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早起,鍛煉身體!”隨著更夫的一陣五更鑼鼓聲傳來。此刻皇宮周圍人群簇動。根據(jù)大瀛會典:早朝時,大臣必須午夜起床,穿越半個京城前往午門。凌晨3點,大臣到達午門外等候。當午門城樓上的鼓敲響時,大臣就要排好隊伍。到凌晨5點左右鐘聲響起時,宮門開啟。百官依次進入,過金水橋在廣場整隊。官員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穩(wěn)重的都會被負責糾察的御史記錄下來,聽候處理。此時的蘇月跟隨大部隊進入太和殿。
文武官員分為左右兩列進入。待皇帝進入安坐之后,由鴻臚寺“唱”入班。此時文武官員左右兩班齊進,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東上”,之后行禮,奏事。
蘇月國師一職,內閣還未擬好詔書,下達吏部,通告全國。蘇月此時只能位于文臣隊伍最后一列。蘇月在三更午門之外等候時,又與劉克慶交談甚久。得知王橋面貌,又托與劉克慶待會朝堂之上為蘇月說點好話。
此刻朝會四品以上官員有不惑者、有直言者、有匯事者紛紛向皇帝奏報!絡繹不絕。
也不知過了多久,朝堂之上已漸漸無人言語,皇帝見狀道:“各位卿家還有事否?”蘇月知曉這是要退朝的節(jié)奏。連忙站了出來喊道:“陛下,微臣有事啟奏。”眾人見得蘇月走上前來,不禁面露厭惡之色。還未等蘇月開口,那王橋便先跳出來道:“你是何人?位居何職?既來早朝,又為何不穿官服?再等汝小小官吏,如有事否,為何不先呈報上級?”好家伙,蘇月還未發(fā)難,這王橋便以官級三問欺人。
還未等王橋話落!臺上大內總管劉公公道:“王大人,蘇月乃是陛下新任命國師。你之言語可要慎重!”這王橋聞言,臉色一陣難堪。復向皇帝行禮道:“微臣失禮,還請陛下和國師見諒。”少帝回道:“無妨,蘇月任命還未曾下達吏部,王卿家不知情有可原。蘇愛卿你所奏報何事啊?”
蘇月聞言便將昨日之事說了出來。少帝問道:“蘇愛卿,你所言當真?可有證據(jù)?”蘇月斬釘截鐵道:臣之所言,句句屬實,現(xiàn)如今當事之人尚在牢中,一干人證還在微臣所住客棧,陛下只需派人,將一眾有關人等喚來與王大人、府尹大人對質即可。
少帝正欲派人,一道聲音響起。“老臣有罪!”卻是府尹大人站了出來慚愧道:“國師大人所說一切不假。昨日,微臣便已得知王大人之子當街斗毆,待的其等送至官府之時,已是夜半,微臣本欲第二天再審理此案,奈何王大人半夜尋子,微臣不得不從。”
一側王橋聞聽此言,一時橫眉怒沖指向府尹道:“你、你,哎!”又復滿臉懺悔面相少帝道:“陛下,臣目無國法,臣有罪,但念在老臣只是愛子心切,一時之間糊涂所致,況且那挨打之人并未殘、死。”懇請皇帝陛下恕罪。眾大臣與之相好者,此時也紛紛站了出來替王橋求情。
少帝見得如此多的人替王橋求情,眼神中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只是稍縱即逝又轉而恢復平靜,恰好少帝此刻神情被蘇月捕捉到。
少帝冷冷言道:“看在此事無甚影響!張正你徇私枉法,朕便罰你半年俸祿。至于王橋,朕念在各位大臣為你求情的份上,罰你一年俸祿,判其子關牢獄半載。”說罷!少帝便起身徑直離去。大內總管劉公公見之急忙喊道:“退朝!”追隨少帝而去。
王橋、張正兩人揮手擦了擦臉上汗水,對望一眼。雖知自己此間事已解,亦不免一陣后怕。
其他幾位官員將二人扶了起來,二人面向剛才求情人等致謝!并邀請其等,于今晚家中赴宴。眾人紛紛應是。
待的眾官員盡接離去,蘇月在后攔住劉克慶,拉到一旁。邊走邊說道:“劉老哥,你如何看待今日之事?”劉克慶看了眼旁下無人,低聲言語道:“看來朝廷之上文官勢力太大,縱使陛下有時也不得不讓步啊。!”蘇月笑道:“老哥此言甚是,自古皇帝便不喜官員結黨營私,更別說·······。”說著蘇月手指了指天。
今日事不成,老弟還有一計必可成功!到時,老哥便會一躍成為皇帝面前的紅人。····················
夜晚時分,位于XC區(qū)富豪區(qū)王府之內,只見一群朝廷命官,杯盤狼藉、推杯換盞、酒酣耳熱之際!一虎背熊腰,身著武將打扮的人,搖搖晃晃的站立舉杯道:“王大人位居要職,天下財政莫不禁你手,今日又在朝堂有眾位大臣為你求情。真是好不威風,吾定當要敬大人你一杯。”說道,此人便將杯中之酒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并將酒杯朝下,擦了擦胡子大笑道:“痛快、痛快,今日真是痛快。”
那王橋見狀也端起酒杯對眾人道:“多謝朱將軍今日鼎力相助,吾等一起舉杯干了這杯酒。”說著,王橋和眾官員將眼前杯酒一飲而盡。
王橋放下酒杯言道:“今日虧得眾大人相救,不過本官也甚是寒心啊,想我等眾人日夜操勞國家大事。即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那今日不過一件微不足道小事,陛下竟不給我等面子。”試問明主何在?英主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