中的一些人相對鮮為人知,或者他們因后來的著作才被人熟悉,因此他們的思想必須得到詳細的描述。
強調(diào)上述內(nèi)容頗為重要,因為我把薩繆爾森解讀為一個連接兩次世界大戰(zhàn)之間多元化的經(jīng)濟學與二戰(zhàn)后出現(xiàn)的更狹隘的、更加理論化和數(shù)學化的“新古典”經(jīng)濟學的過渡性人物。對比薩繆爾森的經(jīng)濟學方法及其老師們的經(jīng)濟學方法后可見,描繪出這種轉(zhuǎn)變的圖景也是很重要的。雖然他并非單槍匹馬地促成了這一轉(zhuǎn)變(那樣說無疑荒謬之極),但是他和他的朋友及同事所組成的不斷壯大的群體對經(jīng)濟學的研究,確實體現(xiàn)了這種新的經(jīng)濟學研究方法。我在本書中講述的薩繆爾森一個人的故事,同時也是一系列互有交集的經(jīng)濟學家群體的故事,他們共同見證了經(jīng)濟學發(fā)生劇烈變化的一個時期。
如何組織一本薩繆爾森的傳記也是個問題,因為貫穿他智識發(fā)展的主線不止一條,它們之間交錯重疊,但又存在一些明顯的時間間隔,尤其是他1935年從芝加哥大學搬到哈佛大學,1940年又從哈佛搬到麻省理工學院(后面這個時間節(jié)點不是很明顯,因為從芝加哥到哈佛大學所在地劍橋市有將近1000英里,而從哈佛到麻省理工學院大約只有兩英里,因而他繼續(xù)住在離哈佛很近的地方)。對于他的學生時代,我可以按學年先后采用一種大致的時序結(jié)構(gòu)來介紹,然而,他搬到麻省理工學院并進入政府部門工作后,這種結(jié)構(gòu)就被打亂了。為了避免在不同的主題之間跳來跳去,有必要脫離嚴格的年表順序。本書最初的草稿嚴格遵循時間順序,雖然它顯示了薩繆爾森如何同時兼顧多項活動,但對那些試圖追蹤其思想發(fā)展脈絡的讀者來說,卻頗令人困惑。
薩繆爾森的個性及其社交網(wǎng)絡,對我們理解他的智識發(fā)展和他在美國經(jīng)濟學領域的地位至關重要。然而,雖然他喜歡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他也確實做到了,但是,事實上他是一個相對內(nèi)向的人。因此,重現(xiàn)他的日常活動以及他與家人和朋友之間的互動,殊為不易。在他的書信中,偶爾有零星記載,這些都被盡可能多地代入敘述中,但也僅此而已。其中,最重要的可能是他和瑪麗昂·克勞福德(Marion Crawford)的關系,兩人于1938年結(jié)婚。現(xiàn)有的證據(jù)表明,瑪麗昂在他事業(yè)早期扮演的角色是實質(zhì)性的,可能遠遠超出了本書所記載的范圍。
閱讀本書的許多經(jīng)濟學家,或許希望我把薩繆爾森的早期研究和他后來的研究聯(lián)系起來。顯然,如果他沒有成為經(jīng)濟學領域的一名重要人物,本書就不可能問世。人們也不會忘記1948年后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然而,我盡量把自己對他后來學術(shù)生涯的了解置于一旁,盡可能少地把他后期的研究代入他早期的研究中進行解讀。鑒于薩繆爾森很少會錯過談論自己或贊美朋友的機會,這使我面臨以下寫作風險:相對于我所選擇的資料,那些比我更熟悉他后期部分著作的讀者,可能會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證據(jù),而如果我事先知道這些證據(jù),我無疑會把它們考慮在內(nèi)。雖然我從他后期的著作中吸收了一些與他早年生活相關的素材,但是我認為這是值得付出的代價。薩繆爾森曾對亞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的傳記贊不絕口,因為它寫得就像讀者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我也嘗試著這么去做。
