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陣陣刺耳、詭異、陰森的鬼笑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嘎-嘎-嘎-嘎……”那笑聲像是從無盡地獄中傳來的惡鬼的魅惑,令人緊張、害怕、膽寒。
“大……大大哥,你聽,是女人的笑聲。”滿臉坑洼的男人驚恐地慘叫一聲。
另一個殺手滿臉驚恐地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墳包,顫抖的牙齒咯咯作響,“大……大大大哥……看那邊……紅紅的是什么東西?”
不遠處,一個躍動的紅點從遠處飄來,定睛一看,火紅的裙子如魅影一般飄忽閃現,長長的頭發邪魅的垂落下來,殷紅的嘴角洋溢一絲絲血跡……
“大哥,有……有有鬼啊……”大個子殺手嚇得雙腿有些發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鬼魅般的紅色影子。
“閉嘴,我……看到了……都給老子鎮定點,沒出息的東西。”他自己全身的筋骨都在抽搐,但是仍舊強做鎮定。
“是誰?在……那裝神弄鬼?出來……老子可不怕你!”
紅衣女鬼慘白的雙手動作緩慢地一下一下地朝他們擺手,聲音陰森而瘆人,“來啊……陪我玩啊……來啊……來啊……”
那凄厲的聲音如同厲鬼在耳邊磨牙吮血,令人不寒而栗。
“小伙子,來啊……來啊……一起玩啊!”
幾人嚇得汗毛倒豎、頭皮發麻、不停地抽搐,“我的媽呀!鬼呀……”
為首的老大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一抹鬼魅的紅,冷汗直冒……
須臾,他只聽見身邊的小弟不停地喊他,“大哥,快跑……”
“快跑……”幾個殺手連滾帶爬、慌亂不堪地跑出亂葬崗。
下一刻,南宮可晴按下手機播放暫停鍵,調皮地嘲諷:“十大靈異恐怖鬼叫聲,嚇死你們。”
南宮可晴轉身,伸手探過他的脈搏,還有一線生機,這人還真是命不該絕,遇到本小姐是你的福氣啊……
她使出渾身力氣將人拖到火堆旁,拿出手術刀將衣服剪開,露出大片胸膛。
南宮可晴那一對好看的眉毛輕輕挑起,心里贊嘆道:“這家伙還真有料啊!”
長得不光好看,這身材小麥膚色,寬廣的胸膛,這胸肌,嘖嘖!還有堪比模特身材的6塊腹肌。
雖說,做為醫生看過很多男人,但是吧,還真是有史以來看到過最好看的身材了吧!
這時,腦海里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那個竹林里受傷的男人……就沒見過那么好看的人,想來身材應該也不錯吧……
嘿嘿!不,等等,在想什么呢,太沒節操了,見了一面的男人而已啊!這腦補……
拉回思緒,她從空間里取出醫藥箱,割斷毒箭,將箭頭挑了出來,黑衣人從暈死過去又痛到清醒。
只見眼前出現一名穿著怪異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把刀……
殺意頓起,舉手成刀砍向南宮可睛……未等黑衣人反應過來,已被南宮可睛快如閃電的格擋住,黑衣人一臉的難以置信。
南宮可晴厲聲道:“想活命就給我乖乖的躺下,你的傷口流血過多,又身受劇毒,如果不醫治,就去見上帝吧!”
黑衣人反應遲鈍地收回手,心里卻思索著這個“上帝”是誰?為什么我要去見上帝?
他虛弱地道:“姑娘是大夫?”
“對,我是大夫,相信我,我和你不認識,也無仇,我可以救你,你安心躺下。”
“好!那就謝謝姑娘了,有勞了。”黑衣人虛弱地應著,心里卻在想,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怎么會有女人出現?
“嗯!我先給你上點麻藥,止痛的。”接下來整整兩個時辰,忙的她天旋地轉,卻一刻也不敢放松。
在前世她對待每一次的手術都是高度集中,一絲不茍,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生命。
終于忙完包扎的最后一道工序,拿出輸液包,準備進行輸液……
她在皮膚上快速地落下一針,黑衣人滿臉的震驚,簡直聞所未聞,這樣也可以治人嗎?
南宮可晴耐心地給他解惑:“這是輸液,是專門治你傷口的藥,千萬別動,會滾針的,不要用大驚小怪的表情看我,是你孤陋寡聞。”
待他吃了消炎藥,南宮可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喘氣,緊閉的雙眼看得出她很累了。
黑衣人雖然很虛弱,但是這骨子毅力卻沒有叫他昏過去,直勾勾地看著她,心里有很多疑問。
當看到她疲憊的樣子,便打消了詢問的念頭,聽著火堆發出“噼里啪啦”的燃燒聲,困意來襲,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清晨,絲絲的晨曦從云層外透射到身上,南宮可晴被這抹溫柔喚醒。
肚子就開始不爭氣地叫起來,黑衣人這個時候也醒了,總不能從空間拿吃的出來吧,不行,還是去找吃的吧!
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執手撫上男人的額頭,一邊試溫度一邊道:“嗯!不錯,沒有發燒,傷口也沒有發炎,恢復的不錯,你先在這等我,我去找點吃的給你。”
男人一臉錯愕,這小姑娘怎么一點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都沒有呢?
