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林凡正在處理新項目的時候，汪露楠悄無聲息地湊到林凡身旁。她的手里捧著一杯咖啡和幾個甜甜圈，笑瞇瞇地說道：“林經理工作辛苦了。”
林凡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后又低下了頭。
“說罷，你又要賣什么藥？”
這個小妮子做事向來不簡單。
汪露楠咧著嘴嘿嘿一笑，一對小虎牙也裸露出來。她將林凡身旁的椅子拖到自己身旁，乖巧地坐在上面。
“經理吶~早上的事情你有眉目嚒？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把局勢攪得那么亂？”
林凡端起汪露楠遞給他的咖啡，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他將椅子轉了個圈，確保周圍沒有人監聽后說道：“這是高層在打架，我們這種底層小嘍啰就不要摻和進去了。”
“什么意思？”汪露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手也偷偷摸摸地伸向餐盤里的甜甜圈。“難道還有人想要搞垮自己公司嗎？總局的巡查小組已經足夠難對付了，如今還有內奸嗎？”
說著說著，她把給林凡的甜甜圈塞進自己嘴里。
“這是我特意去樓下新開的甜品店買的。三個甜甜圈就要六十九元誒~可心疼死我了！”
林凡拿起來嘗了一口，味道確實酥脆可口。
他忽然說道：“如果稅務部門是自己的人呢？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整個局勢說得通了？”
“自己人？！”
這句話差點嚇得汪露楠把嘴里的甜甜圈摔到地上。
“這怎么可能？為什么稅務部門會幫助我們公司誒？再怎么說我們公司也是受到懲罰的一方，實在想不通他們為什么要包庇我們？”
“想不通就對了！”林凡打了一個響指說道，“你就不去想想，我們福澤公司偷稅漏稅已經有了數年之久。如果上頭沒人的話，是怎么能隱瞞到今天呢？”
汪露楠的嘴巴再也合不攏了。
“你是說？！”
林凡十足自信地點頭說道：“可能是高層的人出面請稅務部門來施展援手。”
“畢竟我們公司被查封，他們也是會受到牽連。”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和稅務部門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林凡伸手勾了一下汪露楠的鼻子說道：“小家伙，反應過來還是挺快的嘛！”
“誒嘿嘿~還是經理教導有方！”
正當汪露楠想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林凡卻出聲將她叫住。
“記住！這件事盡量不要告訴其他，免得節外生枝！”
汪露楠嘟囔著嘴，顯然很難答應林凡的請求。
林凡看著這幅德行不由好氣道：“如果你不怕丟了這份工作，那就盡管去說吧。”
這話可是戳中汪露楠的軟肋。她急忙點頭，像是一只啄米的公雞似地說道：“經理教導得是，楠楠一定會管住自己的嘴巴。”
林凡這才自信滿滿地放她回去。
其實她究竟有沒有傳播自己的推測，林凡并不在乎。如今他明白形式撲朔迷離，自己在看清局勢前不能輕易站隊。無論對于自己，還是對于公司員工都不是一件好事。
下班之后林凡恰好路過汪露楠所說的新開甜品店。
向來閑來無事，林凡決定進屋逛一逛。
沙州市的天氣不再暖和，正逐步轉向冬日氣候。林凡剛走進甜品店，暖氣就撲面而來。
“歡迎光臨！”
幾位穿著女仆裝的可愛店員正向他遞宣傳單。
林凡瞅了幾眼，便走向前臺。
“給我打包九個甜甜圈吧。”
“好的，總計二百零七元。”
這位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麻利地將甜甜圈裝入快遞盒里，然后打上蝴蝶結遞給林凡。
這是送給臺絲語的小禮物。
不過他忽然想到，女孩子應該挺喜歡鮮花。于是起身前往最近的鮮花店。
雖然時間已晚，但是買上一束百合花還是可行的。
林凡又花了一筆錢，一手捧著花，一手拎著甜甜圈回家了。
“歡迎回來！”
臺絲語見到大包小包的林凡，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
“你這是咋啦？是哪個小女孩送你的嚒？”
她的語氣有些古怪，像是在吃某個虛無存在角色的醋。
林凡將花遞給臺絲語，笑著說道：“這束是送給你的！權當是這幾天幫我的謝禮。”
“還有這個甜甜圈，是樓下公司新開的甜品店里買的。”
“如果你喜歡，下次我還能再去買。”
臺絲語的眼睛“哇”得一下紅透了，她捂著嘴半哭半笑道：“平常看你像一個木樁子，怎么現在就變得那么多情了？不過有件事需要事先告訴你，可不要以為我會喜歡上你哦。”
林凡的雙手終于騰空，雙手叉腰道：“我也不指望你會喜歡上我。既然能成為我的室友，應該給的驚喜還是要給的。”
臺絲語冷哼了一聲，將百合花捧回自己臥室插起來。隨后將門關上，并告訴林凡等自己十分鐘。
林凡對此不知所蹤。
既然臺絲語如此說了，他只好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擼著貓。
臺絲語果然沒有食言。十分鐘后她就打開了門，不過這一刻她穿戴整齊，妝容也匆匆得補上了。
“走吧！讓我們今晚一起出去吃飯吧。”
林凡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
“去哪吃？”
“你想去哪就去哪。”
“不過呢，最好能去檔次高點的地方。”
林凡仰著頭仔細回想，隨后一道靈光閃過。他指著臺絲語說道：“我知道一家法餐館味道不錯！我帶你去嘗嘗吧！”
“好的！那就一言為定！”
這一次，林凡選擇開車出行。他們一路蜿蜒曲折，終于遞達一棟上了年紀的老房子。
“就是這里了。”
價格與檔次都不低，適合上流商務人士會客。
林凡剛帶著臺絲語，他就看到一間包廂里一掠而過的陳曉西。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林凡將臺絲語帶到隔壁包廂坐下，仔細竊聽隔壁的動靜。
“哈哈哈！小陳能有這般見解，也實屬難得！”
陳曉西靦腆地回答道：“承蒙董事的關懷，小子我無以為報。”
“嗐，還這么客氣？！到時候你就成了我家女婿，就不要那么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