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經典恐怖故事
書名: 玫瑰星河之夜作者名: 裘布卡文卿本章字數: 2048字更新時間: 2023-11-27 16:19:00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并沒有什么情緒,甚至帶著一些舒坦自然的愉悅。他的語調越是清冷動聽,姣好的面容就越顯野獸般的殘忍。
二人清醒的對視,互相確定著彼此的態(tài)度。就在龍凌對阿宴的沉默感到滿意,露出詭異的笑容時,阿宴兩眼瞪得老大,且鼻孔噴張。
“價值?你還想讓她有什么其它的價值嗎?她是顆大白菜,越長越壓秤嗎,還是頭豬,需要養(yǎng)肥了再宰?”
龍凌嘴角翹起的弧度戛然而止,表情如雕塑般冷凝。
“那你就當作是玩笑吧。”
他轉過身,朝星空墻的另一側走去。
“你開的是什么鬼玩笑啊!”阿宴在他身后大喊。
龍凌并沒有理會她的憤懣。他撫摸著光滑的墻面,映射在墻上的星圖跟隨他的手指調整著內容呈現(xiàn)的角度和距離。
畫面鎖定在太陽系內部,并不斷放大。土星,地球和太陽恰好一個接一個從他面前穿過。其后是一些因快速消逝而無法判斷方位的系外星球,它們不斷在墻上出現(xiàn)又消失,直至畫面停止在一片漆黑之中。
察覺出龍凌的視野正在朝銀河系中心靠攏,阿宴就懶得理會墻上又顯示了些什么。她扒在門縫旁的墻面上來回摸索,心想如果墻上有手勢感應裝置,也一定會有讓門縫里的氣流墻停止運作的開關。
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按鈕或操作菜單。她的指尖在墻上只能觸碰出一個又一個光斑起伏的漣漪。
“氣死我了——”
一記兇殘的拳頭砸在墻面上。拳頭前方直擊墻壁的指節(jié)處激起一圈模糊的光環(huán)。光環(huán)逐漸向四周擴散,直至光芒溶入背景中的黑暗。
思亥靠墻的上半身就在那時側滑,倒頭睡在墻角邊上。一滴口水從她嘴角流出來,滋潤了她嘴周干燥的肌膚。阿宴蹲下身輕撫思亥熟睡的臉龐,撥弄著她口中咬住的碎發(fā)。
除了皮膚上還留有皸裂的痕跡,思亥的身體似乎已經恢復正常。
她想不到理由去感謝龍凌。原本為他積攢的好感值從聽到他講出那樣的話后全部清零。她懷疑龍凌一開始就只是想要利用和壓榨思亥的生命價值,而不是幫她延續(xù)健康和生命。
如果不是為了讓思亥健康的活著,那他讓思亥延續(xù)生命的目的是為了什么呢?
在坪筑看過的各種經典恐怖故事開始在她腦內跑著馬燈。
人工養(yǎng)殖的奇異生物,微生物的再開發(fā)及失控擴散,從病態(tài)人格的經歷中壓榨出精神污染的源泉……
阿宴使勁晃動腦殼,將那些故事從腦海中驅除出去,然后發(fā)現(xiàn)了思亥腳邊的一顆光點。
她伸手去摸,發(fā)現(xiàn)只是墻上顯示的一顆平平無奇的白矮星。如此暗淡的它看上去像是一輪渾圓的滿月,只可惜四周并沒有額外提供光源的恒星。
“這種沒啥意義的視覺模型,就不能做得更精準一點嗎?”
阿宴的小聲嘀咕讓埋頭于黑暗中許久的龍凌回過頭來。
“那你想如何精準呢?”
阿宴懶得理他。她陪在鼾聲四起的思亥身旁,撇過頭望著遠處漂浮著各色星云的墻體。
龍凌只得尷尬一笑:“看來我應該安靜的走開。”
他一步一步走向門縫。就在氣流墻因獲取到他的生物信息而解鎖之時,阿宴打橫抱起思亥一個箭步朝龍凌背后沖去。她想就這樣跟在龍凌身后逃出這個監(jiān)牢。
本以為能重見光明的逃獄計劃被門外來得恰到好處的猛烈沖擊波打破。本以為可以離開此地的三人從大門處反彈,像三顆未中籃筐的籃球砸到地上。
“哎喲——”
阿宴緊抱著思亥跌倒在門前,身上還壓著一個在前方承受了直接沖擊的龍凌。
“唔……”
她在龍凌背后聽到了他因隱忍疼痛而發(fā)出的呻吟。
雖然以龍凌的體重并不算是個很麻煩的負擔,可是從他身上飄出來的一股淡淡香氣讓阿宴覺得異常煩躁。
那股味道讓她想起了以前在和藹的體檢醫(yī)生身上吃到的苦頭。每當這種熟悉的味道靠近,就意味著她又要被麻醉檢查。
她放開思亥,鼓起右手手肘把龍凌往身旁使勁一推。
“唔……”
又是一聲哀鳴。可是他還是死死壓在阿宴的身上,沒有半點動靜。
她只好反手扣住龍凌的側腰,繼續(xù)往旁邊推搡。無奈她太高估自己的臂力,剛剛脫臼過的右臂沒法使出任何力道。
況且,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臀部與那些和她對練武術套路的女孩子們不一樣。
實在是太硌人了!被一塊凹凸巨石壓在地上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他好可惡啊——”
阿宴低聲咆哮,卻又不肯松開抓緊龍凌細致腰部的右手。透過纖薄的化纖制服,她不僅摸到了對方強韌有力的肌肉,還抓住制服荷包里的迷你扳手。
說不定可以用扳手把他的屁股給撬走呢……
于是,她偷偷把手伸進了荷包中,取出了那把小扳手。
“你家人沒有告訴你,隨便把手伸進別人的衣服口袋是失德行為嗎?”
雖然冷靜的語氣如出一轍,阿宴確定說出這話的人并不是那個還在低聲喘氣的龍凌。
那人邁著和龍凌一樣的步伐走到阿宴面前,然后彎下身兩手一扒,將龍凌從她身上搬走。
“搞不懂你們年輕人怎么能這么沒有界限感。”
一身正裝躬下腰的龍西原面無表情的把目光落在阿宴呆若木雞的面容上。他眼中的厭惡像梭子上的尖齒從鏡片后方透出。
阿宴霎時老臉一紅。
“你可以自己站起來。”他語氣中并沒有客氣。
我為什么要不好意思?阿宴這樣審問著自己,然后也瞪大了圓眼坦然直面龍西原的蔑視。
“我也沒要求你幫忙!”
她用有力的左臂撐起半個身子從地上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龍凌仍躺在一旁頹靡不振。
“裝什么裝,起來嗨!你剛剛不是還很有精神嗎?”
阿宴就差沒有用腳尖去試探龍凌的狀態(tài)。
“你住嘴。沒有你說話的份。”
龍西原從阿宴身旁走過。他硬直的肩膀撞開了擋在一旁的阿宴,把自己的侄子從地上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