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秦義自然醒來,可他不著急起身洗漱,而是轉過身撐起腦袋欣賞身旁女人的睡顏。林青閉起的眼睛呈月牙狀,纖長的睫毛像一只只小手合力挽抱著上眼皮,似乎把它當做進入夢鄉的嬰兒,讓它睡得更安穩更香甜。紅撲撲的臉蛋上長有一層細小的絨毛,和水嫩多汁的水蜜桃那般惹人垂涎,粉嘟嘟的櫻桃小嘴就是男人的命門,只要多看一眼就想一親芳澤。昨晚林青的表現讓秦義不能忘懷,羞怯、熱情、嬌媚,這樣的她讓他失去理智,一遍又一遍索求,直到小女人累得睡過去他才不得不停止。現在回想起來秦義搖搖頭自嘲道:“我果然是好色之徒啊。”,替林青把耳邊的頭發絲整理好,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后,滿心不舍地起身離開。
“啊!!!”
林青做了一個夢,夢里她因為沒完成課業,張蘭大發雷霆,用戒尺狠狠地打了她的手掌心,還要求她罰抄《詩經》一千遍,不寫完不得回家吃飯。林青抄了一百遍后望著眼前堆得像山一樣高的紙,紙后是秦義端著美味的雞腿飯,他一邊啃雞腿一邊監督林青,林青餓得前胸貼后背,欲哭無淚,仰天長嘆:“給我吃一口吧!”
如此真實的夢境嚇得林青彈坐起來,心有余悸地望著四周,沒有滿屋的紙,沒有吃雞腿飯的秦義,還好,只是夢。
小鈴鐺聽到林青的叫喊后,端著溫水和毛巾進來,林青便問她:“小鈴鐺,現在什么時辰了?”
“回夫人,已經午時了。”
“什么!已經午時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小鈴鐺尷尬地笑了笑:“少爺出門前千叮嚀萬囑咐,說夫人昨晚太過勞累現在睡得正香,讓我別打擾夫人休息,所以我就沒喊,嘻嘻。”
“完了完了,我還沒練字,待會先生就要檢查我的書法了。”林青急急忙忙起身,胡亂地洗漱一通,外衣還沒穿好便沖到書桌那磨墨揮筆。她過于急躁,寫的字歪歪扭扭,不用等張蘭評價了,就連小鈴鐺也看得出來寫得不怎么樣。
……
該來的總要來。林青戰戰兢兢地站在張蘭面前,低下頭雙手奉上自己剛練習的字,緊閉雙眼等待先生的責罰,她腦海里浮現出上萬種“酷刑”,不管哪種都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都怪秦義,要不是他昨晚禁錮住自己,自己早就把先生交代的任務完成了……好吧,都怪自己定力不夠,被秦義的美色與技術迷住,忽略了課業,是自己有錯在先,先生怎么罰就怎么罰吧!
張蘭的手微微顫抖著,她似乎心神不寧,翻閱了幾張林青上交的作業后,手抖動得更厲害了,軟弱無力的手指抓不緊任何東西,手中的宣紙張掉落一地。林青和小鈴鐺見狀立即上前幫忙把地上的宣紙撿起來,張蘭雖戴著頭紗看不清神情,但林青能感受到她和平時不太一樣,整個人散發著郁郁寡歡的氣息。
“先生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張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搖搖頭:“可能是昨晚睡覺忘記關窗戶,感染了風寒,休息一會就好,青兒不必擔心。來吧,把書本打開,今天來講講《周頌》。”
林青邊聽課邊留意張蘭的舉動和語氣,確實不太對勁,失去了往日的朝氣與活力,她以為張蘭生病但因為性格孤僻不愿意出門就醫,所以決定下課后去藥鋪幫她抓幾副藥才行。林青不知道,身旁柱子后的黑暗處,一雙眼睛正猥瑣地上下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