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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葬禮

  • 元素院
  • 小怪獸呢
  • 5601字
  • 2020-10-22 12:37:44

秀南市南邊有著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的森林,在貧瘠的西部地區出現這樣的奇跡全因為秀南市的母親河,陽河。陽河的起源地在西部最深處,一共有著三條主流,其中一條主流由西向東流,經過了秀南市的北邊,養活了北邊和東邊的城市;另一條主流則是突然拐道,由北向南流,但并沒有經過秀南市的任何城市,而是繞了秀南市一圈,直達秀南市的南邊,蔥郁的森林就是那條主流河的產物;第三條主流更是詭異,流經途中就莫名干涸。

秀南市北邊的邊關就在第一條主流和第二條主流的交界點,由冰學院協助政府管轄。

而南邊的邊關,政府耗費了大量人力和物力挖掘了一條人工河道,接上了第二條主流,將陽河水送往了秀南市整個南方城市!

西邊是無人區,整個地貌都是堅硬無比的土石,挖掘機都挖不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政府高層才決定從南邊挖河道引流。

水是一切的萬物之源,所以說陽河是秀南市的母親河一點都不為過!

冰學院和法學院一樣,實力底蘊相差無幾,學院中的配置也都差不多,甚至兩個學院的院長私下感情頗深,都參與了十幾年前秀南市的改造和開發。

法學院的轄區遭到了八爪魔獸的入侵,冰學院轄區也不例外,同樣有著一只中階魔獸也突然出現在鬧市中心。但出乎意料的是,冰學院的院長似乎早就料到了魔獸會出現,以雷霆手段將那只魔獸擊殺,所以并未造成很大傷亡,而且冰學院的院長也沒有采取下一步行動,只是簡單吩咐附近的執法隊人員加緊戒備,就飄然離去。

秀南市南邊的森林。

一輛軍用吉普車正在森林中的公路疾馳,超大馬力的吉普車帶起陣陣塵土,驚起樹上的鳥群四散飛走。

吉普車上只坐了兩個人,后排的座位放著兩個巨大的背包,坐在駕駛室的是名男生,栗色的中長頭發被風吹得凌亂,柔和的臉部線條展現得淋漓盡致,是種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很舒服的長相。副駕駛位置坐著一名女生,利落的短發,高聳的鼻梁,眉眼間有股藏不住的銳氣,和程訸璇一樣,是個御姐。

“為啥我們要開著車去,而他們就可以坐直升機去!”男生不滿道,腳底油門轟到底。

八爪魔獸的突然出現,法學院第一時間就派出了執法隊,湯文杰和汪斐本來是要跟著去的,但他們的輔導員叫住了他們,說讓他們去邊關支援院長,程訸璇和歐陽會去處理八爪魔獸。于是他們兩個就開著這輛吉普車,追趕著十分鐘前就已經出發了的直升機。

一旁的女生并沒有搭話,而是掏出手機,注視著手機上的屏幕,花花綠綠的注標充斥著整個屏幕,那是一幅邊關地區的地圖。

法學院的邊關駐地建在森林中,這片一眼望不到頭的森林,法學院僅僅只是開發了很小一部分,還有著大半地區都是鮮有人至,因為里面魔獸氣息太過濃厚。

法學院和政府將駐地設在了已經開發地區的最前沿,建起高墻,然后從地底下挖掘河道,連到了陽河中一條支流

“還有五公里,快到了!”汪斐關掉手機,從后座拿過背包,掏出了一把阻擊槍,并開始將瞄準器、消音器、校對器一一組裝,然后從口袋中摸出幾枚子彈。子彈口徑明顯比一般子彈大,而且彈頭出涂著鮮艷的紅色,那是極度危險的標志。

湯文杰瞥了一眼女生,后者正在將鋼芯彈一顆一顆塞入彈夾,拉上槍栓,然后將阻擊槍倚靠在座椅旁,旁若無人脫掉上衣,白皙的肌膚格外刺眼,如果沒有那些傷疤的話,說不定更養眼。

白色的裹胸背心下,完美的馬甲線和堅實的腹肌,讓得湯文杰這個男生都自愧不如。

湯文杰轉過頭,正視著前方,因為汪斐換上墨綠色的戰斗服后,開始扒褲子......

幾秒鐘后,汪斐換好了褲子,從湯文杰右手手腕處取下一個黑色皮筋,扎起頭發,然后靠在了座椅上,輕聲問道:“需要幫你準備武器嗎?”

