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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宿醉

  • 莜凌傳
  • 九兒0
  • 3221字
  • 2020-11-27 08:08:00

鄭莜然這幾日過的似幾年一般的漫長,日日抱著酒壇子買醉才能覺得前所未有的放松,才能勉強靠著酒精入眠。

雖然宿醉清醒后總是頭疼欲裂,胃也難受得很,可是她還是喜歡依賴酒精麻痹自己緊繃著的神經(jīng),尋找那片刻的美好。

“小姐,別再喝了。”白露和青玉一直守在她身側(cè),只是生怕再又惹鄭莜然發(fā)脾氣,只能伴著她不停的勸慰。

“我這幾日酒量大漲…挺好啊,以前三杯倒,現(xiàn)在看看…我一定…一定要將這壇子酒喝掉!我才不管什么美酒佳釀,反正都難喝的要命!只要…能灌醉我…就是好酒!”鄭莜然的臉通紅通紅的,眼神都已迷離,抱著酒壇子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撒瘋。

“小姐,喝酒傷身啊。”

“哈哈…我在這里自暴自棄,她…她肯定…很開…開心,準備嫁給大渣男…那個死渣男…肯定…也開心的…很!我太多余了…還不如給我一杯…毒酒殺…殺了我,大家都解脫,多好。”鄭莜然流著淚卻揚著嘴角,言語已是因為酒精說不連貫。

王奕凌站在門外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抬手輕輕推開門。

“你們先下去吧。”王奕凌對白露和青玉冷冷的說道。

“是。”白露和青玉相視了一眼,起身退了出去輕輕關(guān)上了門。

王奕凌平緩的踱步到她身側(cè),陪她坐在地上,癡癡的瞧著已神智不清的她。

“莜兒,我真的也是無可奈何。”王奕凌輕撫著她散亂的長發(fā)。

“你…”鄭莜然伸出手指指著王奕凌高挺的鼻梁。“我看來真的醉了,又出現(xiàn)…出現(xiàn)幻覺了,怎么…喝醉了…都能看到你,我是真有這么想你…嗎?”

這幾日鄭莜然每次喝醉都能瞧見王奕凌的身影,是自己思念成狂了嗎?

“這并不是幻覺。”王奕凌心疼的瞧著她如此的頹廢痛苦,在自己制造的痛苦中不斷的沉淪。

“不要以為我醉了!就騙我!怎么可能不…不是幻覺,那個大渣男…此刻…肯定…在準備著明日…娶美嬌娘。”鄭莜然扶著床榻跌跌撞撞的抱著酒壺站起來,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的厲害,怎么有三個大渣男?

“莜兒,你喝多了。”王奕凌急忙站起身扶著搖搖欲墜的她,將她扶坐在床榻上。

“大渣男,不要碰我。”鄭莜然一把推開他溫暖的大掌。“我想要回家…這里…一點也不好玩!鄭莜然!我把身體還給你!你自己來…來過你的…人生!我要…回去我來的世界!我要找爸爸媽媽,我要…回去擼串唱歌玩手機!這個破…世界,什么三妻四妾!什么…什么三從四德!我呸!都是…封建思想!都是…對女性…不公平的壓榨!剝削!荼毒!就該男女平等!有本事讓女人也三夫六妾的,我倒要…看看!他們會不會!鬧騰!”鄭莜然對著空氣言辭激烈的說了一堆的心底里憋著的話。

這幾日鄭莜然每次喝醉都說著類似的話,讓王奕凌聽的云里霧里的,完全不能理解她所說的是何意思,他心存疑惑還特地派人去暗查了鄭莜然的具體身世,可是并無任何可疑之處,她明明就是鄭家的三小姐,何況鄭家的人也絕不會認錯。

“你說的回家,是不是回鄭府?”王奕凌試探道。

“才…不是呢!我雖然…喜歡母親和大嫂,可我更想…我的爸爸媽媽。”鄭莜然眼淚滑過臉頰滴落而下。“我想家鄉(xiāng)的吳儂軟語,想家鄉(xiāng)的人,想家鄉(xiāng)的山和水。”鄭莜然失落的很,也不知還能不能再回去。

“你不是土生土長的常寧人嗎?你生在常寧,長在常寧?何來家鄉(xiāng)一說?”王奕凌是越發(fā)糊涂。

“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我的家鄉(xiāng)在煙雨江南,小橋流水古樸…典雅,大渣男…我要是回去…了,還真是會…會想你。”鄭莜然伸出顫抖的手,摸著她以為的幻覺王奕凌的細膩的臉頰。

“莜兒,你究竟在說什么?”王奕凌皺著眉頭。

“我…這么喜歡…你,可是…卻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終究這里講究…三妻四妾,你跟我…回去吧……回去你敢…出軌!我讓你!和我…做姐妹!”鄭莜然又破涕為笑,癲狂的發(fā)笑。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也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說什么,你喝多了,早些休息。”王奕凌奪過她緊抱著的酒壇子,酒壇里的酒已所剩無幾。

“王奕凌,你…不許走,你…不許喜歡別人。”鄭莜然緊拉著他的胳膊撲進他懷里像小貓一般溫順的磨蹭撒嬌,真摯的眼眸看著他。

“莜兒,我…”王奕凌話還未說出口,鄭莜然捧著他的臉,小巧的粉唇嘴角還沾著些微酒液直接吻上王奕凌的唇。

王奕凌下意識的摟過她的腰,兩個人就這樣定身般的纏綿熱吻,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甜絲絲的甜入心扉。

翌日,鄭莜然五官扭曲著揉著自己的頭坐起身,又是頭疼欲裂疼痛難忍,腦袋似被人打了幾悶棍一般。

“白露!”

