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軍等19名肄業學員,焦急的站在林桑家門口。
迫不及待的要得到夏晨倒霉的消息。
敲門之后,開門的是滿臉沮喪的林鵬,里屋中還傳來痛苦的叫喊聲。
“進來吧。”
李軍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進了屋才看見,林桑渾身纏滿了繃帶,像是木乃伊一樣躺在那里。
婦人則坐在一旁,時不時抹著眼淚。
“林老師,這是怎么回事?”
“被車撞了而已,意外。”
婦人怒聲道:“什么意外,肯定是被人報復了。”
“通知聯邦的人了嗎?”
“通知了,攝像頭顯示,肇事者撞了人就躲進了紅色信號區,明顯是有預謀的。”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老師這是得罪了誰?
大家都在納悶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婦人接了電話,那邊直接破口大罵,“林桑你個王八蛋,連夏晨都敢得罪,你想死我還想活呢。他娘的,從今往后不要再聯系老子,你個掃把星。”
這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最重要……這次禍事的源頭,貌似是夏晨?
大家更凌亂了,難道這家伙還有點小背景?
林桑頭一次意識到,夏晨這小子消失了四年多,應該是經歷了一些什么。
可即便如此……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啊。
“張萌,你爸不是聯邦的議員嗎?能不能請他幫忙,決不能讓他繼續在學校做老師。”
張萌是個女孩,穿著粉色襯衫,猶豫的說道:“我不愿意求他。”
“張萌啊,雖然是后爸,但老師知道他挺疼你的,何況這件事也關系到你自己的前途。要不你把這事告訴你媽,他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張萌抿了抿嘴,其實她也很想進入元氣班。
本來想依靠林桑解決問題,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
猶豫了半晌之后,這才勉強說道:“好吧,我回去跟我媽說一聲,但是我不能保證結果。”
“好,為了你自己,加油。”
……
下午,一名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坐在校長辦公室。
“潘光明,自從做了校長之后,聯邦的事情你可管的越來越少嘍,別忘了,你還掛著聯邦議員的頭銜呢。”
中年男子是張萌的父親王亞,點了一顆雪茄,笑岑岑的說道。
“王亞,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吧,今天來到底什么事?”
“找你敘敘舊不成?”
“得了吧,我可不像你這么虛偽,你什么時候盼著我好了。”
王亞聳了聳肩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們學校新招了一名老師,叫做夏晨沒錯吧。”
潘光明雙眸微微一瞇,道:“怎么了?”
“考核元氣班時,他出的題目簡直荒謬絕倫。做飯不準用米和菜、用一桶水擦操場,擦完之后水還要清澈見底……這些都是什么考題?”
潘光明一聽,也覺得這考核題目不太靠譜,但只好嘴硬道:“他是老師,他這樣考,肯定有他的目的。”
“目的?”
王亞嗤笑一聲,接著說道:“你可知道元氣班意味著什么吧,在其中學習的,必須要有堅韌的身體,可他考核的都是什么?到時候這些身體羸弱而又通過考核的學生,因為身體強度不夠,爆體而亡,由誰來負責?”
潘光明咽了口口水,道:“少在這里危言聳聽,只要方法得當,一樣能夠保證學生們的安全。”
王亞說道:“你還真嘴硬。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將那個叫夏晨的老師給我叫過來,立刻開除他,否則的話,我只能將此事匯報給聯邦了。”
兩人談話之際,辦公室門被敲響。
“請進!”
門打開,進來的正是夏晨。
“校長,我想來跟你咨詢一下元氣班的事情。”
王亞事先了解過夏晨的信息,一看其年紀便猜到其身份,悠然笑道:“潘校長,他就是新來的夏老師吧。”
夏晨看看他,沒說話。
“你好,我是王亞,聯邦議員,同時也是張萌同學的父親。”王亞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夏晨心一沉。
簡短的話語中他讀出兩個重要信息,聯邦議員和張萌父親。
早知道張萌還有這層背景,當初就把他留下了,待日后好好感化,怎么就不能變成自己人。
可是現在為時已晚。
就算真的錯了,也不能承認。
“你好,我是夏晨老師。”他的自我介紹更簡短。
“作為議員,我想知道,在考元氣班的時候,為何會如此荒誕。你知道的,各大高校也受聯邦管轄,作為議員我有權利知曉這一切。”
夏晨雙手背后,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弄那些考核題目真是原因很簡單,就是想搞人,可現在顯然不能這么說。
稍微打了個腹稿,開口說道:“成為一名武者,最終的并非拳腳,而是心。”
潘光明眉頭緊鎖,似乎認真思考起來,雙目忽明忽暗,半晌過后似乎突然頓悟一般,大笑道:“夏老師果然是高人,受教受教。”
王亞一怔,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少在我面前一唱一和,元氣班靠的就是身體,這是基礎中的基礎,靠‘心’?我怎么沒聽說過這種論調。”
夏晨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你便不懂了吧。所謂拳腳功夫,都是可以通過后天練習而來,即便天賦稍差,只要比別人努力,終究能后來居上。但是心態卻很難練習,那是和一個人長期的生活環境以及性格有關。
我之所以出了一些看似很難的考核,就是讓他們鍛煉自己的心態,在不可能中成就可能。”
夏晨頓了頓,決定先編到這吧,實在編不下去了。
“高人啊!”潘光明是武學理論派,聽完這幾句話話之后好似茅塞頓開,自認為在武學認知上,又上了一個臺階。
“我可不信你這套歪理邪說。如果讓我相信你的話,那就給我用實際說話。”
王亞輕輕哼了一聲,然后拍拍手掌,朝門外喊了一嗓子,“吳天,你進來一趟。”
緊接著,一個看似溫文爾雅的青年,從門外走入。
身穿寬松的運動服,雙手插兜,道:“議員,請吩咐。”
潘光明仔細打量了青年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驚訝道:“他是全區武術表演大賽冠軍,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