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宋、余雨晴二人攜手離開醉月樓,余雨晴就要往城南而去,林宋緊緊拉住她的手,余雨晴甩了甩,可怎么也甩不脫。
“你松開!”
“就不松開,你要去哪?去城南的別院?”
余雨晴本來不是很介意和林宋住在一起的,就像昨天在別院的小屋子里一樣。自己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讓他趴在那冷冰冰、硬邦邦的桌子上,好像還挺不錯的。只是林宋出門前鬧得那一出,讓余雨晴心下有些不安、有些羞怯,誰知道林宋這家伙回去后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余雨晴正想著就聽見林宋那壞壞的聲音響起:
“你回不回別院意義不大的,我都已經和你那個莫叔叔說過你和我住在一起了,你猜他會不會信呢?而且你怎知道別院那邊不會再蹦出點什么東關雙煞、西關雙鬼之類的出來,很危險的——”
余雨晴聽他拉著長長的語調說完,余雨晴一時沒了主意。
林宋趁機拉著她向城北走去。
“你那莫叔叔現在應該傳信給余家主了,信上會告訴余家主大致的情況,可能會說的更兇險些。還會捎帶上我和你的事情,最后那句話肯定會說的。最后有可能直接勸說余家主親自來接你。”
“你還在懷疑莫叔叔!”
林宋嘆了口氣,道:“沒辦法相信他啊!他武功較我為高,能在短短十來年內憑空經營出這么大一坐醉月樓,沒有些心計、城府、手段、人脈,我是不信的。”
“的確,父親也常說莫叔叔雖然武功不是很高,可精于權謀,善于應變,在這方面,江湖上沒幾個人能比得上莫叔叔的。可是莫叔叔剛剛好像也對某人說過類似的話吧。”
林宋撓了撓頭,故作驚愕道:“某人是誰啊?不會是區區在下吧!”
余雨晴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林宋趕忙說道:“放心,就算你那莫叔叔說的很對,可在你面前我依舊是昨天那個癡癡傻傻的林宋。”
余雨晴聽他說完,心下高興,小手一揮,連帶著短劍都從身前飄過,笑道:“算了,就不計較這些了。你說莫叔叔會去查幕后人嗎?”
林宋聽她問的是會不會去查,而不是能不能查到什么,知她心中對莫紹清的信任大不如前。
緩緩說道:“照理說莫紹清暗地中勢力應該不弱,你看那掌柜的的就不是庸手,不然很難支撐起這么大的家業。你初來此地,又向他表明身份,他就算不曾暗中派人護你周全,也應該派人每天去別院那邊查看消息吧?別院生此異變,他似乎是剛剛才知道。這是其一。”
“其二么,就是他的確派出了人來,不過這些人可能出了問題,如果是這樣,他再派人去查只怕也查不出什么。”
余雨晴笑著說道:“所以你在他面前隱藏實力,與他講述事情的經過和黑衣人的事都不盡其實。所以你說要安全的送我回家也是假的了。”
林宋笑道:“是也不是。我與他虛與委蛇是真。要安全的送你回家也是真,只是不是現在罷了。明天我們就往東越方向去,看看他們會作何反應。”
余雨晴笑著點了點頭。
林宋伸手捏了下余雨晴的笑臉,道:“畢竟我也不想和你分開啊!”
店小二側著腦袋趴在柜臺上,雙臂疊放在下面使自己更舒服一些,眼睛看著大堂門口,一邊等人回來,一邊想著心事。他的眼皮可能是太久沒有碰面了,相互間有些想念,不由自主的就要往一起湊。
想著想著、看著看著,模糊間見門口處進來兩人,店小二趕緊起身,歡喜道:“林公子、余姑娘,兩位回來了。”
林宋溫言道:“辛苦你了。都準備好了嗎?”
店小二揉了揉眼角,道:“都準備好了,您二位上樓去吧!等下我給您端上去。”
余雨晴一邊走一邊問道:“你讓他準備什么?”
“你猜猜看啊!”
“你不會又要吃東西吧!你是豬嗎?”
說話間兩人已經推門進入房間。
“不嚴格的說,我的確可以算是一頭豬,專拱別人家好白菜的豬。”
余雨晴手指伸向林宋腰間,輕掐慢擰,干笑一聲:“好了不起誒!”
“疼,疼,疼。”
還好店小二及時端著一大盆水進來了,冒著騰騰的熱氣。余雨晴這才把手松開。林宋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店小二,瞬間覺得這小二哥太會趕時間了,不枉平日與他稱兄道弟。
林宋暗道:小丫頭,下手可真重。揉了揉腰,還有幾分疼痛。本來以林宋的武功修為,彈開余雨晴的手指可說是易如反掌,可那還有什么意思?又一想以后可不能隨便和她開這種玩笑了。
店小二取出套在下面的盆,將水分成兩份,轉身離去不提。
“跑了一天了,泡個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明天好出發。”
兩人泡完腳,將水倒掉回來,林宋就四仰八叉的和衣躺倒床上。
余雨晴來到床前,低頭說道:“我也想睡床。”
林宋邪魅一笑,身子縮了了縮,向床里面挪了挪,意思不言而喻。
余雨晴本就彎彎的黛眉更彎了,思慮再三,終于下定決心。
轉身坐回到桌子前,趴在桌子上,使勁盯著林宋看。若是眼神能殺人,林宋只怕早就死翹翹了。
可能是實在受不了她那眼神,林宋悠悠起身,一拍腦門,故作驚悟狀,道:“誒呀,我忘記和你說了。傍晚出門之前,我特意吩咐店小二在隔壁屋又開了一間房,既然你也想睡這張床,那我就只好去隔壁屋住了。”
余雨晴站起身來,心下歡喜,嘴上卻道:“好你個林宋,你又是故意的。誰想睡這張你睡過的破床。”
說著轉身向門口走去,推開門,一腳邁過門檻。回頭露出一張嬌美笑臉,道:“晚安。”
說罷,出門、關門、去隔壁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