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絕命血蠱
- 錦屏飛龍
- 2818字
- 2020-12-18 11:05:26
兩個月后。
案情仍然凍結在起點,毫無進展。
這天,義肢專家李吉明的私人小型工場里面來了一個陌生男人。
這陌生男人穿了一套深色西裝,身材魁梧,相貌英俊,唯獨雙眼流露一股憂傷之神。
李吉明見到這陌生男人時,發覺他的左邊衣袖插入左邊西裝口袋內一直沒有伸出過來。
憑經驗,他一眼看出來人不個沒有左手的人。
“請問貴姓?”李吉縣問道。
“王”,來人答道。
“王先生駕臨,有何指教?”
“李先生是義肢專家?”
“不錯。”
“我想裝一支假手。”
“可以。”
“我要裝最好的那種。”
“你可以裝猶他手。”
“請問李先生解釋一下猶他手的她處。”
“猶他手是最新的發明,”李吉明說,“它的外形完全像一支超齡手一樣,不止外形唯妙唯肖,可以任意靈活伸屈,它有像真手一樣可以亂真的皮下血管、皺紋和指紋,裝配這種假手的人,肌肉收縮可以由感受器官的知覺,然后將命令傳達到控制活動的小型電動機。”
“聽起來不錯。”
“我說過了,猶他手是假肢中最先進的設計。”
“裝好以后可以承受多少的重量?”
“三十三公斤。”李吉明說,“滿意嗎?”
“如果一切如李先生所言,我相信我沒有理由表示不滿意。”
姓王的陌生人這時才拉出了塞在衣袋內的左衣袖,他用右手將左袖捋到腕上。
李吉明望去,果然,來客的左手齊腕被切去。
“切除手術做得很不錯”,李吉明說。
“是嗎?”來客苦笑問。
“當然”,李吉明說,“好的外科手術對于裝置假肢有極大的幫助。”
來客點點頭,他向李吉明問明了價錢之后,知道需先付總數一半為定金。他立即取出一疊現金來如數照付給李吉明。
“王先生,你可以用支票付款的。”李吉明說。
“不必,我喜歡用現金交易。”來客說。
收了錢之后,李吉明開始為來客用精密的工具仔細量度他的斷腕的寬度。厚度,測量他皮膚的韌度,骨骼的硬度等。
來客一言不發,耐心的任他去做。
突然,來客左手握住胸口發出聲痛苦的呼叫,聲音凄厲,令李吉明和在場的另一名助手皆嚇了一跳。
來客在一聲慘叫后,雙眼泛白向后倒去,整個人倒在沙發上,喘息不已。
“王先生你怎么了?”李吉明吃驚地問。
“我······”,姓王的來客臉上痛苦萬分,他語不成聲。
“看樣子這位王先生恐怕是心臟病發作。”助手劉建一旁提醒李吉明。
“心臟病?”李吉明大為緊張,“那不趕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助手正欲走去打電話,姓王的突然一把捉住他。
“不用叫救護車!”他痛苦的說,面如死灰,汗水滿額,“我不是心臟病。”
“那你有什么不舒服?”李吉明問。
“我是神經痛的老毛病。”來客說:“休息一會就好了。”
“那我們扶你到沙發上去躺一會。”李吉明說。
來客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裝上休息,臉上表情仍然是極度的痛苦。
李吉明與助手二人,一抬頭一抬腳,將來客抬到內室的一張沙發上,讓他躺下休息。
二人退出到工場內,劉建說,“李先生,那位王先生的左腳也是裝了義肢的。”
“你說什么?”李吉明吃了一驚。
“王先生左腳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的?”
“剛才我抬他的腳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真的?”
“李先生,我們做這一行的,怎么會弄錯呢?”
“這么說,此人沒有左腳在先,現在又沒有了左手,怎么這樣的呢?”李吉明說,“如果他的左腳是假的話,我倒想去看一看他的左腳是誰給他做的,在什么地方裝的。”
李吉明一邊說著,一邊又走回了內室,但就在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就碰到了走出來的王先生。這個時候,王先生臉上的痛苦神色已經不見,回復了剛才來的時候的冷漠。
“王先生,你沒有事了嗎?”李吉明問道。
“我沒有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不再休息一會了,王先生?”
