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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拜師李長安

就這樣,我決定跟著這個名叫李長安的大叔走了。因為在這偌大的觀內,我已經沒有一個可以讓我依靠的人了。而我眼前這個中年大叔,我從心底感覺,我很需要他!

又過了幾天,舉行完爺爺的葬禮,我帶著爺爺的骨灰和張青與眾人道完別,跟著大叔走了。

離開時,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座道觀,這座我一睜眼就看到,已經待了九年的家!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再回來,但我有預感,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再是現在的我了。

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和大叔走下了山,因為我沒有戶口,所以我倆只能坐大巴走。雖說我自小在道觀長大,但這些年來道觀的游客,車也不少,所以我雖然是第一次坐大巴,但還是比較鎮定地,只是感覺好像有點暈,似乎這大巴,不太適合我。

從白天一直坐到晚上半夜,大巴終于不再走了,我和大叔從大巴下來,我只感覺兩條腿在打顫,想吐也沒啥可吐,吐了兩口口水,緩了一會兒腿有了知覺才抬起頭看向大叔,問道:“咱這是在哪啊?”

“東海市。”

大叔很平淡的跟我說,我也聽說過這個地方,聽說這個地方十分富足,是華夏十分繁華的城市。不過我還是很驚訝,因為我從沒有出過這么遠的門,不禁說道:“這就到東海市了?和咱那也差不多嘛!”

大叔沒和我多說,拉著我往車站外走,等走出車站,只見大叔站在路邊,招了招手,又一輛大巴停下來開了門。頓時,我感覺兩腿一軟,差點摔倒,就差喊一句:“救命啊!”

……

過了很久,我和大叔終于到達目的地,我拖著已經沒有任何感覺的身軀,跟在大叔后面來到一棟兩層樓的小房子。這房子看上去應該有些年頭了,這外面的墻比道觀的都老,這就是大叔的家?

果不其然,大叔掏出來一串鑰匙把房門給打開了,等我進去之后才發現,這房子的老根本不算什么,這屋子里面亂的都沒法說,很多家具上面都是灰,滿地的臟衣服,空氣中好像還彌漫著一股異味,反正不好聞就對了!二樓也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估計也不會有多好。

這…這能住人的嗎?

只聽見大叔說:“隨便坐啊,別客氣,以后這就是咱倆的家了。”

坐?坐哪啊!

沒辦法,搖了搖頭,跟爺爺住習慣了,看到這么亂的房子真的是受不了,于是我開始收拾房子,以后,就要住在這里了啊!

“對了,叔叔,我坐車的時候看外面都是熱熱鬧鬧的,怎么您這附近這么安靜呢?我都沒見到幾個人。”

大叔聽到之后,對著我尷尬的笑笑,說:“那熱鬧的地方的房子我也得買得起啊,那里的房子都貴得要死,就咱這兒的,也是貴得要命,你以為我這兩層小樓便宜啊,要不是……”

大叔說著突然停頓了,好像有點猶豫。我就問:“要不是什么?”

“哎呀,沒什么,有些事不好跟你說。”大叔見我還在打掃,就說:“嘿,跟你爺爺一個德行,這隨心所欲地多舒服。”

汗顏……

聽到大叔提及我爺爺,就問他:“叔叔你跟我爺爺怎么認識的啊,我怎么從來沒聽我爺爺提到過你。”

說到這大叔也是一臉的回憶,對我說:“唉,你爺爺可是救過我命的人吶,后來,我也救過你爺爺的命。你別看我倆愛好,習慣,性格都大相徑庭,我倆的關系可以說早就超過了恩人的地步,更像是兄弟啊!畢竟,你爺爺他可不是普通人啊。”

我總感覺大叔有什么事瞞著我,爺爺不是普通人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問道:“我爺爺不是道士嗎?不是普通人是什么意思啊?還有,你說我爺爺的死不是意外,是真的嗎?”

大叔對著我點了點頭,“我里面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講,跟你講了,你以后的世界就會徹底改變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拜我為師。”

拜師?這怎么還拜上師了?不過我也沒多想,為了爺爺干什么都值得!

“我,我愿意拜你為師。”

大叔一喜,隨即又猶豫起來,“你確定?拜我為師之后可不是什么輕松的生活,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死!”

聽完我對大叔是干什么的更加好奇了,我爺爺以前也是干這個的嗎?畢竟當時還小,對于死不死的根本不是有很清楚的概念,所以我沒有太猶豫,說:“嗯!我愿意。”

“好!不過今晚太晚了,明天我們舉行拜師儀式,之后你就會知道你想知道的。”

說完后大叔就轉身往樓上走去,轉頭的那一瞬間,我明明看到大叔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一下,好像奸計得逞了一樣?

