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指點她的時候還一臉嫌棄。

“我一百多歲的時候，已經是狐王了。”

這種事情有什么可比較的么？！

祁明天天吃完就睡，那修為還不是蹭蹭的長，明明自己是在進步，可同祁明對陣的時候，漸漸卻覺得力不從心了。

那伙不知道吃了什么靈丹妙藥，短短時間又多了兩條尾巴。

九條尾巴每天炫耀一般在她眼前掃來掃去。

“我可已經是天狐了。”

玉瑤在祁玉的幫助下徹底穩固了飛升劫的獲益，祁玉又幫她探了一遍屬性靈根。

“除了修為之外，招式也很重要。”

“按照你的說法，風在不斷升級，而你對陣的方法卻并未升級，你只想仗著修為和速度強行過去，無異于投機取巧。”

玉瑤一臉疑惑，“那什么不是取巧”。

“同樣以極致對極致，只要你比它強，自然無堅不摧，一往無前。”

玉瑤乃是冰木雙屬性靈根，祁玉就建議玉瑤專心凝練冰系元素，以極致之冰對陣極致之風。

對方輕飄飄一句指點，讓玉瑤又是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

等她自覺能夠挑戰血刃的時候，天界因為不死神樹被盜引發的騷亂早已經徹底平息了。九重天更是徹底變成了一片植被茂盛的游樂之地。

不過以前九重天是秘境所在之處，很少有仙人會上去，現在誰都能去了，也沒人往上頭跑。

反而那些巡邏的仙衛隊都被調走了。

玉瑤為這一轉變驚呆了，她在九重天找了一個遍，除了看到兩只小公貓在搞對象之外什么也沒找到。

仙衛隊沒了，秘境沒了，連動物也沒了！

她記得以前這片森林還沒這么荒蕪的。

玉瑤一臉懵地去了文昌府，還好月娥仍舊在府邸里當差，幾十年也當成幾日來過，兢兢業業的做工作。

“這么多年沒見你，我快無聊死了。”見到玉瑤，月娥第一時間沖上來。

“說真的，這么多年都沒你消息，我還以為你嫁給祁明了。”

“小狐王現在應該長大了吧，他長得怎么樣，俊俏不俊俏？”月娥興致勃勃的八卦。

玉瑤滿心無奈。

她跟祁明哪兒有那么多交流，頂多在修煉間隙陪著他打幾架而已。

自己想進秘境找神器的事不好告訴別人，玉瑤只能旁敲側擊的問，“你知道九重天發生什么了么？我剛來的時候覺得上面風景不錯，曾經去過幾次，現在怎么感覺上頭一片荒涼。”

月娥摸了摸下巴，神秘兮兮地拉著玉瑤跑到角落。

“這事兒你問我還真問對人了。”

月娥話多，平時跟誰都能聊上幾句，將九重天發生的事情早就打聽了個七七八八，甚至當值休息時候還特意跑去遠遠看過不死神樹。

以她的修為，想要接近是沒可能的，只能遠遠瞧見天幕上的金光罷了。

“你說說，那楚莫寒是不是膽大包天，現在仙界和魔界都要緝拿他呢。到時候就看是誰先找到人了，仙魔兩界約定，誰先抓到他，就有對他的處決權。”

玉瑤心里隱隱慨嘆。

這楚莫寒得是多厲害一個人。

別人不清楚九重天秘境有多大難度，她才進入秘境不遠，就數次險死還生，別說神樹了，除了沙子，她在里頭什么也沒見著。

可就算楚莫寒再厲害，難道他還想以一己之力直接對抗仙魔兩界嗎。

居然直接把什么不死神樹偷走還不算，還搞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倒是方便了自己。

玉瑤不再想苦惱九重天的結界是不是挪了地方。

從月娥那里問出了不死神樹的位置之后，玉瑤便匆匆趕過去。

按照月娥的說法，那漫天的金光仿佛綿密透骨的針，離得近了便能感受到鋒芒。

玉瑤奇怪的是自己一路過去，沒感覺到什么阻隔。

她以為很難接近的不死神樹，沒想到輕輕巧巧的就見到了。

“小姑娘，我見過你。”老樹聲音興奮。

趴在一根樹枝上的黑色小蛇掀了掀眼皮，不耐煩地吐了下信子。

之前這老樹忽悠他時候用的就是這語氣，一副家里長輩關愛后輩的蠢樣子。

“您......”

看看，看看，這迷途的少女又要被忽悠了！

楚莫寒一點兒不懷疑是這個老東西故意把人家姑娘放進來的，這老樹整天就在他耳邊聒噪孤單寂寞無聊，當初選擇把自己種在這兒，也是說得想要多見見萬物生靈。

可它自帶的威壓讓別的生命恨不得遠遠繞開，這棵樹就時不時用樹須從外面卷一些生命進來。

只不過之前卷進來的多是些飛禽走獸，往往因為語言不通聊到不歡而散。

然后扔他一條半點兒修為都沒有可憐小蛇去跟它弄進來的動物對打。

楚莫寒不懷疑這棵樹哪天一個心情不好會把自己給弄死，可是他面對眼下情況，是真沒什么好辦法。

無力反抗也只能受著。

反正，老東西給他送吃的他就接著，沒有對手的時候他就趴著睡覺。

老東西愿意說什么，他聽著就是了。

他也不知道一棵樹怎么有那么多的話可說，對于它那些又臭又長的故事，楚莫寒也沒有回應的意思。

他發誓，有朝一日他能重獲自由，一定也要做個話多的人，叫人也嘗嘗耳朵生出繭子來的痛苦！

“你之前也闖過秘境，可惜，要是當初你再多往里走走就好了，說不準你還能在秘境里遇見......”

玉瑤更為疑惑，“遇見什么？”

“哈哈哈，沒什么，現在也不晚。”

“倒是你，之前入秘境是為了什么？現在又為什么來找我了。”不死神樹在面對人類的時候總是有更多的耐心。

“我只是聽聞仙界秘境之中有成神的線索——如今仙界秘境毀了，唯一被帶出來的就是您。”說真的，玉瑤真的以為秘境之中藏的是神器碎片，沒想到藏的卻是一棵有自己生命，會說話的樹。

如果是神器碎片，她想盡辦法收了便是。

可面對著不知道多少歲的老樹，玉瑤覺得自己心中的盤算和小九九根本不該出現。

對方分分鐘就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你想成神？”不死神樹語調怪異，“你可知，這天地之間只有當初的造物主可稱為神，自他為這個世界隕落之后，這世界就只剩下了代表他意志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