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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相遇相逢兩不知 5

  • 失憶寵妃
  • 莫婉之
  • 4999字
  • 2020-11-17 12:58:27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她做著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有一個模糊小姑娘不停的向她招手,她也有著一頭烏黑烏黑的長發,頭上別著一支剔透的玉蘭簪子,她似乎在對她說著什么,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但她總是聽不清;一會兒功夫她又晃到一個不熟知的世界,那里有著一大推稀奇古怪的東西和一群裝束奇異的人,他們圍著她,一個男人拼命搖著她的身體,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而她卻依舊,什么也聽不到,當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的時候,又如同掉進個旋窩般,掉進一個青山綠水的世界,那有著各式各樣的花,還有個一身青衣的男子背對著她,她想發出些聲音,但心卻緊緊的抽搐著,喉嚨里火燒火燎,難以言語。她記得她昏了過去,帶到醒來時便見一個男子正帖著她的臉親吻著她,她想反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話……

“不要!”白茗兒從床上翻起身來,全身卻酸痛的緊。

那正準備出門的人突然頓住了腳步,遲疑了一會,便輕輕帶上了門,走了回來。“你醒了啊?”慕容連手挽在身后,一副泰然的樣子。

白茗兒迷著眼,將眼前的人仔細打量了一番,突然像記起什么似的,慌忙從床上跑下來,“無恥。”白茗兒一個巴掌正要打過去,手腕卻他緊緊的牽制住了,“姑娘,請自重。”他不緊不慢的說。聽了這話,她像喝醉酒般,臉頰上通紅通紅。

慕容連漸漸松開她的手,出乎意料的是一把將她抱起,直直往床上走去。

“你這個流氓。”白茗兒使勁敲著慕容連的胸膛,“放我下來。”

他的腳步停了停,側了側臉,看著她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地上涼。”

短短三字卻如同點了穴般,懷里的人瞬間安靜下來,白茗兒這才想起來,自己連鞋也沒穿就下了地,又往自己身上瞧了瞧,“那白色的中衣是何時換的?”她看了看自己又看看看這個男子的側臉,原本就紅的臉兒現在都快燒起來了。

慕容連將她放在床上,又將枕頭移成個舒適的位子,那紅紅的小臉印在他眼里,嘴角盡不禁意間浮起一絲笑意,而后又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急忙轉過身去。

“公,公子。”白茗兒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請問,我為何會在這里,還有,還有我這身衣服。”

“昨晚雨下的大,在巷子里發現了你,你著涼暈倒了,我便就近找了家客棧給你休息,衣服是店里的女伙計給你換的。”這些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不溫不火,似乎整件事情和他意思干系都沒有。

白茗兒的雙手不停的搓著被單,“不管怎么說,今天這身子肯定是給哪個陌生人看去了”,想到這臉上的紅暈又多了一重,“那方才那一幕呢?”白茗兒的心里鬧騰起撥浪鼓,她側過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白衣男子,“那我,我們。。。。。。。”

這話,從個姑娘家嘴里怎好意思全全道出,她的意思慕容連自然明了,“姑娘放心。”他嘴里雖是說的毫無波瀾,但臉上有些滑稽的表情卻出賣了他,還好是背對著她。

“呼。”白茗兒,松了口氣,“多謝公子相救,不知如何稱呼?”

慕容連依舊那樣站著,“姑娘,可曾認識一個叫阿連的人?”

“阿連?”白茗兒仔仔細細地把腦海里存有的人都搜索了一邊,有叫阿彪,阿蘭的,唯獨沒有叫阿連的,“似乎,不認識。”

前邊人的身影似乎動了一動,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他那樣想著,眼睛微微閉了閉,臉上又恢復起他往常的樣子,“姑娘,你好好休息吧。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說著,便推開門,徑自走了出去。

“唉,你等等……”白茗兒撐手坐起來,“真是的,我還沒說完呢!”她的柳眉皺了皺,小嘴微微嘟著,她挪了挪位子,找到個最舒適的姿勢依著床帷坐著,一只手往身下探了探,“原來是這個家伙,怪不得睡的腰酸背痛的”她的手中拿著個巴掌心大小的木人,那木人刻著個小姑娘的面貌,只不過原本清秀的樣子被一條裂痕硬生生分成兩半,她仔細看了看,又閉上眼睛在記憶力搜尋著什么,“這刀法?”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快爆炸了,“這刀法似乎和我的木人有些相似,天哪。”她覺得自己似乎離目標近了一些,“如果這個木人是剛才那個人的話,那說明,自己可能真的認識他,可是他的表現又不像是熟識我的人啊?”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唉,自己的小木人在哪呢?那個阿連又是誰呢?”白茗兒發現,自己似乎無時無刻不是滿腦子的問題。

“糟糕。”白茗兒一拍自己的腦袋,“心茹她們會不會擔心死。”她忙起身下床,卻不料小腿一軟,整個人硬生生的摔在了地板山,“真的是著涼嗎?”她輕輕的搭上自己的脈搏,疑惑和不安漸漸的漫了上來。

