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的話可真是石破天驚,眾人都在李珞和李越兩人之間來回掃。
上官凌歌似也不明白,阿珞這么做是什么目的,以他對阿珞的了解,阿珞定是有什么計謀了,可是,當今朝廷隨著王上的一天天病重已不再平靜了,朝廷上明爭暗斗不斷。以兵部尚書司善為首的皆以太子馬首是瞻,而以左司馬秦海為首的是三王子李越一黨,太子與三王子雖都是皇后所出,但卻不親厚。
今天下四分,分別為東面的屬涼,西面云召,北面的天應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大安這塊肥肉,都希望趁著三位王子奪嫡大戰中趁虛而入。阿珞鎮守南夷,屢次立下戰功,敵人聞風喪膽,再加上平時治軍嚴謹,甚得將士擁戴,王上對他更是贊賞有加,可是因為姨娘趙貴妃不是皇后,所以便要遵守祖制立長為嫡,縱使群臣中有人支持表哥,也苦于無法打破祖制。為今大局未定,阿珞卻為了個韓挽月公然與李越作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上官凌歌不動聲色的看著李越,看他如何反應。
君夢看看大家,只得硬著頭皮上,這評論席上的人她是無論如何一個也得罪不了的。
“之前珞王的確是答應給挽月姑娘擔保人了,是君夢的疏忽忘記了,是君夢的不是,希望大家見諒!”
聲音一落,臺下便有人議論道:“之前只知珞王是挽月姑娘的座上賓,并為聽說過珞王要為挽月姑娘擔保的事啊?”一個三十歲左右留著絡腮胡的中年人疑問道。
剛剛的青衣書生又說道,“這些大人的想法哪是我們這些人能揣摩的了得?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在這胡說八道的好,小心丟了性命!”
中年男人不屑道:“膽小鬼-----。”
青衣書生無奈的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便又看向了臺上。
李越眼神閃過一絲凌厲,看著李珞淡笑道:“常聞二哥喜歡尋花問柳,本來三弟還不信,不料今日卻讓三弟相信了。”
李珞翩然一笑,回道:“三弟真是說笑,三弟不也是一樣,有了三弟妹這樣的佳人傾心相伴,現在又有青蘿姑娘這樣的才女誓要追隨,二哥可是望塵莫及呢。”
兩人眼光碰到一處激起層層火花,幾句話聽者無心,說者卻有意。表面上兩人為各自擔保的青樓的頭牌而口舌之爭,實際暗指的卻是朝廷上的動向所在。
羽墨若有所思,丞相爹爹雖把陸凝夕嫁與三王子,卻在政事方面一點也沒偏過三王子,原因是什么,羽墨一點也想不出頭緒,也許丞相爹爹另有打算吧!可是,好歹爹爹也是當朝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即使不站在他這一面,他也不應該當眾出來和這燕青蘿眉來眼去,折個陸家的面子。這個大姐夫還真是為人乖張,就不怕惹怒了丞相爹爹。
君夢站在臺上看看好不容易開展起來的花魁大賽一片混亂,眾人心思完全不在美人身上,心中不禁懊惱,為了把大家的注意力從新吸引到兩位美人身上說道:“既然兩位王爺各自為挽月姑娘和青蘿姑娘做了保人,那下面就有青蘿姑娘接著為大家作詩吧!”
不愧是在紅塵中打滾了多年,怎樣吸引眾人的注意力是君夢的拿手好戲,眾人重新瞅向臺上,都想通過這珠簾和這帷幔鑒賞下美人的面容。見過韓挽月和燕青蘿的人并不多,很多達官貴人都是一擲千金才能見到這青樓頭牌,像這些市井小民是做夢也見不到這佳人一面的,所以今天有這天賜良機,大家都使勁兒的透過縫隙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