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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侯府競選女管事

秦遠航這一錘子把三皇子砸懵了,那是七皇子啊,母親秦貴妃身份尊貴,僅次于皇后,不是一般的尊貴,又有國公府的外家,他不想爭自己都已經(jīng)千難萬難,他再爭,自己卷鋪蓋走人吧,而且越遠越好。

寧曉濤百般安慰:秦國公府勢單力薄,秦秀域折騰不出什么花樣,何況,秦遠航那貨,他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肚子里的裝了幾兩油、幾斤肉。放心,即使退一萬步,七皇子登了大位,我們也是功臣,你又是他皇兄,他就是為了登基后的好彩頭,朝堂和民間的好名聲,也不能對你太差。

另外一層意思,王榮銳抬起眼睛斜了他一眼,寧曉濤沒有說:三爺,我們的實力目前或者以后也根本對七皇子或者二皇子、五皇子沒有什么威脅,他們也并不真正地當你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我們一直都是在夾縫中求生存、求平衡,我們的目的是,雖然力量不足以與他們抗衡,但是可以讓他們頭疼,讓他們費心勞神。一家獨大的時候,我們這只小螞蟻會被碾滅的渣都不剩。只有強者之間角力加劇,他們彼此制衡,才會勢力消磨,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會凸顯重要,甚至改變歷史的方向。

周建民那顆懸著的心一點點落了地。剛落地沒多久,淮安侯府又有新鮮事兒了!

淮安侯府掌家姨娘清姨娘病重,其他幾位姨娘均不能勝任掌家重任,欲在侯府中設(shè)一位“女管事”!

而且此女管事地位之高、權(quán)力之大,前所未有:除了侯爺洪培菊之外,見到侯府少爺、小姐,行半禮,見到姨娘持平禮。府內(nèi)大小事宜,均由其打理,大事需請示侯爺定奪,小事可自行裁決。

以上這些跟清姨娘管家時候的權(quán)限一樣,但是后面,還有一條:少爺、小姐有違家規(guī)者,可先責后奏。這條在侯府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尤其是清姨娘,更是一口氣生生堵在了胸口。

盡管清姨娘以前掌家時候,沒少“公報私仇”地“先責后奏”,比如趁洪培菊不在家,罰袁姨娘跪祠堂,罰卓姨娘抄經(jīng)書,克扣份例,以次充好,沒事找茬,等等吧,洪培菊回來后知道了很惱火,但也就是訓(xùn)斥幾句拉倒。

因為,清姨娘分寸火候把握的好。

一是趕上洪培菊有求于自己的時候做,讓他吃啞巴虧,不敢發(fā)作。即使想發(fā)作,也得想想自己背后的靠山,尤其是大內(nèi)官王慶書,洪培菊是不敢得罪的。

二是“殺雞駭猴”的事情不多做,做的多了,容易激起民怨,可能把事情鬧大,不好控制。即使自己有靠山,萬一靠山發(fā)現(xiàn)自己總給他惹麻煩,也會象甩破鞋一樣把自己甩掉。

三,要殺的一定是雞,最好是病雞,打死她都說不出來苦,說出來苦也沒有人管的病雞,比如,她從來都拿卓姨娘和袁姨娘出氣、嚇唬人,從來不碰貴姨娘。還有,不碰家里的少爺小姐們,因為,清姨娘知道,袁姨娘和卓姨娘對于洪培菊,除了伺候吃、伺候喝、伺候睡、陪著說說話,游游逛逛,連讀個詩文,都能把洪培菊氣個倒仰,沒啥別的用處。不象她有表哥,還有大內(nèi)官王慶書做靠山。

可是,侯府的少爺小姐們不一樣,盡管洪培菊不見得多么喜愛子女,但是子女至少將來可以通過聯(lián)姻來給侯府帶來利益。動了他們,等于觸及了洪培菊的利益,他會真的翻臉。

最后,才是拿住所謂的“把柄”。在清姨娘看來,胳膊粗、力氣大,就是道理,“把柄”不“把柄”,“證據(jù)”不“證據(jù)”之類的,都是說給書呆子聽的。在權(quán)力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萬事說出來,只有我的嘴可以說,不服氣,就整治得你服氣或者“沒氣”。

現(xiàn)在,特別加了管教“少爺、小姐”這一條,清姨娘恨恨地想:“洪培菊這個死老頭子,是要找人取代我,這不是找管事,是找祖宗!”

即使侯夫人楊雪嬌,作為嫡母,可以管教姨娘所生子女,但楊雪嬌從來都是和藹可親,而且一視同仁,不偏不倚。可以理解,一是楊雪嬌本人溫柔嫻靜,二來,所有姨娘所生的子女都是她的兒女,她兒子在的時候,是嫡子,不必要跟庶弟庶妹計較,雖然后來她兒子去世,但是她以后要成為侯府的老夫人,必須要依靠侯府未來的世子,她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樹敵。

但“女管事”就不一樣了,不連親,不帶故,權(quán)力還大,不等于侯府的少爺小姐任其宰割?反正她也不會心疼!清姨娘縱然霸道,但是,多年掌家已經(jīng)把侯府當做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其他人,姨娘,小姐,丫鬟,仆人們,乃至花花草草,都是一部分,只是親疏有別,貴賤不同而已。想到這些身體的一部分即將被一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女管事”奪走,甚至摧殘,一陣陣剜心割肉地痛!