。。。。。。。。。。。。

現在還是清晨,鏡湖的早晨總是會有淡淡的霧氣,使得整個城鎮有點神秘的氣息,霧氣繚繞,晨鳥清鳴,那些做早點的早早的就開了張,清亮的嗓音吆喝著客官。

清行之緩緩的走進門,將腰間的小竹筒解下,將里面的晨露到進一個小碗里,又取了一顆清心丸用勺子碾碎了,再放近露水里。他將碗里的東西混合好,那晨露便由無色轉為淡淡的乳白色。他又找了跟細長的小竹管,吸上一口藥,再將管子伸近小渺的咽喉,一口一口,喂著她。待藥全喂盡,他拿了一條干凈的素帕,將她的臉微微拭了拭,“小渺,你一定要醒過來。”他突然覺得,這個在他面前晃悠了兩年的小女孩,時不時做些壞事來引他注意的小女孩,其實并不討厭。

兩年前。慕日城。

清行之尋找清兒已經有一年了。這一年里,一無所獲,他抬頭,看了看空中飛旋的靈鳥。“靈兒,你說,清兒到底在哪呢?”那白色的大鳥兒似乎聽懂了般,無奈的啼叫著。

“公子,買個桃子吧。正宗的水蜜桃。”一個約么十歲的小男孩向他吆喝著籃子里的桃子。清行之掏出幾分錢,遞給小男孩。

“站住!”

突然間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從巷子里竄出來,隨之而來一把飛刀正往賣桃的小孩飛去。

“小心。”清行之將小男孩抱起,轉了個身,桃子撒了一地。

那蓬頭垢面的漢子似乎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謝謝,公子。”小男孩從清行之懷里掙脫,慌忙去撿地上的桃子。

“在下陸飛,公子,方才受驚了。”一個身穿官服的人走了過來,“小孩,這錠銀子賠你的桃子錢。”

“謝謝官爺,謝謝官爺。”那男孩接過銀子將竹籃遞給陸飛,“這幾個沒怎么摔壞的,官大爺您拿去吃吧。”他將籃子往前一遞,待他接過后便匆匆離去了。

“公子,這桃子,你拿去吧,要不是你,恐怕那賣桃的孩子早受傷了。”陸飛將桃子遞給清行之。他推脫不過,便只好收下。

“在下無名。”兩位年紀相仿的人便攀談起來,清行之這才明了,那像乞丐似的男子是他們要抓的逃犯。

“無名兄,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其他的官差早已將那男子捆了起來,那犯人走過清行之身邊,頓了頓,眼神里的敵意一覽無余。

清行之走到一條無人的巷子,坐在石階上,又將靈兒喚下來,遞了個桃子到它面前,“吃吧。”靈鳥兒開心的張了張翅膀,低頭開始啄食。

“靈兒,你說清兒在慕日城嗎?為什么她的氣息一點也沒有?”清行之拂了拂靈兒的羽毛,“靈兒,你真的找不到她嗎?”白鳥兒,抬起頭看了看他在他手上輕輕啄了幾下,又低下頭自顧自的吃起桃子。

“她用瑩蝶不可能找不到我啊?”清行之手伸向腰間。“糟糕。我的香囊不見了。”

腦子里回憶起方才那一幕。“是那個小孩。”他猛的站起來,“靈兒去找那個男孩。”白鳥兒低頭狠狠啄了幾口便張開翅膀向遠處飛去,一身青衣的男子跟著它在屋頂上飛躍著。

鳳凰樓。

“啊。”床上的人被突然打破的屋頂嚇了一跳,驚慌的用被子去遮掩著。

“香囊呢?”清行之將隨身帶的短劍從腰間抽了出來。

“什么,什么香囊啊?”床上的男子哆嗦道

“公子,我這的香囊都在那梳妝臺上。你去看看有沒有。”床上的女子顫抖著手指指了指屋子另一端。

一陣搜尋后,并未發現自己的香囊,“抱歉。”清行之縱身一躍又從屋頂的破口子飛了出去。

這是他搜的第三間房子了。“靈兒一直在這鳳凰樓頂盤旋,那香囊就一定在這兒。”清行之想了想,朝另一件屋子竄去。

“救命。救命。”

誰知他剛剛進去。便聽到一聲呼救。這屋里除清行之外一共七人,一個禿了頂的瘦子,四個壯漢,兩個弱小的男子正被他們牽制著往嘴里灌些什么。

面對這個突然駕到的人,屋里的人都失了神。

“公子,救救我家小姐。”這聲音一聽便是女的。其中一個“男子”說道。

“你是誰?敢來我們鳳凰樓撒野。你們。你們給我教訓教訓他。”隨著那禿頂的一聲令下,那四個壯漢便送開抓著兩個女子的手,齊齊向清行之撲來。

這些莽夫哪是他的對手,簡簡單單的幾招過后那些個長的彪悍如虎的人都紛紛倒下,那兩個“男子”好處倒收的快,趕忙躲到清行之身后,連聲說著謝謝。

那禿頂似乎氣的很,狠狠的將那桌子一拍,“來我們鳳凰樓鬧事,沒好果子吃!來人,來人那。”說著便向著門跑去。

清行之一個躍身,便擒住了那禿頂的手腕,禿頂反曲著手臂,連聲呼救著。

“住手!”那門外響起個聲音,一會兒之后,一個華麗衣裳的女子便步進門來,艷麗的紅色袍子上,開著朵朵牡丹花,雖說是這紅塵之地,那姑娘的一身卻艷而不俗。清行之來這世間晃蕩,見過的女子并不多,何況這煙花之地,他也是頭一次來,一時間望著眼前的人失了神。

