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笑意都很冷淡啊。’莫思寧讓虞澤又想抽煙了。
“虞澤,你作為試煉的一環被投放到這房子中。等試煉得出結果后,便會自動脫離。”
【試煉的內容是什么?】虞澤戒煙,所以他隨意去冰箱中翻了點吃的。只有蔬果和肉類讓他有點煩惱。太健康的生活方式他不習慣啊。
還是喝水吧。
“具體內容不知道。但我知道該如何達成目的。目前最快的做法就是殺了左爾刻。”莫思寧的話讓虞澤被水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沒事吧?”左爾刻聞聲從書房內出來。
“沒..咳咳...事,被水嗆了。”虞澤擺手讓他回去。
“喔。”左爾刻關上書房的門離開了。
【真的假的啊?】左爾刻走后,虞澤連忙問道。
“真的。對左爾刻來說,自己出去的最快方法也是殺了你。但他不知道這點,不然以他的沖動以及對世人的恨意,你現在該是身首異處了。”
【莫思寧,我們打得過左爾刻嗎?】
“打不過。”莫思寧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回答的好快啊。】
“雖然異能量被紅帽子削弱到區級中游水平,但左爾刻依舊有著連城級質量的回路和作為奇美拉的強悍體能。而他身上的蛇鱗,你若是沒練好異能量的基礎運轉,用不識刀硬砍,刀刃可是會斷掉的。”
【那該怎么辦?】他對外界沒多大執念,雖說不玩游戲很無聊,但他也不可能精神扭曲到要傷人的地步,更別說去殺掉左爾刻了。
但左爾刻不同,左爾刻為了從這個房子內逃出去見家人。絕對會殺掉他。
雖說左爾刻的遭遇確實悲慘。但自己也沒偉大博愛到用命成全他們一家。
得在他意識到之前擁有足以防御乃至反殺的手段啊。
培育裝置的交易場所內或許有能做到這點的商品。但自己身上的異能量加起來就三十人份,維持莫思寧的出現說不準都不夠,更別說去兌換商品了。
“先上樓吧。”莫思寧用目光示意那位于客廳一角的樓梯。
沿著螺旋狀的樓梯上升,面前的樓層是室內操場。
‘竟然還有網球場,紅帽子他該多有錢啊。’虞澤嘆氣。
“往對角處去。”莫思寧一指。
虞澤走到空無一物的對角處。隨著腳步的接近,他也從回路的形狀中發現了異樣。
對角處的回路編織成手掌的形狀,似乎在引誘他去觸摸。
直覺的講,沒有危險性。
他把手指按上。
異能回路變動,對角處出現一個不大的牛皮紙袋。
左爾刻的耳朵一動,金色的獸瞳往上看去。‘不對勁。’他敏銳的感知到樓上異能回路的變動。
‘新的委托?’虞澤隔著牛皮紙袋摸了摸。
‘從手感上來講,裝的是是光盤和石頭嗎?’他剛要打開牛皮紙袋檢查。
莫思寧就說。“藏起來,左爾刻上來了。”
跑到別處就太刻意了。
瞬間,虞澤將制服雜志從衣服內側口袋拿出,再把牛皮紙袋塞進口袋。背靠墻角,做認真看書狀。
左爾刻不出意外的走近,“喂,你,剛才在這有沒有感到異樣。”他的眼睛在墻角處四處搜尋。
“我叫虞澤。”虞澤把眼睛從雜志上的畫面挪開,“發生了什么嗎?”
“不,沒事。”感覺不到別的變化,是他弄錯了嗎?左爾刻揉揉腦袋,打算離開。可無意間的一瞥,卻讓他的注意力被虞澤手上的雜志給吸引住了。
左爾刻金色的獸瞳收縮,看著封面上的制服小姐姐一動不動。
‘暴露了嗎?’虞澤心感不妙。邊思考著對策邊合上雜志。見左爾刻的眼睛跟著雜志封面移動。虞澤頓時明白了,左爾刻這生活在消息閉塞雪山上的家伙,估計從沒見過身著輕薄夏日制服的女人。
且由于奇美拉在獸人聚集地被排擠的處境,他說不準都沒跟女孩子說過話。
虞澤露出讓人一眼就覺得這家伙不妙啊的笑容。把雜志翻到最勁爆的一頁,正對左爾刻,勾手指低語道,“要一起看嗎?”
‘半透明的!’左爾刻的臉瞬間紅透了。他用力把手橫擋在自己眼睛前,又忍不住張開指縫繼續看。
‘不是吧,哥們。這么純情的嗎?看來他先前生活的地方連網都沒有。’虞澤搖著雜志,笑著接近。
兩人熱切的討論起了雜志上的內容。
主要以虞澤大說特說為主,左爾刻一邊緊攢著雜志一臉覺得厲害的發出“哇”的感嘆聲。
讓看著的莫思寧眉頭緊皺。簡單的講就是職業病犯了。現在虞澤給她的感覺就像騙小孩的欺詐犯,讓她有種立刻制止逮捕的沖動。
而虞澤表面很是瀟灑自如,但心中已然產生了深深的罪惡感。他怎么也沒料到十七歲的左爾刻對男女之事的了解比他當年八歲時還淺薄。
這到底要多閉塞的環境中才會誕生這種單純的人啊。虞澤的手在顫抖。
他看了眼左爾刻的臉,嗯,這人長的一副大作游戲高清cg中才有的俊男相。屬于老天賞飯吃的那種臉。
注視就知道這人是雪山上的自然之靈,理應傲然的漫步于山脈暴雪之中。
論氣質容貌,他所見過的人中也就莫思寧能略壓一籌了。
要是這種千金難換的臉上因為便利店二十塊錢就能買到的雜志掛上一副急色之至仿佛需要旁人驚叫的油膩相。
進入社會后,那單純的心靈更是因為能輕易得手從此變成只追求人數和新鮮感。
不行,他光想想,就感覺要被破壞美好事物的罪惡感壓垮了。
他必須把自己長年的單身技巧傳授給左爾刻,讓他在面對好感的狂風暴雨的同時,也能擁有高尚的情操與追求。
莫思寧在虞澤跟左爾刻大談特談《論如何優秀的保持單身》時,其實很想插入對話。
她從上輩子單身至今,論時間和經驗比虞澤久多了,有不少優秀的技巧想分享。
“左爾刻啊,我跟你講個慘的。我曾經有個同事,他仗著自己有張臉,就四處去蹭房行騙。這好嗎,這不好。開始過了段瀟灑日子。接著,你猜怎么著。他被有染的人砍到了醫院去。好不容易傷好了,在醫院一查。又發現,好家伙。還因為蹭房行騙得上了別的病。從此只能靠吃藥緩解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