湯文杰無奈道:“麻煩下次換衣服去后座換,還有你什么時候把皮筋放在我這里的!”

“給你鑰匙的時候。”汪斐淡淡道,又問了一遍,“要幫你準備武器嗎?”

湯文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算了,前兩天剛打了一下午的槍,不想碰槍,你幫我看著背后就行!”

汪斐點了點頭,然后閉上了眼睛。

湯文杰也不再說話,默默開著車。

吉普車上方百米的地區,一輛直升飛機正全速飛行,劇烈的氣流讓得機身有些顛婆,駕駛員只好稍稍放緩速度,以免發生意外。

機艙內坐著五六名衣著各異的男人,年齡大概都在三四十歲左右,那都是法學院的執行部老師。

唯獨坐在首位的一名老人,說是老人也不太準確,考究的黑色西裝貼合著那完美身材,一絲不茍的頭發,時間在那張老成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卻賦予了獨特的韻味,深邃的眼神和有些花白的頭發也印證了這一點。

法學院院長——王臻法。

“好久不見!”王臻法望著已經露出痕跡的法學院駐地,將攥在手里一路的字條攤開,上面是四個歪歪扭扭的字,“好久不見”,將字條裝進口袋。

王臻法陡然站起身,正襟危坐的其他老師也一齊站起身,直升機已經懸停在了駐地上空。望著下面密密麻麻的魔獸,王臻林毫不猶豫,縱身從直升機上跳了下去。

這可是幾百米的高空,老人竟然沒有攜帶任何安全措施就跳了下去,緊跟著院長身后的老師也一個個跳了下去。

在離地面還有五十米的時候,一陣狂風猛然自下而上掀起,托住了老人墜落的身軀,而老人在狂風的吹襲下順勢調轉方向,在空中完成轉體,雙腳穩穩落地,西裝都未曾皺一下!

跟著跳下的執行部老師也有樣學樣,毫發無損落地,然后迅速朝前方的魔獸群沖去。

絢麗的光團頃刻間綻放,炙熱的紅色,冰冷的藍色,厚實的褐色,堅韌的綠色以及爆炸的金色。

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在這一刻各自發揮自己的特性,摧枯拉朽般搗毀了魔獸獸群,直到會議室中閃現出幾只魔獸才堪堪擋下執行部老師的進攻,它們的實力都在中階,剛好和執行部實力對等。

王臻法落地后,沒有任何行動,只是望著那會議室的大門,那幾只中階魔獸沖出來,他的眼神也并未過多停留,因為他知道,還有一只魔獸,或者說還有個“人”沒有出現。

執行部老師看到中階魔獸之后,也停下手,退回到王臻法身后。

場面一下靜了下來,腳步聲響起,會議室中走出一名男人,面色平靜。

“周通?”執行部老師驚叫一聲。

王臻法攔下準備上前的執行部,輕聲道:“它不是周通。”自己踏前一步,語氣平緩:“好久不見,靈尾!”

“周通”微笑著,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好久不見!”

離駐點一百米遠的一棵大樹上,汪斐架起了阻擊槍,半蹲在粗狀的樹枝上,通過瞄準器觀察著駐點內的情況。一百米的距離對阻擊手來說并不是完美距離,因為離敵人太近了,一旦隨意開槍,很容易就讓人找到位置,隱蔽性大打折扣。但也是沒辦法,邊關駐地設置的位置本就易守難攻,高大的樹木成為天然的屏障,這顆樹是附近唯一一棵能完美看到駐地全貌的樹了。

“那是...靈獸嗎?”汪斐有些遲疑道,雖然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但唇語是執法隊成員必備的技能。頂著周通老師面容的無疑是只魔獸,可它竟然說話了,而且神情自然。

“嗯,”湯文杰拿著望遠鏡,回答道:“是靈獸,靈尾一族。”

靈獸算是魔獸的一種,最大的不同就是靈獸擁有著堪比人類的智力,可以說話,并有著人類的思考模式,比起魔獸來說,棘手程度要高上許多。但不是所有靈獸都會與人類為敵,它們有著自己的思考,與兇殘暴虐的魔獸相比,它們更為冷靜,并不會無緣無故暴起傷人。所以靈獸對人類的態度有些含糊不清,人類也不會對靈獸抱著趕盡殺絕的想法,雙方都有著明確的界限。

但現在,這個界限有人越過了,沒有任何挽回余地!

