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做議婚準備
書名: 重生之東宮之變作者名: 陌顏離本章字數: 2090字更新時間: 2022-02-05 18:00:00
左宣三人回來了,梁阿公自然不可能還待在中堂,一得到消息就回來了。左宣離開后,左欒想著家中唯一長輩是梁阿公,長姐要議婚,長輩怎么著也要知曉,便告訴了他。
梁阿公聽完就抱怨左宣太過自作主張,怎不跟自己商量一下,提前透個風也好啊,這會面可是要準備很多事的。
梁阿公拿讓左欒筆墨紙硯出來,他念他記,把要準備的禮品一一列出來,又把禮數流程也梳理了一遍,梁阿公尤覺得不足,讓祝松去里正家里看看里正是否得空,若是得閑便請過來撐場子,免得家里都小孩子顯得稚嫩。
一回來就議婚,里正也被左宣急性子弄懵了,急忙過去。
于是,當左宣把司尤爹爹和司語夫婦帶回家,看到里正一臉慈祥的迎她們進去,看到梁阿公那鄭重的打扮,看到兩桌擺起來的‘貢品’???時,左宣也難得的懵了。
“你們……這是在干嘛?”
問清楚情況后,左宣笑了,“不是,就算我再年輕,也不會冒失到無視禮數,今日把她們接過來,一來是司尤剛回來,難免思念家人,兩邊跑怕是辛苦。二來,我想著要議婚的話,司尤跟在他爹爹身邊學些婚前知識。三來,杞縣那處小院終究是司尤她們暫住之地,還需擇地重新安家落戶,也讓司尤將來出嫁時有個出門回門的地方。所以讓司語過來,一處想著她到底落戶何處。”
“原來如此。”梁阿公等人點點頭。
原是一出烏龍,里正覺著沒自己什么事就要立刻,左宣卻叫住她,“里正見多識廣,可有好去處推薦一番?正好讓我們參詳參詳?”
里正想了想,“有,待明日我拿地址過來與你們詳說?”現在怎么看都是她們兩家團聚,留下來就礙眼了。
“好的,勞煩里正了。”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言謝。”里正也文縐縐的回了句,然后回家去了。
傍晚,司尤一覺醒來看見爹爹就在身邊,精神立馬起來了,拉著他好一番絮叨,那股勁像是要把自己腦海里的事全塞過去。
司尤爹爹則一臉慈愛的聽著他說話,還時不時的給他倒茶。
司尤把京城的事說了一遍后,才回神發現自己的話都有好幾籮筐了,便臉紅的閉上嘴,覷了一眼爹爹,想知道他什么反應。
不想司尤爹爹只問了一句,“出去的這兩個月里,左宣對你好嗎?”
“嗯?”司尤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臉上更紅了,“好。”
司尤爹爹看他這樣有些不相信,“你看著說,她對你到底好不好?”
好自然是好的,你看,她不是出去又回來了嗎?甚至為了他舍棄了曾經榮華。
司尤很想這么回答爹爹,但是他心底明白,左宣舍棄那尊位或許有那一點他的原因,但也僅是一點而已,真正的原因從來不是因為他。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很好,對我也很好,她有時會顧不上我,但她一定會先保證我的安全,她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怎么能為了驗證她對我好不好而作天作地呢?”
司尤爹爹想了想,這話倒是沒錯,可是,“遇到正事,作為賢內助,你自是不能作天作地,那平日里呢?你有沒有耍過小性子,她是包容你,還是呵斥你?”
“啊?”司尤眼睛轉了轉,“為什么問這個啊?”這不是情侶間的私密事嗎?
“你就說她什么態度吧!”看來是耍過小性子了,司尤爹爹直問個結果。
“她……她……”司尤不好形容啊,每次他耍性子后,左宣都是對他親親抱抱,說些甜言蜜語,偶爾摻雜一些海誓山盟,這些他羞于說出來,“她是包容我的。她沒罵過我,遇事不解時,她都是耐著性子給為解釋分析的。”
司尤稍微帶了下話題,讓爹爹的注意力不要放在私下相處里。
司尤爹爹是過來人,哪里看不出小兒子的意思,便裝作被帶過去了,“那就好,就怕有些女子過于大女子主義,不顧及男孩的意愿,動則打罵嫌棄的。她能與你解釋,也算是看重你的意愿了。”
“嗯。”
司尤爹爹又和司尤說了許久,直到要開飯了,才讓仆人喊出去。
——
左宣心心念念的湯泉屋建好了,歡歡喜喜的抱著換洗衣服去泡湯泉。
身體浸入水中,她舒適喟嘆一聲,閉上眼睛安心的泡起來。
左鳶也對湯泉喜愛不已,年幼時她就常到山上用湯泉泡腳,后來左宣裝傻,她擔起家庭重擔,就再沒放松過。此時有一個湯泉屋在,她自然是要去湊一份子的。
司語碰見左鳶過去,便也起了心思,要一起泡。左鳶想著她是司尤姐姐,怎么也要給個面子,就一起過去。
于是,當左宣泡的正爽時,外邊就傳來了左鳶的問話,“長姐,我和司語也想一起泡湯泉,可以嗎?”
這是顧及左宣的隱藏身份而問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些金枝玉葉的貴人有沒有什么禁忌。
“可以,進來吧。”嗯,左宣這個貴人沒有這個禁忌。
家中三個女子去泡湯泉,司尤爹爹和司尤回房間繼續晚飯前的談話,梁阿公監督左欒和祝松做晚間功課,司語的夫郎則在一旁做活計。幾個仆人忙了一天,輪流去休息,兩處留下一人伺候茶水。
“左宣,我弟弟嫁你這件事是板上釘釘了嗎?”
“什么意思?”左宣睜開眼睛看向她。
湯泉屋建的很大,有三個浴池,每個浴池都有三四十平方,且這個湯泉屋不是密封,只有兩面墻,一面以山體遮蔽,一面空蕩蕩,只垂掛著幾片長布隨風飄揚,下面就是萬丈懸崖(實際就三十多丈),頗有些意境。
“沒,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慨而已。自從我們母親被斬首后,我們家一直都是顛沛流離的,還走失了弟弟,再次和弟弟相遇,我們竟然有了轉機,還可以安頓下來,就像一場夢一樣。”
“我也覺得像是一場夢。”左鳶說到。
“是啊,一場夢。”左宣附和了一聲,“但是我的夢醒了。”
那日她喝下那碗醒酒湯,醒來之后,她曾經的夢就醒了,現在的她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