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帶了一壇酒來到黎鎮(zhèn)外這家客棧,這里只有夜辰一人。
夜風隨手將卷軸往桌子上丟,卷軸展開露出上面的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其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夜風說,黎鎮(zhèn)的時間到了。
“殺了他,一個不留”
“我要黎鎮(zhèn)滅亡,黎鎮(zhèn)中人永遠困于此中”
這是嬰孩的怨氣,楠末感受其中,她伸手一抓,一個嬰靈被抓到手中,大眼瞪著小眼。
“嬰孩活不下去,也有你們在搗亂吧!”
“你放開我”
“你乖點,我脾氣不好”
楠末冷冰冰的開口,嬰孩感覺到她不像是在開玩笑,一下安靜了許多。
我知道你們恨黎鎮(zhèn)中人,想要報復。我來,并不是要勸你們放下仇恨,而是楠末停頓了一下又說:“希望你們能親自手刃敵人”。
任何人都不可輕看自己的力量,嬰孩你可懂?
與其成天看著厭惡的人,不如手起刀落。與其日復一日的困在此處,不如取而代之活的瀟灑自如。
做人,可以有恨,但不要讓恨蒙蔽你的雙眼,限制你的眼界。
楠末放下了嬰孩道:“你從未看過外面的天,外面的繁華。一直生存在這個小小的黎鎮(zhèn),若是你很滿足,我無話可說,若是,但凡對現(xiàn)在的生活有一絲不甘,就應該為之改變。”
恨了這么多年,難道不想要個解脫嗎?
楠末說完,四周嬰孩都顯出了身形,它們圍著其中一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楠末輕揉著腦門,似乎聽到了那為首的嬰孩說:“兩天后就與黎鎮(zhèn)眾人做個了結。”
她恢復了神智,活動著僵硬的四肢,發(fā)現(xiàn)唐泗手握一把劍架在了那位紅衣女子脖頸處。
楠末詢問唐泗:“發(fā)生什么事了”
還未等到唐泗回答,那位紅衣女子消失了。楠末和唐泗互相看著對方,面無表情。
回去的路上楠末把里面的事情簡單跟唐泗說了下情況。在之后各自回到了住處休息,等著兩天后的到來。
一扇門打開,楠末從里面走出來,一念想要自在自得,一念又貪圖立功立業(yè)。
與眾人過招親自制定規(guī)則,無人不曉。
一天一天的被困在【東】,不想就此度過余生,可無力改變現(xiàn)狀。登峰造極,叱咤風云,輕輕揮手便可以遮云避天。
楠末輕蔑一笑,如今才知,這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
在無數(shù)個夢里,夜辰啊!夜辰你可知楠末她也曾自卑過。
心動了卻怕配不上你的未來。
楠末得到了權力,眼睛里卻失去了星光。
兩座城,兩個孤獨的人。
登高樓,俯視眾生,密密麻麻的如螞蟻一般。螞蟻這種生物從外觀看起來是一種很小,很不起眼的小動物。
可即使再弱小也不可輕視它的存在,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人生的走向,選擇的權力永遠在自己的手上。
與其只能接受,不如從現(xiàn)在開始做出改變。
楠末與天爭,自認不輸。
雖落個慘淡收場,可好在自愿如此,也不枉此生一搏。
黎鎮(zhèn)結束之后一切將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