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云南少有的教派之一。
云南名氣最大的,莫過于八手拳以及唐門和五毒教,三者都是如今江湖最讓人聞風喪膽的教派,八手拳致兇致殘,五毒教致毒致邪,而唐門,更是不用說。
在上五毒教,馮予多少有點感慨,而月盈盈,卻是緊張無比,雖然已經決定面對曾經的一切,但臨了,仍然有著些許緊張。
一步,又一步,二人緩緩踏上了五毒教。
進入五毒教內,一切仿佛早已經安排好,有人看茶,有人招待。
而穩坐大堂中央的,仍舊是五毒教教主。
五毒教教主本名月以禪,是當年名震江湖的俠盜月以寒的親大哥。
月以禪仿佛早已經知道的二人的到來,以及二人再次到來的目的。
看也不看馮予一眼,直接對月盈盈道:
“媛媛在院子里。”
月盈盈聞言,徑直朝著院子里走去,馮予與月盈盈對視了一眼之后,月盈盈投來一個放心的眼神。
馮予微微笑了笑,再次看向月以禪。
“隨我來吧。”月以禪道。
馮予聞言,靜靜的跟著月以禪,想著大堂內走著。
沿路,墻壁上的壁畫有著非凡的歷史,每一筆每一畫,都勾勒著屬于這個教派的故事,不知道幾百年前就已經有了五毒教,興許是秦朝,又或者更加久遠。
這個充滿著自己故事的地方,仿佛與世無爭,無論幾經更朝換代,五毒教仍舊是五毒教,其中的底蘊可想而知。
道路慢慢的變窄,不一會,一個新的屋子出現在了眼前,這里,比外面更加具有自己的特色,不過屋內,絕大多數都是以黑色為主。
在這里,黑色絕不是跟外面一樣,預示著不詳,相反,黑色,在這里似乎代表著吉祥。
“閻羅的事情差了多少了?”月以禪問道。
“不多,交過幾次手,不過都是一些小角色。”馮予道。
“閻羅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挑起整個武林的爭端。”月以禪淡淡的說道。
“那?”
“易寰宇。”
馮予聽到這三個字,頓時就大感頭痛,好不容易覺得自己就快觸碰到真相了,可卻突然有人告訴自己說,你根本一無所知一樣。
這很讓人崩潰。
“易寰宇我自然知道,只是,他和這件事情有什么關系呢?”馮予問道。
“所謂的閻羅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你們的廝殺他不過是個開端,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和你們一樣的可憐人罷了。”
月以禪說到。
“你見過閻羅?”馮予問道。
“見過,他比你大不了多少,不過你的飛刀可殺不死他。”月以禪一邊淡淡的說著,嘴角一邊掛起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馮予聞言,倒是松了口氣,至少現如今已知道了閻羅的底細。
“我在意的并非是能否殺死他,至少,您是我見過第一個說自己見過閻羅的人。”馮予道。
“他曾經也是一個聲名鵲起的年輕人,哦,不,他現在的名頭應該比從前大得多。”月以禪道。
“他到底是?”
“這個問題就留著你自己去解決吧,當今武林,有些名頭的幾人,也就易寰宇能夠和他交手罷了。”月以禪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道。
“看來我們遲早要與那個組織對上。”嘆了口氣,馮予無奈的道。
“不知所謂。”月以禪不屑的說到。
“你覺得我五毒教如何?”月以禪又問道。
“高手如云,比想象中的厲害百倍。”馮予不禁說到。
“那倒說明昨夜你沒有白跑一趟。”
馮予聞言,一陣驚訝,他自以為十分隱秘了,只是卻仍然被發現了。
“這五毒教中,我想讓你看見的你才能看見,你明白么?”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看不見的才是最恐怖的?”
“不錯,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那個組織不比五毒教弱?”馮予再次問道。
“那個組織如何能與五毒教相提并論?”月以禪不屑的道。
“只不過里面隨便拉一個出來,也足以掃平你們。”月以禪再次說道。
聞言,馮予心頭不禁又覺得沉重了幾分。
“當真如此厲害么?”馮予道。這句話像是問月以禪,又像是安慰自己,其實他早已經知道那個組織究竟有多厲害,只是他卻遲遲不愿相信,與或者說,遲遲不愿意認輸。
月以禪聞言不再說話,他以知道,馮予已有了自己的決斷。
“五毒教從前不會插手江湖紛爭,如今也不會。”月以禪說到。
“只要我未死,盈盈定然是活蹦亂跳的。”馮予道。
“如此就好,你自己好自為之,記住你說過的話,那丫頭,我可是比親生的還要疼愛。”月以禪道。
“明白了,大伯。”馮予看著月以禪說道,眉間已經是帶著笑意。
“去看看盈盈去吧。”月以禪道,言罷便向著外面走去,馮予輕笑一下,便跟著出了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