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學期,白棠一直有在好好學習,比高一更加努力,而且,任姚瑤在自己耳邊說三道四,依舊保持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也沒有再去管何念的事了,倒是課代表的活兒當的風生水起,每天勤跑辦公室問老師物理題,在英語方面,白棠越發開始顯示出自己的優勢,因為高一的英語成績還被推出去參加了全國比賽,畢竟當年上大學高分過了八級,后來托福又考了110,這種高中英語競賽對她來說真的蠻簡單,所以一下子拿了市里第一。總體來說,這個學期白棠像黑馬一樣開始迅速往上升。
重新殺回來的白棠在高一下學期期中考試中竟然一躍成為班級第一,級部第六,驚艷四座,一鳴驚人。之前級部里有三位大神,一個是五班的嚴墨,一個是白棠班的石岳,還有一個是七班的于淙淙,嚴墨,高二五班的男班長,據說從高一開始,無論大考小考,他都是妥妥的第一,當然了,本班的“一哥”石岳的實力也不可小覷,但凡嚴墨考第一,他必然考第二。
成績單出來的時候,石岳真心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位居白棠之下,考完試幾個人湊在一起對題時,因為大家都拿石岳的答案作對照,白棠對出來好多不一樣的,還說自己這次鐵定要考砸,結果大家看完成績,一出辦公室,石岳就緊緊抓著白棠的胳膊說:“你小子太虛偽了,還說自己這次沒考好!”
不得不說,石岳雖然被全班稱作“岳哥”,但實際上不算很爺兒們,都說呆弱書生,他不呆,但是挺弱的,而且把學習成績看得比誰都重要,作為語文課代表,他把語文和總科考第一當作神圣的使命,要是誰考地比他高,必定要面臨被他叨叨至少一周的命運,而從高一以來期中加期末六場考試,比他成績高的人也就本班的另一個女學霸劉若了。
這兩人一度被稱為雌雄雙霸,長期占據著成績單前兩名,不給其他任何人機會。直到高一下的期中考試之后,白棠以黑馬的姿態沖了上去把兩人pk下來,九科加起來得了866,和并列第二的石岳劉若(835)差了三十分,當然了,岳哥還是緊緊把數學第一抓牢在手中,以138的高分秒殺了白棠的127,但是在英語方面白棠就極大地顯示出了她的優勢,149,據英語老師說,打破了她的學生有史以來的最高成績紀錄,當全班同學都把她捧為大神的時候,只有白棠暗自懊惱哪個地方錯了竟然沒得滿分。后來老師解釋說其實她的作文可以得滿分,但怕她得了滿分以后太驕傲不好好學英語,就減掉一分。
不過當年劇情也是那么發展的,當年高一下學期她確實得了第一,可是后來高三不知怎么的就越來越弱,最后穩居班里第五,級部二十來名了,所以白棠決定這次一雪前恥,把第一這個位置坐牢,不讓給別人了。
“哎,就比你高了一丟丟,這次不好意思了,岳哥,下次不敢了。”白棠滿臉歉意地對石岳說。
“憑什么每次都只能你考第一?每個人都有機會。”二人正說著,劉若輕聲走過二人旁邊,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好冷。”石岳狠狠盯著劉若的背影,而后打了一個哆嗦,抱緊胳膊道:“你說她怎么做到的,所到之處必然刮過一陣冷風。你不覺得嗎?”
“人家那叫高冷。”雖然白棠跟劉若沒什么交集(其實因為人們覺得劉若很難接近不好相處,所以沒什么會主動去接近她,而每逢三好學生評選她也經常會因為人緣不好而落選)但是對于又聰明又努力的劉若,白棠一直心懷敬佩和羨慕。
但是因為自己平常總和石岳一起上下學,所以還是會自動站在石岳這條戰線上。
“你是不是突然開竅了?還是報了什么輔導班啊?”石岳對于白棠這匹黑馬還是窮追不舍。
“你這是干什么啊岳哥,抄家底嘛,你考第一的時候我這樣對過你嘛?”二人邊說邊走上樓梯,白棠只顧著跟石岳斗嘴,沒有看到樓上急匆匆沖下來的人,于是……就這么狗血地撞上了。
“好痛!”白棠感到肩膀一陣疼痛,抬頭想看看是什么人這么不長眼睛。
“不好意思,慣性太大。”前面的人淡淡說了一句。
竟然是嚴墨!他站在兩層臺階之下,正好跟白棠在差不多的水平線上。兩個人離的很近,雖然白棠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可看到他光潔又俊俏的小臉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垂涎了半尺。
怎么會這么巧,偏偏撞上他。
“石岳你也在,老班急著找我,對了,你叫什么名字,物理課代表?”嚴墨伸手拍了一下石岳的肩膀,笑著打招呼,轉而看到石岳身旁的白棠。
燦若星辰的眼眸,白衣少年的清新味道,干凈利落。
“沒事兒,我叫白棠,我們見過。”白棠心里暗笑,這是他們第三次打照面了,他才知道問她叫什么。
這就算是正式打照面了啊。你好嚴墨,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哦,就是那個一大早跑沖刺的風一般的女子。”嚴墨嘴角一瞥,露出很好看的弧度。
白棠卻是尬笑:“見笑了見笑了……沒想到你,還挺幽默的么……”
“幸會幸會,我有急事,先走了!”
他做了個手勢,便又轉身噔噔噔下了樓。白棠見狀不禁腹誹:你才是風一般的男子……
“哎?你們認識?”白棠還不知道石岳和嚴墨早就認識,于是問道。
“切,他呀,我小學同班同學。”看到石岳還一臉不屑的樣子,白棠不禁更加好奇了。
“哇,沒想到你們也這么有緣。”
石岳一聽,狠狠瞥了白棠一眼,說:“切!誰要跟他有緣。”若不是那狠毒的眼神,這話簡直像一個嬌羞小娘子說的……
“喂岳哥,你跟那位……是有什么過節?”
石岳朝嚴墨消失的方向翻了一個及其銷魂的白眼,而后道:“切,還不是他總壓在我上面。”
白棠嚇得倒吸一口氣:“哈?你說什么?”
石岳意識到自己表達有誤,趕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以前跟他一個班,總沒有出頭日,千年老二唄。”
白棠嘿嘿一笑:“那確實是……被壓在下面哦……”
石岳露出一臉奸笑的表情,順其自然接住老司機白棠拋的梗,說著:“可不是嘛!每次都搞地我很肉疼!”
白棠覺得這車剎不住了,索性繼續插科打諢:“那……是因為時間太久還是……還是力度太大?”
說出這么沒羞沒臊的話的白棠還沒臉紅,石岳倒是一雙手捂上了臉蛋:“都……都有吧,他可生猛了……”
白棠一手搭在石岳肩膀上,說:“岳哥,別說了,再說我真的懷疑你……”
已經到了團委辦公室的嚴墨此刻連打了幾個噴嚏,旁邊的一起工作的學姐不禁關切問道:“你感冒了么學弟?”
嚴墨吸著鼻子擺手:“可能有人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