王臻法目光越過“周通”,望向了身后的駐地軍營,沖天的血腥味順著風吹向外面,輕聲道:“你不該殺了他們的!那樣誰都救不了你了。”

“周通”挑了挑眉,它現在愈發掌握了人類的表情,說話的聲音也平穩清晰,似乎還有點像王臻法的男中音,回答道:“按照你的想法,我不早該在十年前就死了嗎?當我回到這里的時候,發現大變樣了,完全不像十年前了,我很傷心,所以就殺了他們。”

“是啊,都過去十年了,說起來要不是有你幫忙,我們或許還不能取得這么快的進展。你‘死’了過后,這里就再也沒深入了。”王臻法似乎在回憶十年前的事情,眼睛微閉。

一道黑影突然閃掠到王臻法面前,速度之快,從汪斐的瞄準器內都只能捕捉道一絲殘影。

“周通”揚起拳頭,狠狠朝面前老人砸去,卻不料老人提前抬腿,一記側身飛踹將“周通”踹進了駐地軍營旁邊的大樓,堅硬的大樓瞬間塌陷,激起了陣陣塵土。

突然的暴亂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等到大樓塌陷后,執行部老師才反應過來,瞬間展開了陣型朝魔獸沖殺而去,中階魔獸也大吼著怪叫,形態各異的攻擊方式和絢麗的光團碰撞,大戰就此打響。

沒有人敢去找老人的麻煩,王臻法就那樣走到了塌陷的大樓旁,繼續道:“十年前我和他合力將你打成重傷,并丟向了深淵,你不可能還活著,這些年你發生了什么?”

廢墟內響起笑聲,數塊巨石從里面飛去,王臻法大手一揮,巨石湮滅成一團粉末,“怎么,現在還想著利用我嗎?十年前利用得還不夠嗎?”

“周通”,不,靈尾走了出去,褪去了人類的面貌,展露出原本的樣子,竟和一般人類的面相一模一樣,而且五官出奇的清秀,可皮膚確是鋼鐵般的銀色,四肢修長,身高和一米八三的王臻法相差不多,最為突兀的就是身后柔軟的九條尾巴,像蜘蛛的觸腳一樣大張。怪異小說中的狐妖,神話小說中的妖精,妖艷而又迷幻,靈獸——靈尾一族!

“你都九尾了啊,看來是成熟期了。”王臻法望著靈尾身后的尾巴,喃喃道。

“十年前你為什么要殺我哥哥?”靈尾質問道。

“因為你哥哥殺了一個村莊的人。”王臻法平靜道。

“那不是它殺的,它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難道你不知道嗎?”靈尾咆哮著。

“知道,因為在幼年期的時候,你哥哥為了救你,受重傷,留下了后遺癥,導致它失去了靈尾一族的能力。”王臻法望著靈尾,輕聲道:“你跟我說過,我記得。”

“那為什么還要殺它?為什么?”靈尾再也控制不住,朝王臻法沖了過來,九條尾巴快速抽動,宛如厲鞭。

王臻法站立不動,但身形卻發生變化,每次險而又險得躲過尾巴的攻擊,然后一拳轟出,靈尾抵擋不住,踉踉蹌蹌著往后退去。

“當時遍地都是尸體,只有你哥哥在場,昏迷不醒,后來你哥哥也無法解釋清楚,高層只能殺了他,給其他人一個交代!”王臻法收回拳頭,又說道:“靈尾的能力在于模仿,并不適合戰斗,你打不過我的。”

“十年前你們答應過我,會保住哥哥的命,可你們食言了,虧我那么相信你們,引你們進入森林,幫你們殺魔獸,到頭來呢!你們一個是法學院院長,一個是冰學院院長,可我哥哥死了!被你們活生生用火燒死了,還拿他的尸體去做研究,去研究我們靈尾一族的能力!你們人類就是這般貪得無厭,不懂得感恩,你們才是野獸!”

靈尾撕心裂肺的吼叫讓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這番對人類的控訴在每個人心里都激起不小的波瀾,執行部老師也從這段對話中窺得十年前往事的一小部分,但從這小部分也能感受到,那件往事的血腥和悲涼,以及人類在其中扮演的丑陋角色!

王臻法猛然踏前一步,聲音堅硬如鐵,“我們是元素者,我們的使命就是保衛與戰斗,保衛我們的家園,戰斗在最前線,任何對人類有危險的因素,我們都必將盡全力將其抹殺,這是元素賦予我們的責任與義務,我們終其一生,都將以此為榮!”

