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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老師還是大叔

林溪有些詫異的看著突然嚴肅起來的李不言,試探著先露出笑容,但是李不言不笑,她收起笑容,癟著嘴,委屈了。

沉默了一會兒,小林溪站起來,關了電視:“老師就老師,兇什么兇?”說完,她自顧自蹬蹬蹬進了書房。

李不言放心了,這反應跟前世幾乎一模一樣,那時每次李不言擺出這樣的面孔“教育”她這不對那不對的時候,她如果覺得自己沒錯,會一直不說話,倔著犟著,而如果她懂了接受了,就會一邊照做,一邊說:“兇什么兇?”

關于這一點,林溪自己解釋過:這個意思是,人家知道了,可是你就不能好好說嗎?非擺那么一個臭臉。

李不言提前了自己和林溪的接觸,這其實會帶來很多問題,比如林溪的性格成長,再比如,爸項媽對自己的認識……

這樣的情況如果持續(xù)下去,假設有一天林溪上大學了,突然告訴爸媽她愛上了李不言,林爸林媽肯定會難以接受,因為這感覺,太怪了。

所以,李不言是真的希望自己在林家只是扮演一個嚴厲負責的家教的角色,這是他想給小林溪的感覺,更是他想給林爸林媽的印象。

而等到林溪上了高中,他還必須徹底消失在林爸林媽面前幾年。

這樣,未來如果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林溪也可以告訴爸媽,自己是在多年未見后突然和曾經(jīng)的家教老師李不言相遇,慢慢產(chǎn)生了感情……這樣,林爸林媽雖然仍不免有些介懷,但或許會容易接受一些。

一直因為被感情沖昏了頭而混亂不堪的思緒終于理清了一些,李不言樂呵呵的跟著進了書房。

下午的課按部就班的上完,客廳里電話鈴響,林溪出去接了電話回來,對李不言說:“爸爸媽媽說他們不回來吃飯了。”

李不言愣了愣:“他們不知道我回來了嗎?”

林溪點頭,說:“我忘了說。”

“那怎么辦?”李不言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里想著的是晚飯聚餐的事,他答應過會去的,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難道讓他把小林溪大晚上的一個人丟在家里?

林溪的理解卻不是這樣,先前李不言還沒提晚上的課要改時間的事,她以為一切照常,那么在她看來,問題就是晚飯怎么辦了。

“女老師都會做飯。”林溪說。

看來林爸林媽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丟下”林溪了,李不言微笑著站起來說:“男老師也會。”

林溪不會做飯,前世她一直到大四畢業(yè)都沒做過哪怕一個菜,那時她說她決定賴上大叔就永遠都不學了,李不言同意了。

此刻她在客廳看電視,李不言在廚房里忙碌,簡單的炒了幾個菜,又找到面粉做了一份手搟面。一如他曾經(jīng)為她做過的,希望能一直為她做的。

這期間,李不言給室友們打了個電話說不來了,讓他們好好玩,他買單。

掛上電話,李不言系著項媽的圍墻把菜端上桌,又撈了面,招呼林溪吃飯。

林溪看著李不言圍著圍裙的樣子想笑,但是想想他剛剛的話,沒敢放肆,等到上了桌,吃下第一口面,第一口菜,……

林溪驚詫的盯著李不言。

內心得意的李不言假作平靜,他的廚藝不錯,加上特別了解林溪的口味,想想要征服小丫頭的心或許難一些,但要征服她的胃,手到擒來。

“唔……你現(xiàn)在是大叔還是老師?”林溪吃著東西問道。

李不言笑了笑:“現(xiàn)在不是上課時間,可以當一下大叔。”

“嗯嗯”,林溪連連點頭,“太好吃了,大叔,好想以后都可以吃你做的飯。”

這話不如“我想一生吃你做的飯”什么的那般有沖擊力,李不言也沒法突兀的回答“我會為你做一輩子飯”這種能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你期中考試考好了,我再找機會給你做。”李不言說。

“唉”,小林溪嘆了口氣,有些不滿的說,“還是老師。”

要在老師和大叔之間找一個平衡點,確實很難,李不言沒再說話,默默吃完飯,收拾桌子,洗碗。等到一切妥當,差不多也到了上課時間。

林爸林媽回到家是在7點半左右,聽到書房里李不言的聲音,略微有些意外和緊張,但是聽了一會,里頭這對師生,老師講得仔細,偶爾還挺嚴厲,學生也聽得認真。

林爸林媽放下了心,想起來兩人可能還沒吃晚飯,林爸剛想推門問一下,被林媽拉住了。

“你看”,林媽打開冰箱門,指著說,“這孩子會做飯。原來聽小丫頭說他提起過在家要照顧侄子什么的,我還沒那么相信,現(xiàn)在全信了,你看這收拾的,整整齊齊,干干凈凈,一看就是會做而且經(jīng)常做的。”

林爸點點頭:“看來還真是個好孩子,這年頭男孩子會做這些,懂得照顧家里的可不多。而且剛上大學就知道自力更生,不容易。”

“就是,還不止呢”,林媽說,“你過來,我跟你說。原先我聽小溪說了,……”

李不言先前為了博同情跟林溪描述過的自己的艱苦生活,林溪告訴過林媽,現(xiàn)在,林媽又告訴了林爸。

林爸這個年紀,也算是苦過來的一代,尤其看重男孩子身上的這些品質,踏實努力,還有對自己對家人的責任感和擔當。

聽完林媽描述的李不言的生活,林爸對李不言印象大好,想了想,對林媽說:“要不,咱們給孩子加點工資?這孩子過得太苦了,還得照顧家里。”