看出他一臉封建思想的表情,不想解釋便裝作看不見一樣向遠處走去。
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拎了三條收拾干凈的大魚,還抱著四五個野果子,幸好還能找到一條河,要不然這荒山野地的真不知該如何覓食了。
南宮可晴架起火堆,在鯽魚身上涂了一層又一層的調料,魚油滴落到火堆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不一會便聞到魚香的味道,本來就餓的前胸貼后背,現在聞到燒烤味,那叫一個饞啊,南宮可晴不停地咽著口水……
南宮可晴將魚烤好,遞到他面前,道:“給,新出爐的烤魚,味道鮮美無比。”
她扶著男子撐起身子靠在樹上,而他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唉!你太虛弱了,行吧,好人做到底,我喂你。”她無奈地搖搖頭。
真不知道這人都得罪了些什么人,真下死手啊!又時刀傷又是中毒的。
男人感激的沖他牽動一絲嘴角,一個殺手是沒有感情的,一生最主要的宗旨就是執行命令,而今卻在小姑娘面前失了分寸。
直到兩條魚都喂完,南宮可晴才道:“我和你說啊,這是我最后一次喂你,你快點好起來,我可照顧不了一個大男人。”
停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想要本小姐照顧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她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什么……代價?”強撐著一口氣,虛弱地勉強的回應著她。
她陰嗖嗖的說著:“你的命是我救的,賣身與我,替我賣命,當然,做我的貼身侍衛也要武功一等一的好,我覺得你的武功應該不錯吧!不過你也放心,我對待自己的人很是大方和尊重的,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竟然笑了,抻到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
“活該,讓你笑,樂極生悲了吧……”南宮可晴一臉的幸災樂禍。
“你不愿意就算了……”南宮可晴無所謂地聳聳肩,轉頭開始吃她的烤魚。
這個女孩帶給他的驚訝不止一點點,黑衣男子一本正經地說:“我沒有名字,如果你愿意可以給我起一個。”
似乎像是在告別過去,不想在提及那個名字。
她凝著他一臉的死氣沉沉,他的過去應該很不愿意回憶吧,一邊想著一邊說:“好!那本小姐就給你起一個,嗯……叫什么好呢?”
只見她歪著個小腦瓜認真地沉思起來……“就叫重陽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重生的新生兒,從此,過上有陽光的生活,可好?”
雖沒有說破,但是卻心照不宣,一絲笑意未達眼底。“好,就叫重陽。”
“重陽,你現在打算去哪?”嘴里還吃著水果咕噥了一句。
“琉璃國,你呢?對了,還不知姑娘芳名?”重陽虛弱地問道。
“南宮可晴,你叫我可晴就好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去哪,我本來是來尋親的,但是親人沒尋到,中途又迷路了,想去大順國,看看有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但是又太遠了……安步當車不知何年何月能走到。”這可真是睜著眼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
“此地離大順國還有很遠,其實離這最近的就是琉璃國,你可以去琉璃國,看看有沒有容身之所。”
“可以嗎?我和你一起去?你是想讓我照顧你的傷吧!”南宮可晴斜瞅了他一眼,多明顯的意圖。
“我可以考慮……賣身與你的事……”
她怔怔的看著他的眼睛,像是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真假,可惜在他眼里是一片真誠,不像虛假。
“好,我給你時間考慮,”說完,南宮可晴遞給他一片消炎藥讓他就水服下。
她確實需要培養自己的人,在這個武功泛濫的年代,她這點功夫和有內力、輕功的人比起來,分分鐘送命。
前世,她是特種兵身份,這一世,她要發展自己的事業和勢力,沒有一個忠誠的人怎么能行呢?
重陽指了指前方,微微啟口:“前面有一戶農莊,我們可以去那里稍作休息,順便……”說著,眼神就落到了南宮可晴的衣服上……
南宮可晴順著他的視線,趕緊捂住了胸口。
沒法和他解釋在她們的時代這是一種美。
南宮可晴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著:“再看,把你眼睛挖下來。”
“誰要看你?我是說找個農莊把你的這身……怪異的衣服換下來,你這樣會被當成異類抓起來的……”重陽沒好氣地指著她暴露的衣著說道。
是啊!物非所常即為妖。南宮可晴很認同地點點頭:“你這個樣子也動不了,我去看看有沒有馬車租一輛,咱們再上路,你在這兒等我。”
“南宮姑娘,路上小心。”
只見她頭也沒回,朝他一擺手:“放心。”
一個多時辰后,遠處,只見南宮可晴坐在拉貨的馬車上朝他擺手,她從馬車下來和車夫交待了幾句,兩個人將受傷的重陽抬上了馬車。
她坐在馬車上,終于舒了一口氣,車夫一揮鞭子,馬兒朝前走去。雖然一路顛簸,但是終于不用走路了。
“你去農莊沒發生什么事吧?”重陽有點擔心的問道。
“沒什么,頂多和你一樣在心里指指點點的,罵我傷風敗俗唄!不過給了二十兩銀子,就變成了女菩薩了,呵呵!你不知道有句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
重陽翻白了個白眼,嘴角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