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秋回家以后,阿姨趕緊接住她的書包,關(guān)心地說,“秋秋回來了,累了吧,我做好了飯,都是你愛吃的。”
“阿姨,我不吃了,我要和同學出去吃火鍋,你先吃吧。”許清秋把書包交給阿姨,說道。
“吃火鍋啊。”阿姨訕訕地摸了摸書包,“那你晚上吃什么,我給你做。”
“我都行,阿姨做得我都喜歡吃。”許清秋嘴甜地說。
“好好,晚上早點兒回來啊。”阿姨在后面叮囑,許清秋已經(jīng)噔噔噔地跑上樓了。
打開衣柜,許清秋拿出一條淺藍色的吊帶連衣裙快速地換上。
許清秋本來就長得又白又瘦,細長的兩根帶子卡在鎖骨的位置,露出優(yōu)美的直角肩,天鵝頸。
從小跳舞的女孩子擁有著得天獨厚的身材,背影苗條纖細,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許清秋換好衣服以后,打車去約定的位置,剛下車,就碰到了從前面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的于惟一。
“秋秋。”于惟一走過來,“七月還沒有出來嗎?”
“沒有,我們等等吧。”雖然是十月份,但是太陽依舊很大,許清秋撐開傘,“惟一,你沒有帶傘嗎?”
“沒有,我的上一次被七月拿走了,應該在她家,打個電話讓她幫我拿出來。”
于惟一去一旁打電話,許清秋站在超市門口的等候區(qū)等待,然后看到熟悉的身影,“凌少康,你怎么在這兒?”
許清秋是認識凌少康的,這還多虧了林七月天天在他耳朵旁邊嘮叨,還帶她偷偷看過幾次凌少康打籃球。
“許清秋。”凌少康也很詫異,不知道許清秋怎么會突然叫住他。
許清秋長得漂亮到極致,看起來就像是廣寒宮里的玉兔仙子,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他們體訓隊的那群糙漢子平時也沒少談論女生,尤其是這樣心心念念卻得不到手的,所以她對許清秋并不陌生。
兩個人從來沒有說過話,但是互相沒有抱著并不陌生的態(tài)度就聊了起來。
凌少康穿著簡單的運動褲和短袖,撓了撓頭,然后指了指許清秋身后的超市,說道,“我平時在這里打工。”
“哦。”許清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她尷尬地不知道說些什么,倒是凌少康,及時開口緩解了她的無措,“我先進去了,要遲到了,拜拜。”
“拜拜。”
許清秋揮了揮手,看著凌少康的背影,蹙眉沉思。
“秋秋,怎么了,剛剛那個是凌少康嗎?”于惟一打完電話過來了。
“嗯,是他。”許清秋咬了咬下唇,“惟一,你知道凌少康為什么在這里打工嗎?”她是中途轉(zhuǎn)過來的,對好多同學都不熟悉。
“好像是家境不太好。”于惟一想了想才回答,“他家里只有一個奶奶了,爸爸媽媽都出事故去世了。”
“出事故?”許清秋訝然,“沒有賠償款嗎?”
于惟一的聲音有點兒黯然,“好像是司機肇事逃逸,再加上那段路沒有監(jiān)控,也就只能這樣了。我就知道這么多了,還是我練舞的時候聽同學說的。”
“那他一個人賺錢補貼家用嗎?”許清秋問。
“只能這樣了,不過林叔叔人很好,只要他放假,或者平時有空閑時間他來幫忙就可以了,不用全天地上班。”
“林叔叔人是很好。”許清秋也很喜歡林叔叔,林叔叔幾乎滿足了她對父親的所有幻想。
“他沒有提出貧困申請補助嗎?”許清秋問完,就覺得自己問的是廢話,“算了,他肯定是不會的。”
“嗯,老師提過這件事,但是他沒有答應。”于惟一想起當時舞蹈班那個凌少康的同班同學說起這件事時的唏噓表情。
“不說這個了,你最近地進步很快啊!”于惟一看著許清秋說。
“還好,數(shù)學還是很拖后腿。”許清秋懊惱地說。
“這樣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于惟一摳著包包上的扣帶,愁悶地開口,“到時候藝考我不知道選哪所學校?”
“南辰的舞蹈學院不好嗎?”許清秋疑惑地問,“而且還離家近,你以前不是說不想考外地的大學嗎?”
“好啊!”于惟一苦笑著說,“可是我的文化課成績夠不到,而且南辰舞蹈學院對藝考的要求也非常高,我現(xiàn)在有點兒心慌。”
“還有一年多,時間還很長。”許清秋寬慰姐妹,“你主要是英語拖后腿了,你的數(shù)學不差。英語你可以多刷點兒題,要是有不會的,你可以問我。”
“嗯。”于惟一點點頭。
“你們在說什么呢?”她們兩個說得太投入,不知道什么時候林七月已經(jīng)過來了。
“在說學習的事。”于惟一接過林七月手上的傘,“走吧。”
“哦。”聽到學習的事,林七月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好不容易放假了,她才不想聽這些。
…………
國慶長假第一天,早上八點多鐘,仙女群就發(fā)來了視頻,許清秋點下接聽鍵。
三張臉在屏幕上晃動,林七月半躺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嘴里還咬著一塊兒巧克力。
含糊不清地說,“我覺得易天霸簡直是夠夠的了,讓我們發(fā)早餐照片。我昨天晚上打游戲打到半夜,然后大早上的被我媽從被子里揪起來,簡直困到神志不清。”
于惟一邊給頭發(fā)抹精油,一邊說,“易天霸那么狠,還真是委屈你了。昨天有個阿姨給我家送了一箱木瓜海棠,你們誰要?”
“我要幾個,我還沒有嘗過,聽說做成蜜餞還挺好吃的。”許清秋說道。
“我也要,我現(xiàn)在要化悲憤為食欲,我要吃回來,易天霸不愧是天霸哥。”
林七月翻了個身,把雙腿搭在沙發(fā)背上,繼續(xù)說道,“老娘萬萬沒有想到我第一個分享早餐照片的人竟然是易天霸。你們說說,要是我未來老公問我你有沒有給別人發(fā)過吃飯的照片,我說發(fā)過,還是我的高中老師。”
林七月捂住臉,“媽呀,簡直想都不能想,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別說了。”許清秋揉揉臉頰,“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那個畫面簡直不敢想象。不過幸虧我第一個分享早餐的不是易天霸。”
“那是誰啊?”林七月傻傻地問。
“我男朋友。”
“再見!”林七月氣呼呼地說完,許清秋剛要補救一下,然后就發(fā)現(xiàn):你已被移出群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