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我被涼風吹的打了一個哆嗦。
“嗯。”
他一轉身,緩步行至我面前停下,一直盯著我的眼睛,我的靈魂被擊了一下,我好似他把弄在手里的一件玩物,被他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不行,師父。”我趕緊護住了胸。
難道他要發淫威了。
真是的,這樣我也會忍不住,我可不是個正人君子。
我開始瞎想:“如果他要是強迫我,我該怎么辦?就算他眼中是別人,但是現在陪在他身邊的是我啊!受傷的只能是我。不過師父這個人,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的。”我又向后退了一步,再想:“不行,不行……我還是個寶寶,無論如何都不能失了清白。”
師父這才抬手給了我一個腦瓜崩,神情極其失望,說道:“也不知道你每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以后不許去看那些污穢不堪的凡間話本,看看你都學會了什么?”
“哦~”我捂住頭,疼得我只咧嘴,他還真厲害,打得我都懵了。
突然我感覺到一陣惡心,這不是師父打得,而是他身后有個虛影,給了我一擊,然后我拼盡全力喊道:“師父,小心~”
就直直地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躺在床上,一切都完美如初。
師父不見了,我的床邊只有一個哭紅了眼的小兔子。
不對,他本來就是紅眼睛。
他就躺在我身邊的椅子上,我與他中間只隔半米遠,見我醒了,他就湊了半個身子過來,兔爪子一把抓住了我的額頭。
媽的,好疼,小兔子的爪子也那么鋒利。
“師父呢?”我問。
“你別管,他有不能說的事。”小雪球把爪子收了回去。
在我的臉上留了幾道紅印子,臉上火辣辣地疼。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可在我越來越生氣的時候,他卻說“要不要喝水。”
我舔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嘴唇,還別說,有點兒渴。
他沒有看我,一直回頭看著自己,然后又看看桌子上的茶杯。
然后悻悻地說:“想著吧!”
這個狗,但是我看向茶杯的時候就懂了,他的身子還沒有茶壺大,當然有點兒生氣。
紀陌這個小兔崽子,還真是奇怪得讓我無法理解,做不到他為什么要提呢!還怕我打他嗎?
“以后要是再夢見那個紅衣女子,你一定別讓她騙了心魂,不然有一萬個辰暉也救不了你。”小兔子跳了下去,雙腿傍地而跳,一直等到它消失在了我的視線,我才覺得緩過神來。
“啊……原來那個夢并不是什么好兆頭啊!”然后我失望地躺在了床上,還在想師父去哪兒了。
他受傷了嗎?沒有受傷為什么不來找我。
“明日呢?他會回來嗎?”
是的……我在想他,這沒什么好糾結的,可是明天他不在我該怎么辦?師父那個泡湯池完全是在療傷。不然他何必大張旗鼓地去弄一個根本不需要的湯池呢!
難道他真的那么愛美,養護肌膚。
這個說出來我都不信。
我所見他的裸身,光滑細膩,我昨天抱著都差點從他身上滑落。
可我又覺得雖說他皮膚吹彈可破,也不至于那么養護,像是天生的那么好。
師父那么完美,一定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好看的人。
我倏爾想起來師父消失之前對我的態度,他是預料到什么了嗎?那個時候一個虛影,是剛才攻擊我的黑影嗎?而師父邊打便修復,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
這不是我認識的蘇辰暉。
當時我看見了那道的臉,那小小的臉上很是天真無邪,可卻讓我頭皮發麻,那張臉我是見過的,那是曲墨羽。
我一定是慌了,一個乳臭未干的娃娃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量,讓師父屈服呢!再說他要報仇,得去找成琪曄,而我和師父是他的救命恩人吶!
突然我感覺不對,他要有這神力,在家人被殺時,為何不顯露出來,再仔細想想,我是沒看清楚的,虛影是那個臉的念頭是突然就有的,是何時有的我忘了,但是絕對不是我看到虛影的那一刻。
是我被煞氣所傷,開始出現幻覺了嗎?
而那兩種感覺是剝離的,完全融合不到一塊。
只要我一想,頭疼欲裂,我的腦仁疼得要死。
可我卻沒記住讓師父消失的那個人,但是紀陌能在我身邊,我還完好無損地躺在師父房間,師父一定贏了,但卻走的匆忙,不然我一定會被他丟回房間。
紀陌若是還在,一定沒有什么大事。
可我記得去找晚凝時,曲墨羽還在睡覺。
算了,不想了,人要沒有求知欲,什么麻煩都沒有。
做一個不會翻身的咸魚最好。
就像我現在,什么都有師父護著,雖不能及公主那般嬌貴,但也是個王公貴族的小姐般生活。
一切都是師父賜予的。
我現在雖是男兒身,師父卻對我百般寵愛,一點兒也不失女兒的嬌氣。
想到曲墨羽,我不由得往后一縮,那個才是五六歲的娃娃,怎會有那么大的威懾力,讓我一直惦記著,那個孩子雖是魔族太子,但我師父還是神族戰神呢!
恍惚之間,我竟然拿他兩個比較,是我癡傻了,但卻有一種錯覺,他們兩個認識很久很久了。
這種被剝離的感覺還在持續,是神形剝離的痛苦。
那個臉是曲墨羽嗎?
我仿佛記不清了,對于師父消失得那段記憶,一點一點被抽離了。
我仿佛只想記住我所信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是大夢初醒時的感覺,一場酣暢淋漓的夢,被驚醒了,我的腦干似乎存不了那么多故事,把一切都霧化了。
是夢嗎?
我害怕我救人之后連累師父,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不管我怎么否認,這一切都那么真實。
連同見廌殿窗外的花香,都那么沁人心脾。
我卻和以往不同,卻是這副模樣,是我的夢太過真實了吧!一定是這樣。
我太害怕失去師父了,一次一次的被丟棄的我已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