白露推開門走了進來。“小姐,醒酒湯青玉馬上端來。”坐到她身側(cè)給她輕柔著腦袋。

“這喝醉酒還真是短暫的快樂,漫長的痛苦。”鄭莜然在白露輕柔的按摩中覺著舒緩了不少。“我怎么最近一直出現(xiàn)幻覺,昨晚還做了…那種夢?”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一個人對著空氣自己念叨著。

“小姐,什么幻覺啊?”白露輕柔的將她整個腦袋都按了一圈,不解的問道。

“我看到大渣男了,我還在夢里…親了他,還和他一起同床共枕,還好只是夢。”

“小姐,王爺這幾日確實每日都來啊,昨夜還宿在了這里,天剛擦亮才走。”白露純真的說道。

“什么!”鄭莜然激動的轉(zhuǎn)過身望著白露,情緒激動又動作幅度一大,頭疼的是愈加厲害。

她疼痛的揉著太陽穴,表情也是痛苦不堪。

“我這幾天看到的都不是幻覺?那我昨天豈不是…”鄭莜然回憶到夢里零星的情節(jié),悔的躺下了身將被子緊蓋著頭,然后發(fā)瘋般的對著被子一頓亂踢亂踹。

“小姐,這是怎么了?王爺說今日不準你喝酒了,派人把府上的酒都嚴加看管著。”

鄭莜然掀開被子,“死渣男他今天娶蕭涵月,他歡天喜地的和她一雙璧人,我形單影只,還不許我喝酒,憑什么!”她不滿的叫嚷著。

“你今天去給我盯著死渣男。”

“可是…小姐…”白露尷尬不已,面露難色。“這不好吧。”

“你不去我就不原諒你們倆,我把你們送到渣男那里去伺候。”鄭莜然敲了個二郎腿威逼道。

“是,奴婢這就去。”白露只得老實就犯。

這一日真的是度秒如年,聽著外面熱鬧的管弦絲竹之音,而鄭莜然卻冷清孤寂的躲在玲瓏閣中,看似平靜毫無波瀾的趴在妝臺上,心里卻是心痛如絞。

這一刻真的像自己是不被這個世界接受待見的人,就適合孤單的看著她們享受狂歡盛宴,今日誰又還會記得她這個被拋棄之人呢?

王奕凌全程和當初娶鄭莜然時一樣,都黑著個臉,不茍言笑,去蕭家接了人,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王府,他下了馬走到剛下馬車的蕭涵月身邊。

“我們還未拜堂還來得及,我丑話說在前頭,我不會來見你更不會碰你,你就是個尊貴的擺設,我對你沒有任何喜愛之情,甚至有些厭惡,你要后悔還來得及。”

蕭涵月原本高高興興的大婚,被他這一番始料未及的話傷的遍體鱗傷,可是還是倔強不屈。

“我相信你有一天一定會喜歡我,我不后悔。”

王奕凌悶哼了一聲徑直走了進去。

……

“小姐,晚膳都快冷了,多少還是吃些吧,這一日你不吃不喝的,身體可受不了啊。”青玉站在她身側(cè)焦急的勸著她。

鄭莜然回過頭瞧了瞧自己的晚膳,不看還好,一看心里的怒意就像炮仗一樣瞬間被點燃。

“我這還沒被廢呢,他們就如此糊弄我!中午送來宴席上涼透了的團子,也就罷了,晚上送來的也都是席上的邊角料是吧!我還輪不到他們?nèi)绱似廴栉遥∧萌ィ∥构罚“呀o我備膳的給打發(fā)出去!”鄭莜然情緒一下子失控。

“是是,小姐別生氣。”青玉急忙吩咐人把桌上的飯菜全部撤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小姐,現(xiàn)在是酉時。”

“白露回來了嗎?”鄭莜然又趴回妝臺上短暫的恢復了平靜。

剛念叨著白露,白露就從前廳回來。

“小姐,我回來了。”

“說,前面什么情形。”明明很懼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可卻總想作死的聽聽。

“小姐,前面擺了百八十桌宴席,王爺在和賓客飲酒。”白露小心翼翼柔和緩速的說著。

“真是可笑,娶我的時候,一個賓客都沒有,就行完禮把我往這一扔,如今倒好娶了蕭家人,臉上貼金了是不是,還百八十桌宴席!算了,你們先回去睡吧,我想安靜一會。”鄭莜然心緊緊揪著不斷的抱怨,不知是最近日日哭的太厲害還是怎樣,竟一點也擠不出淚。

“可是,小姐…”

“讓你們回去,就回去,放心,我這里又沒酒,我怎么可能還喝醉。”鄭莜然無精打采的趴著。

“是,小姐。”

人家在開開心心飲酒作樂,一會還要洞房花燭,自己一個人形單影只,與孤寂冷清相伴,與前廳相隔的也不是很遠,一邊是暖情盛夏,而她的玲瓏閣冷的如外面的天氣一般,像個大冰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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