盡管薩繆爾森自稱天生就是一名經(jīng)濟學家,并對經(jīng)濟學一見傾心,但這位早熟的經(jīng)濟學家并未完全定型。青年時期的薩繆爾森并不是一個純粹的“新古典”經(jīng)濟學家,而是試圖把數(shù)學理論和完全植根于兩次世界大戰(zhàn)之間的、實用主義的、經(jīng)驗主義的、不那么抽象的經(jīng)濟學思想(它們中的很多都可以歸入“制度主義”范疇)融為一體。在試圖重現(xiàn)一個其經(jīng)濟學思想并不像人們通常認為的那么“正統(tǒng)”的經(jīng)濟學家的過程中,我可能有點走過了頭,但我認為,為了使青年薩繆爾森像如今聲名卓著的成年薩繆爾森那樣得到人們更多的解讀,我有必要冒這個風險。1948年以后的薩繆爾森究竟在哪些方面顯著改變了他的思想,將是下一卷討論的問題。
如果沒有利華休姆信托基金(Leverhulme Trust)的支持,我不會開啟這個項目;基金會給我提供了一份重大項目研究資助金,讓我在2011—2014年的三個學年得以從我的全部教學和管理職務中脫身出來。我要感謝基金會和伯明翰大學經(jīng)濟學系的同事們對我的支持。然后,我要衷心感謝杜克大學的檔案管理員威爾·漢森(Will Hansen)、伊麗莎白·鄧恩(Elizabeth Dunn)和他們的同事,他們在工作職責之外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使我系統(tǒng)地閱讀了那里收藏的薩繆爾森的許多論文和其他資料。我在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的檔案室花了大量時間,那里的工作人員允許我閱讀許多珍貴的資料。我還要感謝美國國家檔案和記錄管理局(NARA,馬里蘭大學帕克分校和馬薩諸塞州沃爾瑟姆市)、耶魯大學、康奈爾大學、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和哥倫比亞大學的檔案保管員。邁克爾·阿倫森(Michael Aronson)幫我獲得了哈佛大學出版社存檔的論文資料。奧拉夫·杰克霍爾特(Olav Bjerkholt)、胡安·卡瓦哈利諾(Juan Carvajalino)、比特麗斯·切里耶爾(Beatrice Cherrier)、巴德·科利爾(Bud Collier)、盧卡·菲奧里托(Luca Fiorito)、戴維·萊德勒(David Laidler)、戴維·利維(David Levy)、戴維·米奇(David Mitch)、佐藤保西沢(Tamotsu Nishizawa)、馬克西姆·德瑪萊斯-特倫布萊(Maxime Demarais-Tremblay)和唐納德·溫奇(Donald Winch)等人,也協(xié)助我獲取了許多檔案資料。安德魯(Andrew)和瑞柯·弗萊(Reiko Fry)幫我翻譯了日文版的都留重人(Shigeto Tsuru)自傳的相關資料。
此外,我尤其要感謝一些最接近薩繆爾森的人。在項目開始時,羅伯特·索洛(Robert Solow)慷慨地投入大量時間閱讀了許多章節(jié),并提出寶貴建議。我還從與羅伯特·畢曉普(Robert Bishop)、彼得·戴蒙德(Peter Diamond)和詹姆斯·波特巴(James Poterba)的交談,以及與肯尼思·阿羅(Kenneth Arrow)、威廉·鮑莫爾(William Baumol)、亨利·曼內(nèi)(Henry Manne)、芙洛·康韋(Flo Conway)和吉姆·西格爾曼(Jim Siegelman)的電子郵件往來中受益匪淺。我欠賈尼絲·默里(Janice Murray)一個巨大的人情,既因為她的慷慨幫助,還因為她在杜克大學把薩繆爾森的論文存檔之前做了大量的組織協(xié)調(diào)工作,她幫助我糾正了許多錯誤。薩繆爾森家族的成員,特別是瑪妮·克勞福德·薩繆爾森(Marnie Crawford Samuelson)和安妮塔·薩默斯(Anita Summers),提供了寶貴的意見和信息。
