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比較奇怪的是,沒有云卜,自己也聯系不上顏秋和平山。也不知道他們如何了。
如此平淡而簡單地生活,就這樣重復著,離上次見到云卜大約有5年了。
一日清晨,安北一如既往地讓落白斜靠在床上,正一勺一勺地喂食。只是那么一瞬間,安北感受到了一股能量的迸發,正是之前被封印的能量。
安北穩住了身形,只是勺子和碗直接掉在了地上,湯汁灑落了一地。這么多年了,好久不見,是要再次見面了嗎?安北許久未有波瀾的心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落落。”安北輕聲呼喚。
沒有回聲,是自己多想了吧。修復靈魂何曾是件簡單的事情。
床上躺著的人已經長發及腰,兩只手無力垂在兩側,臉上卻是非常干凈,寧靜,相比之前的少年模樣,此時輪廓更加棱角分明。
安北來到床邊,將床上之人扶下躺好,熟練地將手放進被子里,蓋好。卻是一個瞬間手被抓住,一把拽倒在了床上,被人攔入懷中。
還沒有緩過神來,少年清朗地聲音傳來,“安哥哥。”
安北倒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突然地醒來,整個人一怔,抬眸看向身旁之人,果然,還是醒來的容顏更讓人喜歡,嘴角不由地揚了起來。
“安哥哥,我之前真的好怕,好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后來我就一直在夢里,夢見有一個女生,容顏和安哥哥你有幾分相似,在夢中自己很喜歡很喜歡她,可惜最后戰死沙場了,沒能在一起。我還夢見一些和整個時空截然不同的一些事物,只是記得不太清了。”
安北覺得這個姿勢實在奇怪,變準備起身,卻是被落白一把抱住,“安哥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見過呀?”
看著落白那純真地臉龐,淡淡地回道,“嗯”。
落白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了,“那我的夢不是夢?”
“往事已矣,便是不用再提了。落白,你知道現在離你昏迷過去幾年了嗎?”對于那段經歷,安北不愿意再次提起,便是岔開了話題。
落白并不死心,關于時間,想來最多也就幾個月吧,最重要的還是那個夢的真實性了。落白注視著安北的眼睛,略顯撒嬌道,“安哥哥,我真的好想知道呢?看在我那么努力醒來的份上,你就告訴我一下吧。”
安北白了一眼,回道:“你怎么不看每天誰在照顧你,那你是不是要好好感謝我呢。”
“感謝安哥哥的照顧之恩,在下無以為報,可否以身相許?”落白隨口一說,這句話像在什么橋段中看過。
安北自動忽略掉,直接回道:“現在已經過去有五年了,這里是云卜的空間。”
“五年,那么久了?”落白臉上透露著不可置信,后來在思索道:“云卜,似乎在哪里聽過,是修復者嗎?”
“嗯,我扶你起來,看還能走路嗎?”
落白幾乎將自己的重量都給到了安北,方才腳著地,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掌控,費力很大的勁,才邁出一步。
見落白如此費力,安北安慰道,“慢慢來,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落白一邊走著,一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