“我看行,下回你找個機會跟他商量下,雖然給不了太多,多少也盡點心力。”林媽贊同道。

李不言還不知道,自己歪打正著在林爸林媽這里攢了這么多印象分,依舊認認真真的講著課。

……

李興民對日語系女孩朱穎穎做了第一次表白。

對方的答案是:“我想我們沒有共同語言。”

“可不是嘛,你們一個學中文,一個學日語,真沒共同語言。”譚耀說。

于是李興民開始沒日沒夜的在寢室里學日語,從學唱日文歌開始,一天到晚,602都回蕩著他近乎鬼哭狼嚎的日本演歌。

他正準備著不久后進行第二次表白,然而朱穎穎很快有了男朋友。

李興民說:“我草,誰能告訴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樣?我草啊,我現(xiàn)在能唱10多首日文歌了啊,我認識好多日本明星了啊,……”

他纏著譚耀帶他出去玩,去過幾次后,靠著一條假的白金項鏈忽悠了一個在場面上混的女人,擺脫了他的處.男身。

他說:“你們看,我需要個屁愛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帶著絕望和悲傷。

……

曾經(jīng)說過,她覺得陸旭和包妹子肯定會很幸福,但是事實似乎不是這樣。

陸旭總是容易提分手,比如當他看到包妹子和師兄說笑對練的時候,比如他發(fā)現(xiàn)包妹子替另一個正在訓練的男的拿了一會兒外套的時候。

你的身邊肯定也有這樣的人,總是在我們并不認為事件有那么嚴重的情況下,給出最糟糕的判斷和反應,他們將問題擴大化,深陷于自己營造的情緒之中,甚至歇斯底里。

每一次陸旭這么說,包妹子都說:“我不”。

有時候陸旭的情況比較糟,態(tài)度堅決,包妹子也不跟他折騰,該找他吃飯找他吃飯,該跟他撒嬌跟他撒嬌,上了新電影就買好票,掰了橘子就往他嘴里塞一半。

大部分時候,他們很快就會和好,然后陸旭會很愧疚,努力彌補著,對包妹子好得不得了。

當然也有更嚴重的時候,嚴重到包妹子到602寢室找他,陸旭會不開門,或者開門跟她說“滾,別再來找我”。

就連這樣,包妹子都受得了。

其實包妹子不乏人追,追她的人之間甚至造成過體育系的內訌,而602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就不免會好奇包妹子為什么要這么委屈自己。

包妹子就說:“你們不知道,陸旭其實是很愛我的。”

于是大伙又勸她,哪怕來個假的,給陸旭個教訓,嚇唬一次讓他知道怕了,沒準他就會好了。

包妹子就說:“那他哪受得了。”

包妹子怕陸旭受不了的,陸旭卻舍得。

有一陣子,陸旭和一個同鄉(xiāng)小學妹明里暗里地曖昧著,無恥得讓602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基本就是一個坐等著包妹子一聲令下,就集體和陸旭劃清界限的狀態(tài)。

包妹子視而不見了半個月,然后在某次小學妹上大課的時候,打扮成仙女下凡模樣,俏生生地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跟老師打招呼,然后當著滿滿一教室人的面走到了她的面前,笑容燦爛,連語氣都燦爛地說:“妹妹,不要搶姐姐男朋友好不好?差點忘了告訴你,姐姐是跆拳道黑帶。”

事件到此結束。

所有人都在感慨著,包妹子就是包妹子啊,連談個戀愛都比別人彪悍。

是的,大家都以為包妹子就那么一直彪悍著,沒有人看到,那些堅持與勇敢背后,有緊咬牙關不肯表露出來的痛,和淋漓的鮮血。

這個女孩錯誤的定位了自己在愛情中的位置,在包妹子和陸旭的愛情中,這個女孩成了負責包容和承擔的一方,她盡其所能,守護著這份感情。

她總會累的。

李不言跟陸旭聊過一次這個問題,但是沒能改變任何東西。

這就是少年們的愛情。

……

林溪的期中考試進步很大,從原來的班級20名左右,考到了第2名。

林爸林媽都很開心,甚至那天的晚飯,林爸還專門開了一瓶酒,和李不言喝了幾杯。小林溪也趁此機會拿回了她的手機,當然,她只能在每個周末用上兩天,平常時間,手機都得上交媽媽保管。

接下來的一個周末,周五晚上,林溪打電話給李不言,說:“大叔,你明天不要來了,我學校里有事呢,這周不補課。”

“有事,什么事?”李不言問道。

“我排節(jié)目呀,唱歌。我們學校校慶要表演的。”

“你唱歌?獨唱還是大合唱啊?”

“大合唱。你要來看我表演嗎?到那天,我可以想辦法帶你進來。”

“哪天?”

“5月24號。嘿。”林溪說到這個時間的時候,透著小小的興奮,還有藏著秘密卻故意不說的小狡猾。

“……”聽到這個時間,李不言突然有些失神。

“大叔,你想好了嗎?要不要來看啊?”小林溪催問道。

“那個,我算了一下,那天我有事,來不了。”李不言說。

“哦,好吧。”小林溪的聲音里透著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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