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深夜離家
- 全能寵妻:爹地是個女兒奴
- 小心依依
- 2521字
- 2020-10-27 15:32:10
云錦別墅,夜半了還燈火通明,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冷著臉,傭人們瑟瑟發抖,祈禱顧綰綰趕緊回來。
嘭!
大門被打開,顧綰綰拖著疲憊又狼狽的身體,看著客廳上的鐘已經在午夜十一點,可真晚。
“還知道回來?”低沉至極的聲音帶著溫怒,從沙發上傳來,冷冷的看著在門口換鞋的人。
顧綰綰透過燈光看去,氣質清貴的人在等她,“還不睡?”
“回答我的問題。”
哄了一下午孩子的顧綰綰,因為跟靳允年談分手的事,心情還未轉圜,聽著強硬帶著命令的聲音沒由來的想要反抗。
為什么要回答他的話?
就因為他收養了自己,不覺低低笑出聲,揚起倔強的小臉,脫下皺巴巴的外套搭在沙發上。
充耳不聞靳硯的話,甚至連那過火帶著怒氣的眼神也當做沒瞧見。轉身就要走上樓去。
“站住!沒聽見我問你話?”暴怒的火氣,掩蓋了剛才那一絲的驚訝,靳硯起身走到顧綰綰身側,直視她的眸子,“說。”
“我不說又怎樣?”
顧綰綰眉間的疲憊盡顯,還有小包子在她脖子上蹭下的紅印。
白皙中透著一點暈紅,放佛白雪從中一點紅,也染紅了靳硯的眼。
她一直不想說去了哪里,看樣子是跟靳允年混了半夜才回,他如今的地位比自己在綰綰的心里還要高。
都開始袒護他了,可見而知。
靳硯勾起一抹冷笑,好得很!心里咯噔一下,有什么落下,又有什么沸騰而起,怎么看都覺得白皙的脖子上哪一點紅礙眼的很。
“怎么怕我知道笑話你?這樣是跟允年出去玩了吧。聽說在老宅追著你出去了。”調笑而低沉的聲線,濃郁又刺耳。
靳硯的手指抹在顧綰綰的脖子上,她一個后退,倒在樓梯上。
傭人緊張的想上前攙扶,被靳硯擋住,“滾!都給我滾出去!誰敢來打擾,我就讓他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話音落下,森森寒氣從靳硯身上落下撲灑開來。
傭人默默退下。
顧綰綰趁機從樓梯上站起身,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發脾氣的人,她不就是回來晚了,何必生氣!
一個硬要問清楚出去,一個硬氣著不想說,就這么四眼相對的僵持。
良久。
靳硯見她連裙子都皺的很,眉峰緊蹙,黑眸微斂,“去換身衣服來。”
“你讓我去我就去?又不是木偶。”
顧綰綰頂嘴道。
“去不去?”壓著怒火的聲音格外低沉。
顧綰綰那張臉上寫滿了倔強,笑出聲來,“靳硯,我現在不是孩子了!你管不到那么多,雖然我是吃靳家的飯長大,也不代表我不能沒有隱私。別拿以前吼我那一套再套用。”
“你……”怒火就要爆發了,靳硯眸子里藏著暴露的戾氣,不斷從他臉上的表情溢出。
“我是不是跟允年出去,跟你也沒關系。那是我的自由。談個戀愛,還要跟你報備嗎?可是你讓我跟蘇儀學禮儀。”
安靜的房間,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靜的連針尖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那時。
他也是用這樣擲地有聲,不容置疑的口吻,一步步逼她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這樣啞忍的表情。
呵呵!還想管她?
他還是那么冷漠,而她卻不是當時那個單純的孩子,任人擺布,一個聽話的漂亮的玩偶。
“你們做了什么?”
“與你何干?”
顧綰綰再次懟了回去,聲音比他高幾個分貝,倒是像心虛后的辯解,再為自己的行為加籌碼。
“與我何干!我是你叔叔。”
眼前的人臉上露出諷刺的笑,什么叔叔!那一晚,他又想過自己跟他是什么關系嗎?口中情動高漲的叫著她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的貫穿,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可想過身下的人是誰?
