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聽起來很詭異,細想之下就那么回事,不過是兇手使用的手段而已。
“這案件有點復雜了。”
蘇龍‘嘖嘖’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確實。”陳志剛認同的點點頭,“兇手拿走死者手機,甚至還非常淡定的接起了電話,甚至還大搖大擺的再回學校開死者的車。”
“陳隊,你也不要擔心,有我速龍在這,兇手就無可遁形。”
見陳志剛愁眉苦臉,蘇龍拍打著其肩膀,一臉自信。
“難道蘇老弟發現了些什么?”
陳志剛露出期望的表情。
思考著的周昊也抬起腦袋,一臉驚訝。
他現在都毫無頭緒,自己老丈人難道發現什么端倪了不成?
倒不是周昊看不起,只是為人自己老丈人那水平......難道說老丈人加強了不成?
“額,那個,目前還沒有。”
蘇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汗。
周昊眨眨眼,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這時蘇龍再次開口,“目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李教授的學校門衛查看攝像,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開走的,然后和我通話的既有可能就是兇手,可以通過定位來找出其位置。做完這些找出今天下午和死者有過接觸的人。”
“就這?”陳志剛原以為發現了什么實質性線索,原來就這,都是基操好不?
接卸陳志剛便開始下達一些列任務。
在等待結果的同時,警局的人再次復查現場。
在這期間,蘇龍把陳志剛拉到一邊悄悄說著什么,還時不時的看向韓雪。
周昊也再次觀察起案發現場,這次他細心了很多。
這瞅瞅、那聞聞、小腦袋搖搖。
這是不小心灑落的咖啡嗎?
不太像。
在尸體身后的書房地面同樣出現了咖啡污漬,但是這些污漬不像是不小心灑出來呈片狀,而是像水珠滴落而下。
看這情況應該是李教授從書房去客廳時被人擊中了后腦。
為什么杯子里面的咖啡會以這種形式撒落?
歪著腦袋想了下,周昊一躍跳上了辦公桌,然后立起來前爪子扒住桌子觀察起來。
果然,在桌面上同樣出現水滴狀灑落的咖啡,鍵盤上也有不少。
放下爪子,握在柔軟的椅子上,周昊陷入了沉思。
但是他還沒來的急多想,就又被人提溜起來。
“你還真會找地方臥,這是舒服是不是?”
看著唾沫橫飛大罵的蘇龍,周昊掙扎著,小腿亂蹬。
下一秒,身體僵硬,眼睛瞪大。
他發現自己老丈人又把自己丟了出去。
砰。
重重落地,一聲悶響,周昊不自覺的發出‘嗷嗷’的痛哭聲。
蘇妍聞聲跑來,一邊查看周昊情況一邊對蘇龍責怪道:“爸,你怎么又扔他。”
“我沒揍他就不錯了。”蘇龍指著椅子瞪眼:“他居然跑這里睡覺,這可是被害人做過的,萬一有什么價值的線索全讓他搞沒了。”
蘇妍啞然,架起周昊前爪腋下舉報自己面前,裝作生氣的樣子,“小家伙,我不是告訴你不能亂跑的嗎?不聽話小心我揍你。”
說著還輕輕打了下周昊的腦袋,周昊下意識的瞇起小眼,發出無奈的嗚嗚聲。
至于蘇龍也沒在說什么,和陳隊一同走了出來。
二人對視一眼,陳隊走向韓雪,“韓女士,我們還想問你一些其它問題。”
“有什么盡管問,只要能抓住兇手。”
韓雪非常配合,傷心的樣子似乎和李教授非常恩愛。
“你下午三點左右在哪里。”
陳隊也沒墨跡,直接奔入主題。
這話一出,周昊抬起頭,難道老丈人他們懷疑起了韓雪?
是找到什么線索了?
但懷疑到韓雪頭上也不覺得意外,其中也不僅僅是剛才那笑容。
剛才蘇龍提到是下午三點和李教授通的電話,說拿到了韓雪出軌證據。
以他對自己老丈人的了解,在找到證據那一刻就會打電話給委托人。
由此可以說明蘇龍至少三點之前的一段時間都在跟蹤韓雪,恰巧三點左右拍攝到了證據。
那么韓雪就有了作案時間。
“我下午三點正在上班。”
韓雪下意識的回答,根本沒有多想。
“有什么人可以作證嗎?”
“那個...你們什么意思。”
此時韓雪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你們懷疑是人是我殺的?那是我老公,怎么可能...”
話說一半,再次掩面痛哭。
“韓小姐,不要多想,我們只是排除...”
蘇龍見狀就要出言安慰,但是被陳志剛打斷,“韓小姐,希望你配合下,任何和死者有關系的我們都會調查,這跟你和死者是什么關系并不重要。”
“同事可以證明。”
韓雪擦干了眼淚,除了傷心但并不慌張。
“可以提供下聯系方式嗎?”
韓雪點點頭,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遞了過去。
陳志剛記下后問道:“就這一位嗎?如果有更多人可以證明...”
韓雪收回手機,一頓操作后再次遞過去,語氣有些微怒,“都是我同事,三個足夠了嗎?”
對于這態度,陳志剛也不生氣,說了句‘謝謝’,然后便離開了,看樣子是打電話證明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陳志剛回來了,韓雪淡定開口問道:“問了嗎?”
陳志剛沒有立馬回話,臉色微沉。
蘇妍懷中的周昊腦袋歪了下,這表情他熟悉,陳隊是發現了什么呀!
“韓小姐,你三點多確實在公司沒錯。”
點頭應了一句,陳志剛突然一頓,問道:“但你們同事說你在三點十分的時候離開過辦公室,直至六點下班之前才回去。”
“因為我工作特殊,所以會在各個部門來跑,不可以嗎?”
韓雪語氣平淡,似乎早已經料到陳志剛會這么問。
但陳志剛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可以詳細說下都去了哪些部門嗎?”
“你們意思就說我是兇手唄?”
韓雪‘哼’了一聲,“那么多部門,我怎么可能都記著,再說了,公司門口都攝像頭,你們看我有沒有出去不就可以了?”
“韓小姐,這些事怎么可能忘記,你要是不記著當時怎么工作的?”
“當時是有計劃,現在過去了,每天那么多事,我怎么可能都記著。”
韓雪攤著手,無奈搖頭,“你們真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