尼瑪?難道我被坑了?

走到樓梯上一半,大叔停下來,轉過來對我說:“對了,你房間是二樓最左邊那一間,趕緊收拾完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呢。”

我*,真把我當保姆了?

嘆了一口氣,只好接著收拾了起來,這房子看著小,收拾起來還真是累,一直忙活到半夜,才把一樓給收拾得差不多,聽著樓上跟打雷一樣的呼嚕聲,看著門口的幾十袋垃圾,我都不敢相信大叔住在這沒被垃圾給埋了?

吐了一口氣,走上二樓來到自己房間,打開了自己的房間。沒想到大叔挺邋遢的一人,居然把我的房間打掃的特別干凈,屋子不大,家具也只有一張書桌和一張床。

我看著這間小屋,又轉頭看了看整個房子,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啊。

可能是太累的緣故,雖然這墻的隔音效果不好,大叔的呼嚕聲依然如雷,我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在夢里,我看到了爺爺,看到了大叔,爺爺看著我,笑著對我揮手。然后看著大叔說:“我把他交給你,我放心了。”

之后爺爺就轉身往遠處走了,我想追上他,可怎么也追不上,扭頭一看,我又看到了那個身影,它向我撲過來,他對著我奸笑。我很害怕,我想去追爺爺,可我還是追不上,我看到黑影離我越來越近,這時,我看到大叔出現在我身前,他把我推在身后,對我說:“以后,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下午了。

我起床收拾好之后走下樓,看到大叔在客廳坐著看電視。他看到我醒了,對我說:“呦,醒了?這房子收拾的真不錯,餓了吧,飯在廚房里,你吃完之后順帶把衣服洗了吧,我出去一下,等我回來就開始拜師。”

我去,還真成保姆了。沒辦法,我只好點了一下頭,然后去廚房盛飯,等把飯端出來,看到大叔已經出去了。扭頭看到地上那一大堆臟衣服,我突然感覺,我這未來的師父,好像不大靠譜啊?

吃完飯之后我開始洗衣服,等把衣服洗得差不多了,才看到大叔回來。只不過大叔回來手上多了一個葫蘆,一本書。

大叔對我說:“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咱現在開始進行拜師儀式吧。你跟我來。”

我跟著大叔來到二樓正中間的那個房間,打開門后,我看到里面有一張桌子,桌子前面放著一個蒲團,桌子上擺了幾盤祭品,中間有一個男人的黑白照片。

大叔手指著蒲團說:“你跪在那里。”

我走過去,按大叔說的跪了下來,問大叔說:“大叔,照片里是誰啊?”

只見大叔毫不客氣的敲了我一下,疼的我齜牙咧嘴,說道:“不得無禮,這是我的師父,也是你的師祖。你以后如果收徒弟,也得供著我。”

我撇了一下嘴,師祖就師祖唄,打我干嘛。不過想歸想,我還是對著照片投去尊敬的目光,我又不傻,難道再挨一下打?

大叔看我還算恭敬,點了一下頭,說道:“萬俟,我問你,你是否愿意做我的弟子,習得我的本事,日后,必須尊師重道,除暴安良,不得違背,否則,必殺之!”

我回答道:“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你以后可能會死,可能會為了別人犧牲自己,可能會死的毫無價值,你是否愿意?”

“我愿意!”

“很好,這個拜師儀式與別的不同,我們也叫開眼儀式。開過眼之后,你眼前的世界就不會再有了,你看到的,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你將要看到的是這個世界,最黑暗的事情。你還愿意嗎?”

“我愿意!我希望能和爺爺一樣,我想知道我爺爺眼里的世界是怎么樣的!”

大叔聽完我的話點了點頭,右手一動,我看到大叔右手的葫蘆居然飛了起來,飛到我的眼前,對著我的眼睛,噴出了一股白煙,之后聽到大叔念了一句什么,我感到眼睛有一絲刺疼,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清涼的感覺。我睜開眼,發現眼前并沒有什么不同,開眼失敗了?

我看向大叔,卻突然發現大叔的身體周圍有一股淡淡的白煙往外冒。我瞪大了眼睛,對大叔說:“大叔,你的身后……”

“有股白煙是嗎?正常的,你看看你自己也有的,只要是人類,身上都會有的,還有,拜師儀式已經結束,以后要叫我師父!”

大叔看都不敢我一眼,淡淡地對我說。我連忙看向自己的身子,果然也有白煙在往外面冒。這就是開了眼嗎?我松了一口氣,回答了一句:“是,師父。”

想了一下,我又問道:“師父,你還沒跟我說,你和師祖還有我爺爺到底是誰啊?”

只見師父輕吐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我,眼神異常堅定的對我說。

“封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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