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馮予仍舊喝酒,吃菜,逗逗月盈盈。
直到第三日,大好的早晨,馮予仍舊喝著酒,月盈盈在一旁斟著酒。
此時,一個蓑衣斗笠的男人走了進來,因為斗笠壓的低的緣故,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他的雙手皆是厚厚的繭子,腰兩側(cè)有著雙刀。
“不知閣下到此處究竟有何貴干?”
男子說道。
“不過游玩罷了。”
馮予喝著酒,輕松的道。
“這破敗的地方,可沒有什么好玩的。”
男子道。
“富麗堂皇的地方玩膩了,自然換換口味。”
馮予理所當(dāng)然的道。
“怕不止是有玩吧?”
男子冷笑的問道。
“你怕了?”
馮予戲謔的看著男子,緩緩的道。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fā),江湖中人,誰人不怕?”
男子反問道。
“只是,江湖有大把的人,金錢莊也有大把的人,小李飛刀,卻只有一把。”
男子緊接著又說道。
“小李飛刀雖只有一把,怕死的人卻很多。”馮予不急不緩的道。
“閣下非要如此?”
男子問道。
“莫非你以為你的雙刀,能取我的性命?”
“我的雙刀若是尋常,自然取不了你的性命,只是此刻,你只怕已經(jīng)毒酒攻心,我要取你性命,不過談笑間爾。”
男子輕松的說道。
言罷,只見馮予口中突然射出一道酒柱,男子見狀,反應(yīng)也是不慢,只見他身子往后一倒,一道鐵索橋便躲過了這一道酒住,緊接著又是一轉(zhuǎn),袖袍一揮便將酒打了回去。
同時,幾只袖箭也飛了出去,射向了馮予。
馮予見狀,掀起桌子,擋了毒酒,擋了袖箭,隨即向著桌子拍出一掌,桌子便向著男子飛了過去。
男子身體折疊,膝蓋著地,向前一縮,躲過了飛向他的桌子。
桌子狠狠的桌在男子身后的柱子上,碎成了無數(shù)快。
正當(dāng)男子要起身反擊時,一旁的月盈盈卻形如鬼魅一般,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男子旁邊,迎著男子胸口就是一掌。
這一掌直接打的男子橫飛出去,男子見狀,已知道今日絕不是對手,顧不得身上的傷,起身便逃。
見狀,月盈盈看著馮予道:
“你本可以殺他的。”
“活人比死人價值大的多。”
月盈盈白了馮予一眼。
“麻煩。”
“這可真是要麻煩你了。”
馮予笑瞇瞇的看著月盈盈道。
月盈盈撇了撇嘴便跟了出去,馮予則是留在了店家,畢竟,月盈盈的輕功,馮予也是自嘆不如,若是月盈盈都跟不上,自己也沒辦法。
……
跟著男子彎彎曲曲有了幾里路之后,七拐八拐到了一處莊園。
月盈盈看到的第一眼便已是被深深的震驚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鮮紅的花海,只是這些花,卻是能夠要人性命的花。
月盈盈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想要一把大火燒了這些美麗卻又要人命的花,只見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退出了這個莊園。
她還是決定,先回去找馮予,在從長計議。正當(dāng)他要走時,莊園中卻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這人,不是易寰宇又會是誰?
此時的她,再次覺得不可思議,只是她不知道如何和馮予說,因為她知道,馮予絕不會相信,可她也知道,她也一定要說,不知要說,還一定要馮予相信她。
月盈盈想到這里,扭身便要走,可也就在這時,一支銀針朝她飛來,即使她躲避及時,卻仍舊被劃傷了臉蛋。
她不敢有絲毫的停留,轉(zhuǎn)身便離開,而在莊園中的易寰宇看了月盈盈所在的方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易兄,何人?”
“有過一面之緣,只是她的輕功,天下第一,沒人追得上而已。”易寰宇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那……”
“放心,明天,她自然會乖乖送上門來,不知她,馮予也會送上門來。”說著,易寰宇丟給那男子一顆丹藥。
“好好養(yǎng)傷吧。”
又是丟下一句話,便直接去了莊園內(nèi),只是,在轉(zhuǎn)過身后,他又用了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廢物。
“多謝易兄。”
男子卻聽不見易寰宇轉(zhuǎn)過身后說的兩個字,只是連忙道謝,一口便吞了丹藥,原地盤腿而坐。
只是正當(dāng)他運氣調(diào)息時,只見他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瞳孔放大,血絲密布,兩股鮮血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慢慢的,鼻孔,嘴角,耳朵,都溢出來鮮血。
男子看著易寰宇離開的方向,狠狠的瞪著,仿佛死也不明白,易寰宇為何這么做。
……
而脫離莊園的月盈盈則是一路上將輕功發(fā)揮到了極致,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只翱翔九天的鳳凰凌空飛舞,只是那樣的速度,是快到極致的。
只是尋常的幾里路,此刻卻無比漫長,月盈盈此刻只覺得,她的四肢已經(jīng)逐漸乏力,意識已是朦朧。
她快要失去意識了,若是換做其他人,月盈盈絕不會相信,一根銀針擦破了些許臉頰便有如此厲害。
可若是對方是易寰宇,一切,便也不足為奇了。
就在他要倒下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了,看到眼前的身影,月盈盈才是松了口氣,整個人瞬間倒了下去。
“唉,我說怎么心神不寧的,看來,這金錢莊,不簡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