呼嘯的狂風像利刃出鞘,王臻法漂浮在空中,以他為風眼,風刃在周圍匯聚,狂暴的風宛如跳動的精靈在飛舞、旋轉,繼而融合,一股兇猛磅礴的威嚴氣勢如潮水般洶涌,四周的魔獸紛紛被迫跪下,猶如待宰的羔羊!

高階元素——風,粗暴強硬的占領了這片土地,君王降臨,眾臣稱服!

靈尾咬著牙,強迫自己不彎著身子,血紅的眼睛瞪著漂浮在空中的老人,鮮血已經滲透了自己整個身子,鋼鐵的皮膚也出現裂痕,九條尾巴上鮮血淋漓。

“啊啊啊!”靈尾痛苦吼叫,他頂著山一般的壓力,開始了沖鋒,風刃穿透了他的膝蓋,胸口,九條尾巴也被斬去五根。

他竟然穿過了那片風刃,離老人僅有幾米距離。拖著斷腿,他高高躍起,悍死不畏前沖,剩下四根尾巴再斷兩根。

“唉,”老人嘆了口氣。

汪斐站在樹上,捂住了嘴巴,滿臉難以置信。

一根尾巴穿透了王臻法的胸口,兩人失去平衡,從空中跌落,在這個過程中,靈尾依舊控制著尾巴,深深刺進老人胸口。

王臻法緩緩落地,望著面前猙獰可怖的靈尾,一股深深的疲勞感涌現在臉上,輕聲道:“靈尾,你就這么恨我嗎?”

手掌帶風,切斷了刺進老人胸口的尾巴,然后化掌為拳,狠狠轟在已是強弩之末的靈尾的胸口,腳掌猛踏地面,跟上了靈尾倒飛而出的身體,抓住靈尾另一只未受傷的腳,粉碎了它的膝蓋。一記手刀又揮向靈尾的手臂,連根斬斷,雙手成爪,將靈尾的琵琶骨捏得粉碎,最后轉身飛踢,徹底打爛了靈尾的胸骨。

整套動作僅在數秒內完成,汪斐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就發現靈尾已經倒在了廢墟中。

太快了!

王臻法并沒有拔出插在胸口的斷尾,而是走向了生死不明的靈尾,靈獸的生命力頑強,對人類來說致死的傷勢都能殘留一口氣,不過王臻法知道怎么殺死靈尾,斬斷它的最后一根尾巴就行!

靈尾的全身的骨頭已經被打得粉碎,根本沒有半點抵抗力,原先干凈的臉龐此刻血污遍布。

王臻法走到了靈尾身邊,輕聲道:“如果我是王臻法,我會放過你,但我是法學院的院長,所以,你必須死!”

王臻法突然對上了靈尾的眼睛,沒有了兇狠殘暴,相反干凈清澈,就像十年前的那樣。王臻法恍惚了一下,鬼使神差般伸出手,靈尾癱軟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最后一條尾巴朝王臻法的腦袋刺去,被血染紅的尾巴帶起紅色的殘影。

嘭!

汪斐開槍了,鋼芯彈帶著完美的弧線打中了那條尾巴,巨大的沖能輕易擊穿了那條血紅的尾巴。

嘭!嘭!嘭!

汪斐一口氣打光了彈夾內所有子彈,靈尾殘破的身軀又新添了幾個洞口,最后無力倒在了王臻法懷里。

“其...其實...,我不想死在你手里...”

王臻法抱著靈尾的尸體,久久沒有說話。

天空突然飄下了幾片雪花,九月份哪來的雪?

汪斐和湯文杰都抬起頭望著天,可那真的是雪,那么冰,那么涼!

一名老人從兩人身邊經過,和王臻法一樣,都是純黑的西裝,還帶著兩把黑色的傘,雪白的頭發在一片蔥綠中那么顯眼,淡雅清高的氣質襯托著他更加的不近煙火,仿佛塵世中一縷青絲,可望不可即。

冰學院院長——沈瀾清。

雪越下越大,嗚咽的狂風卷起片片雪花,飛揚在空中,晶瑩的雪花透過陽光的反射渙散出七彩光芒。

王臻法將靈尾的尸體放在地上,沈瀾清打開另一把傘遞給王臻法,兩位老人默默望著被雪覆蓋的尸體,沉默哀悼,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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