“不必了,我要走了。”王先生說:“什么時候可以做好我的假手?”
“我只要三個星期的時間就可以為你做好,請放心。”
“好,那我三個星期后我再來裝我的左手。”
“王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的左腳是否也一樣安了義肢?”
“李先生,我付錢請你為我做的是左手,至于我的左腳是否是真還是假的,這沒有必要用你來操心吧!”
“對不起,王先生不要誤會,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不要介意。”李吉明囁嚅地表示歉意。
“再見!王先生告訴你,好奇心會給你帶來災禍的。”
姓王的來客臉色一變,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劉建在姓王的來客離去之后,舉起三個指頭朝天對李吉明說,“李先生,我可以對天發誓,姓王的左腳絕對是假的。”
“劉建,我沒說不信你呀!”,李吉明說,“我只是有一點不明的,王先生似乎不愿意承認這一點。”
“莫非他想隱瞞什么?”劉建自言自語道。
“裝一支假肢又有什么值得隱瞞的?”李吉明接口道。
“這很難說。”劉建說,“或者姓王的是一名江洋大盜,他在警匪槍戰中斷了一支腳,現在又斷了一只手,當然不愿意讓人知道了!”
“胡說八道,”李吉明大笑了起來,“快去開工吧!三個星期之后我們要交貨給人家的。”
劉建走開后,李吉明腦中忽然閃過一段報紙上的消息,那就是在一個多月之前,警方在天龍大廈外發現的一只男人的左手,姓王的所斷的正是一只左手,而且看他的傷口仍然很新鮮,估計斷了不會超過兩個月以上。李吉明想,難道這兩件是有關聯的?李吉明愈想愈覺得姓王的來客不但身份神秘,而且態度神秘,言語神秘。
“你記得前些時候報紙上登載的斷手案嗎?”李吉明問道劉建。
“當然記得,好像到現在都沒有破案。”劉建道。
“我覺得這二者之間必然有關聯,我看過報紙上的斷手照片,印象很深。”李吉明說,“剛才我為他拍照時也注意到了姓王的右手,發覺在各方面都與報上的斷手極為相似。”
“你認為斷手是姓王的?”劉建吃驚地問。“我只是猜想而已。”李吉明說。
“李先生,我認為現在我們應該報警,”劉建說,“把事情弄清楚對于我們大家都有好處,否則警方將來控告我們知情不報,那么豈不是后悔都晚了。”
李吉明點點頭,便拿起電話。當高明接到李吉明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對于斷手案一籌莫展。
李吉明的電話當然讓高明喜出望外,立即驅車來到了李吉明的義肢工場。高明捎帶來的斷手照片當然比報紙上的照片更為清晰,而李吉明也將他為姓王右手拍攝的照片沖洗了出來。高明將左右手的照片放在一起,他和李吉明不由驚呆了。
兩支手除了左右之分外,其他無論在手指的精細,長度,關節的形狀,掌心的薄厚,手背上血管的扭曲紋路都極為相近。
“李先生,你的結論如何?”高明興奮地問。
“看來,這左右二手極像是屬于同一個人的。”李吉明說著頓了一頓說“當然,我不敢絕對肯定,除非能在指紋上加以確定。”
“這一點,我會叫指紋科設法去證實。”高明說,“目前,我必須立即和這位王先生見面,你能夠將他的地址告訴我嗎?”
“王先生并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法。”李吉明說。“為什么會這樣?”高明大為失望。
“客人有權不留下任何聯系方法,”李吉明說,“這位王先生連名字也沒有留下。”
“你們只知道他姓王?”
“是的,根據我的經驗,他的手應該是以外科手術切斷的,而且手術十分高明。”李吉明說。
“我一定要見一見這個姓王的。”
“哪只有等到三個星期以后我為他裝假肢的時候,不過此人好像有心臟病。我們在為他檢查的時候,他犯病了,當時我們本打算為他叫醫生的,可是他的不讓我們叫醫生。不過,只是一會他的病就好了,所以我也不敢確定他是否有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