“呵呵。公子。”那姑娘似乎很滿意她出現的效果,緩緩的走到清行之面前,小小的扇子,拍著清行之的肩膀,“公子,不必如此鬧騰我的鳳凰樓,有事好好說,你說我這好好的屋頂破了三四個洞,你讓我怎么做生意?”

清行之松開了牽制那禿頂的手,又和那姑娘隔開幾步來,方才聽著她說話。

“鳳姑娘,那小子弄壞屋頂不說,還打了咱的兄弟。”那禿頂扶著自己的手腕,湊到那穿著牡丹衣裳的姑娘面前說著。

那姑娘并未答話,只是小扇輕搖示意那禿頂無須言語,那禿頂突然覺得不討趣,哼了一聲, “各位客官,都各自回房樂呵吧,抱歉抱歉。”那禿頂又堆起一臉的笑容向著門外的看客走去,轉過身,關上門之際又朝他的老板娘看了一眼。

房間內,只剩四人,清行之,鳳凰樓老板娘鳳九天,還有那不知來歷的兩個男扮女裝的家伙。

鳳九天搖著扇子,搖著身子走到那兩姑娘身邊,“難不成,公子你這上竄下跳的是為了這兩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她眉毛一挑,一雙杏眼直勾勾的看著清行之。

“我找我的香囊,這沒有,那就應該在別的房間。”他轉身向門走去。

“公子,救救我家小姐。公子。”一種一個略小些的姑娘跪了下來。

清行之腳步停了停,轉過神來看了看地上的人。

“公子,這老板娘不由分說的要給我們下迷藥,說是,說是要我們接客。公子,求你救救我家小姐。”那小姑娘爬了過來,牽住清行之的衣裳。

他的眼睛撇了撇那個老板娘,那鳳九天似乎并不在意方才那小姑娘說的話,依舊自顧自的輕搖扇子,而站在她身邊不遠的另一個著著男衫的姑娘則低著頭扯著自己的衣布,“鳳姑娘,勞煩,將這兩姑娘也放了.”他從衣袖里拿出錠金子,放在桌上。

那原本趴在地上的姑娘連忙擦了擦眼淚,磕了幾個響頭之后跑到她主子面前。

“呦。”那鳳九天小扇輕掩著臉,走到桌邊,“公子出手好闊氣。”她將拿錠金子收起,坐到桌邊,搖了搖扇子,“人,你可以帶走了。”

“謝姑娘。”清行之微微屈了屈身,示意那兩個女子出去,那兩女子手握著手,對視了兩眼,“謝公子。”便往門口走去。

“但是。”那桌邊的鳳九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但是,這兩姑娘走了,它就得留下。”只見她從衣袖里,拿出一個香囊。

清行之向前走了一步,“還給我。”

“誒。”鳳九天將香囊移了個位子,“公子,姑娘和它之間只能選一個。”她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眼前那清秀的男子,“你看,如何?”

那原本要出門的兩人瞬間僵在那,一句話也不敢說。

清行之笑了笑,手伸向腰包。

“誒。不必了。”那鳳九天似乎知曉清行之的意思,“不必給你的小金子了。今日兩個只能選一個。”她看著她臉上露出有些邪邪的笑容。

“公子。”那小姑娘一個撲通跪了下來,拼命磕著頭。

清行之看了看那香囊,微微地下眼瞼,看著地面發了呆,許久之后,淡淡說出一句,“兩位姑娘,請走吧。”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那丫頭連磕了十個頭方才帶著她主子匆匆離去。

“哈哈哈。”那坐著的鳳九天突然笑了起來,“公子真是大善人啊。可惜,這個世道,善人可沒好結果。”她一邊說,一邊將手里的香囊收了回去。

他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這金子你收下,好好幫我保管,我會來向你要的。”他看了看她的眼睛,緩緩的說到。

。。。。。。。。。。。

很多時候,總是能遇到那么些人,和她或者他發生那么些事,原以為會是匆匆的過客,卻不想從此有了交集,人吶,都是蓋棺定論,是緣是劫又有誰是真正知曉的呢?清行之看著安安靜靜趟在床上的人,兩三年來的事一件一件的晃過,“小渺,快些醒來吧,無名哥哥以后會好好照顧你,不再對你冷著臉了。”他將她的被子掖好,才漸漸走開去,一聲淡淡的嘆息,留在空氣里。

/這章大半篇幅在講清行之的事,我覺得很多事情要略微交代清楚,在感情的敘述上才能更透徹,不知道大家覺得怎么樣,希望多點評點評,多支持支持,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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