丹桂苑內(nèi),聽到消息的貴姨娘,楞了一下,繼續(xù)繡她的斗篷。冀忞沉吟良久,聽著柳兒幾個丫鬟的議論。

“聽說有好幾個丫鬟都想?yún)⑦x女管事,袁姨娘身邊的紅梨,卓姨娘身邊的碧兒,還有大少奶奶帶來的寶翠,都想試試呢!我今天碰到紅梨姐,她說要來拜見一下小姐,問問小姐禮國公府和管家是怎么做事的,袁姨娘說,如果得了小姐的指點,勝算就大了。”

紅梨就是后來的侯府“女管事”,這個紅梨也成了冀忞后來一段時間的噩夢。

其實,本來誰當女管事,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可是前世自己太過幼稚,連袁姨娘這么蠢笨的人設(shè)的套,自己都看不出來。袁姨娘讓紅梨來找自己,自己以為是袁姨娘跟自己交好,于是知無不言地將紅梨想知道的都說給了她。

然而,丹桂苑的梅兒和彩兒也想去參選,也過來問冀忞一些禮國公府來往禮儀等事情,冀忞跟她們相處時間久,覺得她二人在丹桂苑做事都不是很拔尖,何況,字認的不多,更不會看賬本,就是刺繡還可以,根本不能勝任侯府“管事”一職。因此,好言相勸并予以拒絕。

彩兒私下不滿地說:“那碧兒和紅梨也不大認字,人家不一樣去參選?咱們冀忞小姐可真是胳膊肘向外拐,幫別人不幫自己。咱們當上了,丹桂苑是頭一份得利的!她怎么這么拎不清!哼,別以為幫了別人,人家就感謝她,看著吧,頭一個收拾她!”

后來還真被彩兒說中!最后,紅梨勝出!

而紅梨勝出的原因竟然是:“熟稔禮國公府管家事宜,能當大任”。僅此一條,就讓好多妒恨邱紅梨的人生生地恨上了冀忞!而前世的冀忞竟然茫然無知!

此后,侯府,少了位“丫鬟紅梨”,多了管事“邱紅梨”。

“小姐,紅梨姐問小姐一般什么時候空閑,我說一般午睡后比較閑,可是,也許要去找寶茳小姐聊天作畫,或者陪姨娘出門。我再問問,小姐我這么說行嗎?”柳兒做事總是很穩(wěn)當。

“很好,她要來,你就告訴她,我這幾天身子不舒服,不大方便見客。我在禮國公府的住的時間雖然也不短,但是都是丫鬟婆子照顧,一年都見不到管家?guī)酌妗!奔綇胼p輕回答。

“可不是嘛,要是問問小姐禮國公府日常喝什么茶,吃什么點心,咱們還能說出個一二,這管家,管家,都是男人的事,咱們哪里知道?”綠藤點頭稱是。

小紅快言快語接著說道:“柳兒姐姐,我不明白了,清姨娘病了,為啥不讓別的姨娘主事?咱們貴姨娘就可以啊!怎么非要選什么“女管事”?如果覺得府里的姨娘們理家理的不好,侯爺就再娶個姨娘唄!”

柳兒用手拍了小紅的腦袋一下:“你嘴上沒個把門的!侯爺?shù)氖虑槟阋哺易h論?不怕把你拉出去賣了?”小紅嚇的伸伸舌頭不言語了。

冀忞微微低頭,吹去茶碗里浮起的葉子,她太清楚了:這不倫不類的“女管事”,是洪培菊和洪逑濱父子的杰作。

邱紅梨成為“女管事”,大家一片嘩然。然后有人說,邱紅梨祖上跟太后娘娘家有關(guān)聯(lián),太后娘娘想要照拂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成了侯府的丫鬟。

恰巧,侯府的清姨娘病了,其他姨娘沒有理家才能。恰巧,有人提出了侯府設(shè)立“女管事”的建議。恰巧,邱紅梨,就這么出類拔萃地當上了“女管事”!

沒有人真的能去問問太后娘娘:“您跟邱紅梨家什么關(guān)系啊?”現(xiàn)在,洪培菊洪逑濱說是太后娘娘的親近之人,那就是!誰會質(zhì)疑?誰能質(zhì)疑?誰敢質(zhì)疑?

但如今,冀忞知道,邱紅梨跟太后娘娘的關(guān)系云云,都是洪培菊父子造的勢,虛張聲勢蒙騙眾人而已。但是,為什么,洪氏父子要這樣高抬一個丫鬟,冀忞就想不明白了。但是有一點是一定的:目前,他們怕邱紅梨,必須給她這些好處。

為什么怕?

如果依照清姨娘袁姨娘卓姨娘她們的想法,是侯爺好色,或者洪逑濱好色,說實在的,冀忞真不是為洪培菊父子開脫,這個邱紅梨長相也就那么回事。可是,袁姨娘還擠眉弄眼地跟貴姨娘嘰嘰咕咕,好像說什么“下三濫手段”、“上不得臺面的下流呸”“狐媚妖術(shù)”之類的。冀忞知道自己不宜聽,趕快遠遠走開。

可是,如果這父子二人一定非要拜倒在邱紅梨的石榴裙下,那除非——冀忞想,除非,洪培菊和洪逑濱同時,色鬼上身,醉鬼上身,再加上糊涂鬼上身!

這個可能性,不,基本沒有。因為,洪逑濱好色,洪培菊并不好色,他愛的權(quán)勢!

那么,能驅(qū)使他二人同時出力的原因只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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