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哥哥呀！”我回他。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把我拎了起來，說：“給我站直了，以后別這樣叫我。”
“你不幫我？”我學著晚凝的樣子，拉住他的衣角，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剛才我還是他這個位置的！
“你叫我如何幫你？”
他眼神往四周去，生怕被別人看見。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他甩開了我的手，躲得很是利索。
我這時才想起我是個男孩子呀！真是失禮。
“你我乃是一個頭嗑在地上，拜過天地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我小聲提醒他。
“那不叫拜天地。”
他糾正道。
我不管，我愛咋說咋說，才聽不進去那些我不想聽得話。
晚凝這時走了過來，跪在地上，說：“拜見九皇子，罪臣之女晚凝請您萬福金安。”
成琪嘯像是沒看到她一般，走到我身邊，呵斥道：“聽到了沒有？我剛才的話。”
我也感覺到委屈，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個女的吧！這樣回去我也不好過。
“聽到了。”我低下了頭。
“你得幫我們！”我拉起了晚凝，晚凝也順著我的力量起來了。
成琪嘯一驚，看著我挽晚凝的手，臉色鐵青，說：“現在你應當以修煉為重，怎能沉迷于女色。”
他說的義正言辭，我聽的覺得可笑，摸一下就是沉迷了，我比著你那個三哥不知道高貴了多少，比他來說，說我是個圣人也不為過。
我也不開妓館。
“你若不幫我們，師父知道我受傷了，絕不會教你功法了，你也休想趁機學師父教給我的獨門秘籍了。”我對著他說，拉著晚凝。
我還來氣了，他必須跟著我保護這個姑娘。
“你看上這個女人了！”他問。
“是的！我得救她。”我回答的時候也沒回腦子，說完我就后悔了。
晚凝身子一震，跪倒在地上，哭著說：“晚凝何德何能，不過一介風塵女子，怎敢讓洛公子舍命相救，讓奴家回去吧！不敢勞煩洛公子，何況有洛公子這句話就夠了。”
再看她，身子單薄，也不過才十幾歲，本該是豆蔻一樣的年華，無拘無束的，是他們奪走了本該屬于她的天真。
“救救她吧！大哥。”
我拉住了成琪嘯的手，這一次不敢造次了，也不敢嘴上不饒人了。
九皇子本就心地善良，他雖說有等級觀念，也心軟了。
“你若執意要她，我便賞你了。”
他高傲地像一只白鵝將軍，一條人命在他口中，不過是可以順便贈送的禮物而已。
我又想起當年，把我買到妓院的父親，心中不免苦楚，也許那就是我的命，我們不過是男人手下的一個物件。
“你們都起來吧！”
成琪嘯熟練地把跪在地上的人都叫了起來。
“謝九皇子。”
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這女人我兄弟要了，三哥要是追究下來，讓他去天稷山找我。”
他對打手說，也不看他們一眼。
然后就要離開，我見勢拉起了晚凝，跟著成琪嘯走。
……
走了一段路，我看他也漫無目的的。
“你們關門弟子也會貪戀女色。”
他把我逼到了一堵墻上，這里偏僻，他才開始問我。
“咱們一樣呀！”
我躲開他火熱的眼光，說。
“還虧我這幾天查了好多史監，罷了……”他顯然有點兒失望。
“你查那些東西干什么？”
我被他束縛著，慌亂地想要讓他放開我。
“我在查男男同修之事。”他紅了耳根，然后就放開了我。
我愣在原地，什么！
他竟然那么可愛，我望了一樣晚凝，晚凝也很識趣地離我們遠了幾步。
未免到別人聽到，步步緊逼著我的九皇子，他害羞的像只要熟了的鴨子，被我逼到了另一個墻角，現在倒成了我反攻了。
“是嗎？”我疑惑地問：“結果如何？”
他不會這一次真的斷袖了吧！
“結果……結果……”
他跌落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樣子哪里還像剛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
他一倒晚凝回頭好奇地望了我一眼。
“我也不是要問出個什么？”
看到他那么狼狽，我也不好意思跟他鬧了，他可是九皇子，我是誰？九皇妃？嘻嘻！男人。
“那你？”他看我沒興趣，也是生氣地緊。
“好了，我的好大哥呀！我告訴你吧！”我湊到他的耳邊，說道：“我根本也不喜歡這個女子，只是覺得她好可憐，你可不要誤會呀！”
我蹲下與他持平視線，然后托腮一笑。
我看到他吞了口唾沫，然后看向晚凝。
“那現在怎么辦？”
我倆同時望向毫不知情的晚凝，我問他。
“帶回去？”他答。
“師父會殺了我吧！”
我無奈地說。
“他是會殺了你。”
這時在我懷里的紀陌開始說了話，要不是他開腔，我以為他丟了。
“誰？誰在說話。”
不知道情況的九皇子被嚇了一跳。
“你紀陌爺爺，臭小子。”
小兔子露出來了頭，接著罵成琪嘯：“你可不能打我娘親的主意！不然我爹爹會殺了你的。”
“你娘親？你是哪里來的小妖怪？”
成琪嘯像個孩子一樣不敢示弱。
“你全家才是妖怪，我是神仙，有眼無珠的凡人。”小兔子聽見別人罵他妖怪，真的怒了。
“神仙？”成琪嘯突然怔了一下，也不再追究小兔子的娘親了。
“那你是書中說的掌管龍陽之好的兔兒神嗎？”他憋紅了臉，問紀陌。
“你知道我？”紀陌也像碰到了知己一般，眼睛亮了起來。
我有點兒尷尬，這倆人在干嘛！我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打破他倆的熱聊。
“對了，兔兒神！你娘親是誰？我沒有打你娘親的主意。”這時成琪嘯想到了什么，然后向紀陌解釋道。
“我娘親是……嗚嗚嗚嗚……唔……”
我趕緊捂住了紀陌的嘴，然后尷尬的笑了笑，幸虧堵住了，這小子要胡說什么，誰知道呢！
差一點露餡，不然蘇辰暉會殺了我們的。
“天鶴，你干什么？”
成琪嘯慌了，看見我捂他的兔兒神。
“沒干什么？”我朝他傻笑，不知道該怎么辦！
對了，他叫我什么？天鶴？我盯著他炙熱的眼神，有點兒害怕，看來話本上說的沒錯，長得好看的男孩子，出門也得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