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守安急迫地推開自家院門,只聽從里屋傳來陣陣嬰孩的哭泣聲。阿牛聽到院子里的聲音,于是跑出來迎接爹爹的歸來。鐘守安一邊摟著兒子一邊走進臥室。
“守安。你瞧!”躺在床上的白素花,用輕柔的聲音說著,眼睛指了指自己懷中的一個嬰兒。鐘守安不禁走上前,仔細(xì)端詳新生的女兒。果然是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皮膚竟然白皙如雪,既不像他那么黑,也不像素花的細(xì)長眼睛,大概是取了二人的優(yōu)點了,想到此,鐘守安不禁樂呵呵地笑了。
“看我沒騙你吧?素花給你生了個多么俊秀的女兒!真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哦!”一旁的穩(wěn)婆也笑著說。
“是啊,是啊。哈哈,來,讓爹爹抱抱,不哭嘍!”鐘守安說著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嬰,一邊哄著,一邊輕輕愛撫,說也奇怪,那女嬰竟像聽懂他話一般,停止了哭泣,伸出一雙小手好奇地向鐘守安的大手抓去。
“咦。這是什么?”鐘守安突然發(fā)現(xiàn)女嬰一手手腕處有塊紅色的印記,于是輕輕握住仔細(xì)端詳,那印記仿佛一朵小花,靜靜綻放在女兒的皓腕之下,卓然天成,竟然別有一番風(fēng)致。
“哦,胎記吧。沒什么,不會有大礙的。”一旁的穩(wěn)婆也好奇地湊上來瞧了瞧,發(fā)現(xiàn)了女嬰手腕下的胎記,于是推測地說道。
“恩。呵呵,爹爹喜歡就好,管它那么多呢。只要母女平安就好,又不圖以后當(dāng)王妃,哈哈!”鐘守安又恢復(fù)成一幅喜氣洋洋的神色。
“你倒是想得美,告訴你,咱可就這么一個閨女,可不能讓她以后受苦!”白素花白了一眼丈夫,似是命令的口吻說道,“阿牛,以后要知道疼愛妹妹哦!”
一旁的小男孩認(rèn)真地點點頭,沒辦法,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
“放心吧,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是不是啊,丫頭。”鐘守安說著又疼愛地親親懷中的女兒,女嬰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唉?爹親了一下而已嘛,你不喜歡爹親你啊?”鐘守安很是無辜加氣餒地說著。
“哎呀,你的胡子茬弄疼她了,快給我!”白素花在一旁埋怨道。
興都皇城之內(nèi),幾只游燕飛過高聳的皇宮高墻,朱漆廊柱,黛瓦琉璃,金碧輝煌,幾個宮女手捧白玉盅,急匆匆地走入春和宮內(nèi),皇后娘娘清晨喜得貴子,宮里都忙翻天了。剛剛料理完接生事宜,御膳房又急忙做了補膳。
寢殿之上,皇后正疲倦地躺在床上,奶娘將男嬰抱在懷中不停地哄逗著。
“參見皇上!皇上吉祥!”見到穿黃袍的天子駕到,在場的奴婢都跪下來,床上的皇后也努力地起身。
“免了免了。皇后剛剛生育,不便起身,躺著吧。”摸約四十多歲,發(fā)福的身體,臃腫的體態(tài),面上留著美髯須,一雙看透人心扉的眼睛,他就是大越國的皇帝劉巖。大越國在他的勵精圖治下,國富兵強,百姓日子也算過得去,相比較其他幾個小國,已經(jīng)算是強國了,但是還是不能和北邊的大楚相比,這也始終是困擾劉巖的一塊心病。不過,今天他是高興的,因為皇室總算有后了,大越后繼有人了。
“皇上。臣妾謝皇上。”皇后點點頭嬌滴滴地說,花容月貌,二十多歲出頭,丞相的千金,皇太后的外孫女,劉巖的表妹,華凝芳。
“好。朕看看,朕的寶貝兒子!”劉巖說著從奶娘手中接過皇子,只見手中的孩子相貌清秀,俊俏的眼睛中藏著靈動,“恩,將來一定能有一番宏圖偉業(yè)!”劉巖滿意地點點頭。
“恩,之前爹剛剛離開,也說這孩子骨格清奇,不是凡胎,我還以為是爹爹故意逗我,沒想到皇上也這么覺得?”華凝芳笑著說道。
“哦?”劉巖驚訝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她,他知道他的岳父大人,華丞相是很會看人看相的。
“既然如此,那孩子取個什么名字好呢?”華凝芳接著問。
“呵呵。叫劉長吧。希望他能將大越傳至千秋萬代,長流不息,也希望他能福壽安康,長命百歲。”劉巖微笑著說道,他相信他的兒子會是這樣的。
“恩,好名字!那不如就叫劉長,字延壽。呵呵。”華凝芳若有所思地說著,然后輕輕地笑道。
“好啊!就叫劉長,劉延壽了!”劉巖哈哈大笑著,將懷里的男嬰自豪地舉到空中,用充滿希望的眼神望著他。被舉在空中的男嬰則仿佛聽懂了二人的談話一般,樂呵呵地笑了,很是天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