多么夢幻啊!
第二天他什么都記不得了,也不知道與自己纏綿了一夜的人到底是誰,像是失憶了一般。
嘲諷的笑聲不斷露出,靳硯一把鉗住站在階梯上顧綰綰的手。
“你笑什么?”
可他呢?連最后的念想也不給她留下,那可是一個生命,一個活生生的孩子,都沒來得及見這個世界一面就沒了。
手被捏的好疼,顧綰綰反抗的扭動手腕,四年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粗暴,不計余力的施壓。
“再說一次,要乖乖聽話。你才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不然你休想。這輩子都別想要。”
顧綰綰使勁一用力,瘋狂掙脫開他的桎梏,“夠了!靳硯夠了,我受夠了!你的專橫!你能不能別管我!”
“別忘了,是誰把你養這么大!”
“我怎么可能忘記。”
顧綰綰白了一眼靳硯,譏諷的嘲笑道,“你也別忘了,我長大了。我不是小孩子,不會跟男友上了幾次床,有沒有爽到也要告訴你。是你管的太多,我不再是你手里的玩具。”
靳硯雙拳緊捏,額頭上的青筋冒的凸凸跳動,后槽牙咬的錚錚響。
雙眸憋的通紅,怒火始終沒有噴向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她長大了,可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器。
他不能放任她如此墮落,跟男友出門是墮落嗎?在他看來是的。
還沒有結婚,怎么能夜半不歸家。沒有禮數!
“以后不要這么晚回來。”
“我說不呢?”顧綰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惹怒了靳硯,啪!一個巴掌打在她臉頰上,十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動手,還是這么無關緊要的事。
顧綰綰紅腫的臉,眼底只有笑意,臉上的疼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苦,以及多年來的喪子之痛。
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煎熬,從來不聽她的哀求,只憑著他自己的意愿去要求她。
“你再打啊!”
帶著哭腔和痛楚的聲音在客廳響起,靳硯內心觸動,跨不下臉道歉,今晚是她回來晚,是她不停的頂嘴,沒大沒小。
男人沒有在動作,冷冷的盯著她熏紅的眼眸。
顧綰綰傷心不已,捂著臉拿過沙發上沒被傭人收走的外套,跑出了云錦別墅。
涼風吹過她的身軀,冷風灌入衣袖,她不覺得打了個寒戰穿上衣服,打了一輛出租,司機透過后視鏡。
“小姐,這么晚要去哪兒?大晚上的哭什么,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沒有。”
男朋友嗎?
她該叫靳硯什么,小叔么?
顧綰綰不氣反而笑出聲,“是啊!帶我去江城最好的酒吧,我要去一醉方休。借酒消愁。”
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靳硯收回視線,陰冷的目光掃向不遠處的管家。
“說。”
“少爺,要去找人跟著嗎?這么晚,小姐一人怕是不安全。”他是對靳硯忠心,才會出聲提醒。
靳硯嘆了一聲氣,看著落在沙發上的手鏈。
受了氣,應該回去找允年,兩人平時如膠似漆,一刻都離不開對方,想到此胸口憋悶。
管家看出一貫清冷的靳硯臉上的神色變化,知道他是后悔與顧綰綰爭吵。
又勸道,“不如讓人去看著,人安全了就好。”
靳硯這才頷首。
出租車停在一處燈紅酒綠的巷子里,司機好心的指著前面霓虹燈上的那幾個大字,“那就是咱們江城最好的酒吧。好好玩啊。”
顧綰綰扔下錢,直奔走了進去。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完全沒能調動她的情緒,坐在吧臺上,要了一杯最烈的酒,仰頭一口喝光。
“再來一杯。”
“小姐,我們這里出了新品調酒,你要不要一杯。比剛才的好喝。”調酒師熱情的推薦。
顧綰綰只想喝酒,一掃心中的悶氣,什么酒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