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堆衣服很難洗,一直到深夜,秦姒藍才勉強洗完。看著漸漸安靜下來的軍營,她有些無奈。看來自己的晚餐應(yīng)該又沒有了吧。
躺在自己的帳篷里,秦姒藍將那單薄的毯子往身上裹了裹,肚子再一次的叫了起來。她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的肚子今天叫了多少次了。不過她不知道自己該去找誰要食物,白天見過的那個玉錦天似乎有什么事,下午的時候就帶著一隊人馬出去了,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
而那個男人也因為腿腳不便一直在大帳里并未出現(xiàn)。秦姒藍都覺得他是不是還記得自己這個女仆的存在。
忽然外面響起了馬蹄聲,秦姒藍也懶得動,只是猜測應(yīng)該是那個玉錦天回來了吧。翻了個身,她希望自己能忘記肚子很餓這一回事而快速的睡去。
“睡了嗎?”黑暗的帳篷里忽然響起了男人低沉的聲音,秦姒藍嚇的一個激靈,迅速的坐了起來,朝著聲音的發(fā)源地望去。
因為一直沒有睡著,秦姒藍的眼睛已經(jīng)習慣了黑暗,所以她很快的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但是是誰,她還是看的不太清楚。
“你是誰?”秦姒藍緊緊的我住毯子,緊張的問。
自己不會武功,也沒有幫手,在這軍營里又是一個女奴的身份。隨便一個人就可以置自己于死地。
“我是玉錦天,你餓了吧。我把吃的放在這里,你自己來取。”說完,帳篷里又安靜下來。
秦姒藍只覺得黑影一晃,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半天沒動,直到身體僵硬,她才朝著剛才黑影說話的地方走去。摸索著來到帳篷的一角,秦姒藍抓住了一個盤子,放到眼前一看,有菜還有饅頭。
秦姒心里一暖,他還記得自己沒有吃東西呢!只是自己剛才的反映一定很讓他傷心吧,那樣的防備的聲音,任何人都能聽的出來。一邊吃著飯菜,秦姒藍一邊考慮自己要找一個什么機會去給玉錦天道謝。
火紅的太陽照常升起,秦姒藍剛剛爬出毯子,就被闖進來的士兵叫住。秦姒藍認命的低頭往外走,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事要自己做。
不過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不管做什么都要堅持!絕對不能放棄!
不知不覺的,前面的士兵停下了腳步,秦姒藍看著眼前的帳篷,有些發(fā)呆。她怎么會被帶到了這里?她回頭看看那個士兵,卻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走出老遠。
“進來!”里面?zhèn)鞒鲆粋€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秦姒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伸手掀開了簾子,走進了帳篷。
軒轅翌看到秦姒藍進來了,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秦姒藍。一身衣服早已經(jīng)沾滿泥土,頭發(fā)已經(jīng)臟的打結(jié)了,原本傾國傾城的臉上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皺眉,見過無數(shù)的女人,這樣骯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去燒些熱水來,倒進后面的浴桶里。”軒轅翌說完又低頭忙碌起來。
秦姒藍以為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沒想到只是吩咐她燒熱水。可是他不是手下有士兵嗎,還是他覺得自己太閑了點!不過不管是哪個,她都要無條件的去服從,因為自己的小命還掌握在他的手里。
自己現(xiàn)在又累又餓,什么力氣都沒有,也沒有足夠的盤纏,根本就逃不出去。上次逃跑被暴曬三天,下一次,不知道這個暴君要做出什么樣的懲罰。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軒轅翌擰眉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秦姒藍,是他的聲音太小了嗎?
“哦!哦!”秦姒藍立刻點點頭出了帳篷。
一趟又一趟的往返于帳篷內(nèi)外,秦姒藍覺得自己都快虛脫了,終于,浴桶被熱水所填滿。擦擦額頭的汗水,秦姒藍松了一口氣。
“水弄好了。”秦姒藍不知道如何稱呼軒轅翌,只能直接開口。
“把自己洗干凈。”軒轅翌沒有抬頭,而是自顧自的忙碌著。
秦姒藍一愣,洗自己?這就是說自己忙碌了半天實在為自己準備洗澡水?可是,他不出去,自己怎么洗?
“你……額……”秦姒藍不知道怎么開口要求他離開,這畢竟是他的地方。
“放心,我對你還不敢興趣!”軒轅翌手下一停,回頭看看秦姒藍說。
秦姒藍嘴角微微抽搐,但是低頭看看自己,及腰的長發(fā)已經(jīng)成了一縷一縷的,粘在一起分不開了,衣服也滿是泥土。因為自己這幾天睡覺不敢脫衣服,所以渾身上下癢的難受,而且一股怪味籠罩全身。
再看看軒轅翌,秦姒藍又放下心來。畢竟他是一個殘疾人,腿不能動,好像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于是也就放心的脫下衣服洗了起來。
溫熱的水將自己包圍,秦姒藍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要舒服的張開了一樣。她看看軒轅翌,不管是處于什么目的,這一次這個家伙做的還不錯。她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幫他一個忙。
“那個,你有沒有覺得子這樣子行動很不方便啊?”秦姒藍小聲的問。
“沒有。”軒轅翌冷硬的回答。
“如果我可以幫你做一個東西,有了這個你就可以自如的行動,你想要嗎?”秦姒藍知道他沒有生氣,也就大著膽子繼續(xù)開口。
“不用。”軒轅翌依舊是剛才的語氣。
“真的很有用的,我很感謝你讓我洗澡,所以作為報酬,我會送你一個禮物的!”秦姒藍一口氣說完,也不管軒轅翌拒絕不拒絕。
軒轅翌沒有再說話,秦姒藍也就不再說了。直到秦姒藍洗完,換上軒轅翌命人拿來的男裝。他又開口:“你不是幫我治腿嗎?以后就是我的專屬太醫(yī)了。”
“專屬太醫(yī)?”秦姒藍有些反映不過來。
“不愿意?”軒轅翌挑眉。
“不是不是!”秦姒藍急忙拒絕。
開什么玩笑,做了他的專屬太醫(yī),自己應(yīng)該就不用挨餓了吧,而且還可以積攢一些干糧和錢財,然后逃跑。她怎么會不愿意!
“那收拾東西住進我的帳篷!明天開始看病!”
“啊?住……住這里?”秦姒藍尖叫起來。
“出去!”軒轅翌對秦姒藍的叫聲很是不滿,能與他同住是多少女人的夢鄉(xiāng),這丫頭居然不愿意。
看出軒轅翌生氣了,秦姒藍立刻退了出去。她可不想再一次給自己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