斯蒂文·米德瑪(Steven Medema)、佩里·梅爾林(Perry Mehrling)、瑪麗·摩根(Mary Morgan)和羅伊·溫特勞布(Roy Weintraub)輔助我規(guī)劃了該項目并在前期提供了重要支持,羅伊在麻省理工學院組織了一次經(jīng)濟史會議,聚集了很多對我有幫助的人。杜克大學政治經(jīng)濟史研究中心的朋友們一直非常支持我,他們也是書稿中一些章節(jié)的批判性讀者。凱文·胡佛和凱瑟琳·胡佛(Kevin and Catherine Hoover)夫婦給我提供了住宿,讓遠離家鄉(xiāng)在檔案室工作的我感到更加親切自然;往返于校園之間使我有機會在凱文的督促下,更仔細地去思考我發(fā)現(xiàn)的一些資料。凱文還閱讀了整部書稿(考慮到它比成書粗糙得多,這無疑是一項艱巨任務),指出了不計其數(shù)的錯漏和寫得很糟的地方。比特麗斯·切里耶爾致力于研究麻省理工學院的經(jīng)濟史,她一直是我忠實可靠的求助對象;楊·吉勞德(Yann Giraud)亦然,他專注于研究薩繆爾森的教科書。薩繆爾森在鮑曼委員會(Bowman Committee)工作的內(nèi)容以及他和魯珀特·麥克勞林(Rupert Maclaurin)合作的內(nèi)容,取材于我和哈羅·馬斯(Harro Maas)共同撰寫的兩篇論文。也許最大的虧欠(這么說是因為我虧欠別人甚多)是斯蒂文·米德瑪,他在我寫好每一章后幾乎很快就讀完它,提醒我寫作中存在的問題,并就后續(xù)內(nèi)容給我提供了無窮的思路。他還對整部手稿給出了詳細評論,糾正了一些細節(jié),提出了若干新問題,并促使我以一種更容易理解的方式來組織材料,然后他還會對第二稿發(fā)表評論。佩里·梅爾林對我理解阿爾文·漢森以及他和薩繆爾森的關系幫助頗大,胡安·卡瓦哈利諾同我分享了很多他的博士論文中關于埃德溫·比德韋爾·威爾遜(Edwin Bidwell Wilson)和薩繆爾森的寶貴觀點。羅伊·溫特勞布幫助我思考數(shù)理經(jīng)濟學和如何處理薩繆爾森的猶太人身份問題。我還獲益于匿名讀者對手稿的評論,以及那些在會上引用到書中材料的研討會和與會者。但我并未采納所有這些建議。盡管我也很想把書中的優(yōu)點歸功于自己,把書中的缺點推脫給他人,但任何錯誤都是我的責任。最后,但絕非最不重要的一點是,我的妻子安(Ann)不得不忍受過去5年我對薩繆爾森的癡迷,而且這種癡迷未來可能尤甚。
感謝羅伯特·C.默頓(Robert C. Merton)允許我引用薩繆爾森和他合作撰寫的論文;感謝日本一橋大學(Hitotsubashi University)經(jīng)濟研究所允許我引用都留重人的論文;感謝芝加哥大學圖書館特藏研究中心允許我引用羅伯特·哈欽斯(Robert Hutchins)的論文;感謝哈佛大學允許我引用其檔案館保存的資料;感謝麻省理工學院檔案館允許我引用其館藏資料。
本書手稿利用Scrivener軟件寫就,這使寫作過程變得簡單許多。在處理我從檔案館拍攝的數(shù)萬張照片、將每張照片轉(zhuǎn)換成PDF格式并進行搜索方面,蘋果公司Mac電腦的數(shù)據(jù)庫程序Devonthink起到巨大作用。索引等則使用Sente軟件處理,我用它來給手稿和出版物進行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