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洶涌澎湃的靈力,在那符文的明滅組合之間,竟然保持著極強的穩定性。
生滅無間,明滅有序,無數神秘的符文在他靈海融合化作一個小型的煉獄邪獸,那符文組合出的妖獸氣息和煉獄邪獸一樣,詭異又邪惡,陰冷的讓人窒息。
這是前所未有的,就算是在傳聞中,君銘也不曾聽說過如此荒誕的情況,這違背了常理。
那邪獸看起來極其不穩定,不久又化作了黑色符文,重生附著在他靈海的內壁上。
君銘也感到非常疑惑,但既然他靈海復蘇,他想還是先導引靈氣要緊。此刻經脈儲存的靈氣終于找到了源頭,君銘運行導引功,將靈力全部匯集,全部開始回歸靈海,返本溯源,他通體發光。
無比霸道的靈力聚集在靈海,再從靈海反饋到奇經八脈,組比了大循環,無數的雜質在身體的毛孔中被排出來,突然他感到無比煩悶,“哇”的一聲,一口暗紅色含有碎塊的瘀血從口中被吐了出來,這口瘀血吐出來之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靈海沸騰,經脈通暢。
君銘抬起左臂,調動靈海靈力,豎起一指,頓時靈海微動,一股靈力轉瞬流動到指尖,他心念一動,靈氣瞬間發射出去。
“轟!”,一個碗口大的洞出現在墻上,濺起塵土飛揚,爆炸產生的氣流把桌上的靈燈都掀飛出去。
這種威力比尋常靈士的靈氣威能大了十倍不止。也幸虧外面風大雨大,那雷聲接踵不停,混合在一起,別人也未曾聽見。
只是那碗口大的窟窿,風雨倒灌過來,吹的屋內家具作響,對此,君銘目瞪口呆。
“多么強大的威力!”
君銘呆呆的看著手指,就算是數年前他全盛時期,靈力也不曾有如此渾厚,如此的霸道。
這也難怪,他早就是啟靈巔峰,若是尋常人早就到達通靈境界,也不會耗費如此長的時間來擴充經脈,畢竟靈士注重魂力,魂力覺醒,其它都是小道。
“不過好像符文的力量不能調動,沒想到,這煉獄邪獸之力竟然會烙印在我身體里面,真是奇怪,不過這股力量明顯和通靈不同,有卻不能動用,感覺非常奇怪,只是我并未到達通靈境界,這符文為何會變成邪獸呢?”
君銘左思右想,有點茫然失措。
過了一會,他又靜下心來,重新運轉靈力,他實力早已到達啟天巔峰,如此,他想試試看,能否通過君家通靈秘法“太虛開靈法”溝通神臺。
若能溝通神臺,開啟妖魂之力,便可以問鼎通幽之境,重新踏入神道之路。
百川匯海,神臺自通,靈海在腹,神臺在頭。
強大的靈力沖入大腦以后,大腦會在這股能量的不斷加持下產生無比奇怪的變化。無數的能量融在腦中,生成一個充滿玄妙的空間,這便是寄托人神魂的地方,也就是神臺。
靈士通靈,凡人魂魄羸弱,由于境界太低,無法化為實質,因此融合妖魂化為化身就成了最好的選擇。而容納妖魂的地方就是神臺,神臺顯化,寄托妖魂,化為無上利器,不僅可以攻伐殺戮,更可以輔助修煉,從此與凡人不可同日而語。
君銘匯聚靈力,溝通神臺,靈力在身體不知運行了多少個周天。終于腦海出現一抹靈光,光芒起初有些微弱,隨著靈力在腦海中運行,那光芒不斷汲取身體靈力,逐漸越來越大。
“這便是神臺的初始狀態,下一步便可以溝通妖靈,寄托神臺了。那煉獄邪獸吸收我的血脈,沒想到反而成就了我,沒有了祖靈的血脈干涉,我終于能吸收妖魂了!”君銘豪氣干云,興奮極了。
這些年無盡的壓抑和絕望,接踵而至。不論是靈海破碎,還是被雷獸咬斷臂膀,亦或者父親被流放,都讓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任何事他都做不了,那股無力感無時無刻不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因此他只能瘋狂的訓練體魄,靈海存不了靈氣就留存在經脈,經脈潰散一次,他便吸收一次。那無數個日日夜夜靈氣在肉體不斷潰散,壓縮,也沒能留存太多。
可在今日他終于能稍微看到些許希望,小師妹拿來的那顆丹藥終于讓他看到了一線生機。
君銘喜極而泣,那無數個日日夜夜,晝夜不斷的錘煉讓他的身體和內心都變得無比強大。
他調動靈氣不斷的在神臺循環,然后在返回靈海,慢慢,神臺肉眼可見的擴大,只是這時異變突起,那靈海里的黑色符文竟然跟隨靈氣跑了一部分到神臺之上,君銘大驚失色,趕緊停止運行靈力,可是那符文不依不饒,一大半的都涌入神臺。
神臺本來無形無質,可那符文進去神臺之后,竟然開始與神臺融合,這種情況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啊,君銘無語。
此刻他不知是運行靈力好,還是不運行,這太超乎尋常,他也曾在萬靈起源錄看過不少特殊的融靈方法,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這符文根本根本不是靈,它怎么能在神臺顯化,成為身外化身呢?!
君銘一咬牙,現在也走投無路了,既然黑色符文吸收的靈力修復了他另一半,也不至于會害他,他再一次運轉靈力,以家傳太虛導引法開始擴張神臺,外界靈力源源不斷被吸收到靈海,然后由靈海匯聚到神臺之上,只見他神臺上的符文得到靈力,慢慢化成一個個小型的煉獄邪獸,那小邪獸身上的氣息更加古老詭譎,幽暗而深遠,那些小邪獸身上沒有人臉,與他在師妹身上看到的有很大不同。
“這符文形成的魔怪難道是我的妖魂嗎?莫非我可以調動它,試試看!”君銘心道。
此時靈氣運轉,君銘按照啟靈時的魂力運行法門開始操控神臺上符文邪獸,可那邪獸沒有絲毫的動靜,再遇到君銘那微弱生疏的魂力后,又變成了符文狀。
君銘撓了撓頭,無語道“這是啥,又不是魂力,也不是靈獸,這種東西太奇怪了吧?!”
他卻不覺,屋外風雨皆停,一縷陽光從墻壁上的破洞照射到他的身上,雨止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