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曾靖不敢對魏王的血脈打包票,因為若是有什么差錯,曾家滿門只怕是要被抄斬。
“殿下之前查到的,關于柳貴妃和柳湜在南齊待過時間也是靖王的意思。不過,靖王沒有讓殿下查到的是柳貴妃和柳湜本身就是南齊人。”
曾靖岔開了關于魏王血脈的話題,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柳貴妃和靖王暗通款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時,柳貴妃初入宮闈,靖王便跑來陪著,還成了柳貴妃宮中的侍衛。
那時候的柳貴妃并不是很得寵,加上年紀輕,很容易就會產生怨懟。
昭成皇后還在世時,對后宮諸人都十分仁愛,所以,柳貴妃和靖王也借著昭成皇后的仁愛肆無忌憚。
后來,靖王給柳貴妃出主意,讓柳貴妃去勾引皇帝。
不得不說,靖王真的了解皇帝,不過一次巧妙的偶遇,柳貴妃便開始了她的獨寵之路。
不過,柳貴妃得到皇帝的獨寵后靖王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在宮里又陪了柳貴妃三年,期間,魏王出生了。
直到昭成皇后離世,蘇瑾瑜被送去北周做質子,靖王才算徹底和柳貴妃斷了聯系。
柳貴妃一直在想辦法找靖王,這是曾靖清楚。靖王也一直待在東楚京城之中,成了皇莊里的莊戶,也成了一個世家最不受重視的十六公子。庶出庶出又平平無奇的十六公子沒人在意,靖王便因此心安理得地占著別人的身份。
至于皇莊那個孩子,那的確是靖王的孩子。那個農婦也的確是靖王的妻子。
柳貴妃死也也想不到,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已經娶妻生子了。
靖王幼年孤苦不假,但靖王的少年時代和柳貴妃互相愛慕也不假,靖王對那名農婦的愛也不假。他唯一做的就是利用了所有人對他的愛。
為了權力,靖王已經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他利用身邊所有的人,他布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柳貴妃被他傷了,但柳貴妃陷得太深,實在是出不來。所以,他也就一直利用著柳貴妃。
“那滄州附近的礦和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聽完這段故事,蘇瑾瑜立刻問到了正題上,這才是他此次來的目的。
“那是為了錢財。”
曾靖說靖王很聰明,他游歷天下時就知道哪里有什么,哪里沒有什么。
靖王找到了許多礦產資源,并且將這些礦產資源牢牢握在手里。
為了要到最開始的資金,靖王提了一個很可怕的概念,三角貿易。
曾靖一開始并不太想做,但架不住靖王的威逼利誘,他只能硬著頭皮做。
第一次尚且不忍,但做得多了,就無所謂忍不忍的事了。直到那天,那個小女孩的死才喚回了曾靖一點點良知。
也只不過是一點點罷了,很快,曾靖這點良知就消失殆盡了。
靖王看得出來曾靖心軟了,便找了別人來接手這件事。
只要不再碰,曾靖便覺得一切都好說。所以,曾靖這才選擇抽身離去。
聽完曾靖的敘述,蘇瑾瑜冷冷開口,“還有嗎?”
“沒了,罪臣已經盡數交代,還望殿下對臣的家眷網開一面。”
“你的家眷中,沒犯事的,孤不會追究。你的家產里,清白所得,孤不查沒。其余的,孤全部查沒,帶下去,脫了官服,投入大牢。”
“是。”
曾靖任由侍衛褪了他的官服摘了他的官帽,將他拖出去。
那一刻,曾靖忽然感覺解放了。如果死能解脫,他愿意死。
“沒想到我皇兄最愛的兒子竟然不是他的。”蘇燁忍不住嘲諷皇帝,這個老東西,到死也不會想明白自己的兒子不是他的,自己最寵的女人心里根本不愛他。活該。
“他不是說不清楚嘛。”
“要不可以查查,查完你就知道,魏王應該不是我皇兄的親生兒子。”
蘇燁最會察言觀色,他剛剛留意到,曾靖在提到魏王時眼神躲閃。所以,魏王估計真不是皇帝的兒子,只是曾靖不敢說罷了。
“查出來了,如果真的不是,對父皇打擊倒是挺大的。”
蘇瑾瑜冷笑,他父皇若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己細心教養的兒子不是他自己的兒子。
想想,蘇瑾瑜就很高興。他這也算是報復了,誰讓皇帝自己不做人的。
蘇瑾瑜嘴角勾起,“無忌,這段時間你就先忙這件事,給我查查魏王究竟是誰的孩子。”
“放心,肯定給你一個答案。”魏無忌笑了一下,魏王雖然和皇帝像,但那也只是性子上,論相貌,可沒有多像。魏王和蘇瑾瑜本身長得不像就挺讓人懷疑的,只是沒有人會想到這一層罷了。
“不過,這個賭注究竟算誰贏了。”王錦塵問了一句,他還記得今早的賭注。
“嗯……好問題,算誰贏了。”
“我。”葉淺打算頑皮一把,其實這種時候如果真計較起誰輸誰贏反而失了一分情趣。
蘇瑾瑜揉了一下葉淺的頭,“好,就是淺淺贏了。”
魏無忌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咋舌,“真的是被夫人吃得死死的。”
“我樂意,你管得著嘛,淺淺就算那天要把我吃進肚子里我也甘之如飴。”
“咦,惡心死個人。”魏無忌十分夸張地抖了一下身體,裝作一副很冷很惡心的樣子。
“戲挺好的,高白,你覺得魏無忌的戲怎樣。”
高白本來和季堯黏在一起坐著看葉淺和蘇瑾瑜打情罵俏,結果突然被蘇瑾瑜提到,人有些迷茫,“挺好的。”
“那他要是去唱戲如何。”
“我覺得不錯,扮上肯定好看。”高白反應過來了,索性順著蘇瑾瑜的話說,還不忘對魏無忌眨眨眼,“表哥很有天賦,祖師爺追著喂飯吃的那種。”
“你還是不是我弟弟,是不是。啊,胳膊肘咋往外拐呢?”
“我哪有。”高白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我明明是說實話嘛,表哥欺負我。”
季堯最受不了高白這幅樣子,雖然不是對他,但也幫著高白說話,“我覺得二月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