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
居然是溫子夏!安亦恬臉色一變,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受到了莫大的驚嚇。連忙邁著小碎步想要逃離現場。
那人像是早料到安亦恬的反應,又接著說:“安小姐,我們老板說,如果你今天不去見他的話,那么后,果,自,負!”
咬了咬下嘴唇,安亦恬簡直氣的肝疼。
坐在豪華的賓利車上,安亦恬想,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她此刻的感受。那一定是生無可戀四個字最為貼切。
溫子夏是何許人也————
溫氏集團的唯一的接班人,外界公認的天才。因為一直跳級,二十二歲就拿到了博士學位!
而溫子夏的母親,和安亦恬的母親也是關系親密的好朋友。兩家人以前經常一起串門玩耍,每次當兩個大人要出去逛街的時候,媽媽就會把安亦恬交給大她六歲的溫子夏照顧。
那個時候,只要她一哭或許不聽溫子夏的話。他就會把自己拉去關進小黑屋里,任憑她喊破喉嚨都不會放她出來。
長大一點以后,她就不敢惹溫子夏生氣了。每次見到他都會繞開他好遠,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又把自己拉去關小黑屋了。
她明明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的,溫子夏是怎么知道她回來的。一想到馬上要見到溫子夏,安亦恬就恨不得挖個地洞趕緊逃跑。
車子在安亦恬的胡思亂想中停下了,她下了車,一旁的人做了個請的動作。她連忙邁著小碎步不情愿的走進了別墅。
“老板說他在書房等你。”
身后的人說完,就退出了別墅。安亦恬看著熟悉的地方,不由得渾身一顫。
因為不是第一次過來,安亦恬很快輕車熟路的來到了書房外。門沒有關,里面有溫暖的燈光灑出來。
安亦恬只覺得嘴角一抽,得。
還是有這臭毛病,大白天的不開窗簾,非要拉上窗簾,然后開燈。是嫌錢多的沒地方花了是吧!
收回視線,安亦恬的目光落在了埋首桌間認真工作的溫子夏身上。他低垂著眼眸,很是認真的樣子。
安亦恬挪不動自己的腳,實在是不敢敲門進去。
“你還想站在門口多久?”熟悉的聲音響起,安亦恬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抬腳走進了書房。
“安亦恬,你真是好樣的。”
溫子夏緩緩站起身,從書桌后繞了出來。安亦恬下意識的后退兩步,她可不可以現在逃走。因為以前溫子夏要拉她去小黑屋的時候,也總是用這種風輕云淡的語氣叫她。
“你回來為什么不告訴我,還跑去和那種人同住!”
無理取鬧,我回來為什么要告訴你,你是我什么人啊!羅妍是我的好朋友,我搬去和她一起住怎么了!
安亦恬氣的牙癢癢,但那種話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就算了。
“那個……”安亦恬舔了舔嘴唇,回應的有些底氣不足。“我不是怕你太忙了嘛,所以不敢來打擾你呀!”
“立馬搬過來,在我家住。以后不許再住在那種地方。”
聽見他這幅命令的口吻,安亦恬心里簡直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要是搬來他家住,她的小命豈不是隨時可能不保。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嗎!
“可是我都和羅妍說好了,洗漱用品什么的也都買好了。搬來搬去會不會太麻煩了!”
“你不想搬是嗎?”男人的語氣忽然變得極度危險。
“不是不想搬……我只是覺得,太麻煩了……”心里一個咯噔,安亦恬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免得這家伙拉她去小黑屋。
“安亦恬,你是不是太久沒進小黑屋了,所以想重溫一下那種感覺。”
溫子夏面無表情的對她說著,雖然語氣也是淡淡的,但安亦恬還是聽出了一種赤果果的威脅。
“我搬,我搬還不行嗎。”
聽見安亦恬同意,他的表情才柔和了幾分。下一秒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臉色突變。十分嚴肅的問她。
“你怎么突然回來,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安亦恬偷偷翻了個白眼。
為什么她回來,每個人都要問她同一個問題。難道她沒什么事就不能回來了嗎?這種時候不是該做一桌吃的歡迎她回來嗎?
“我就是在美國呆膩了,想回來看看不行嗎。”
溫子夏突然靠近她幾步,直到兩個人之間只剩下一個手臂的距離。抬手把她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后,揉了揉她的頭發。
他的嘴角上揚,眉宇之間都柔和了幾分。看的出來,此刻他心情不錯。
“下樓準備吃飯。”他說完這句話,自顧自的下樓去了。
安亦恬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只覺得頭頂被他揉過的地方癢癢的,有些異樣的酥麻。
溫子夏是瘋了還是沒吃藥,沒事干嘛揉她頭發。她又不是他的寵物狗,暈死,發型都亂了。
再下樓的時候,餐桌上已經備好了午餐。因為安亦恬回來,桌上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一看見滿桌的菜,安亦恬眼睛都亮了。
迫不及待的開動,安亦恬看見溫子夏的吃相時,還是自覺地收斂了很多。
這家伙,不管是吃西餐還是中餐。路邊攤還是高級餐廳,動作總是優雅到不行。慢條斯理地,還不準說話。
“有什么話就說。”
安亦恬白了他一眼,真的是夠了,不是說不讓吃飯的時候說話嘛。真的是心理陰影太嚴重了,一聽見他說話,安亦恬就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家里怎么就你一個人?溫叔叔和阿姨呢?她們去哪了?”
好歹,他們在家的話,自己受欺負還能找人求救。可是眼下他們都不知所蹤,她實在是覺得沒有安全感。
“我爸和我媽都去國外旅游了,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怎么,你想他們了?”
完蛋,這回死定了。安亦恬一臉視死如歸地表情,一直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溫子夏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她的小算盤,從來就瞞不住他!
“是啊,我真是特別想他們!”
安亦恬幾乎是咬著牙回答他的。